些日子显然也知晓了前方的军情,知道眼下正是京城,江南两个政权决战的关键时候,便道,“王爷,老臣听闻前方军情,山东孙督师已准备与摄政王决战,此战胜负难料。老臣建议,王爷不要参合进这次北伐之事,坐等摄政王与孙督师决出胜负。”
朱慈焕对老师方原是十分的畏惧,这个关头若是玩什么骑墙,等方原班师回来,那还得了?!何况,公主还等着给他挑刺,想废了他的监国亲王之位,给父亲崇祯腾位子出来。莫说玩骑墙,就是凑不够二十万石粮食,估计也是授公主以柄。
朱慈焕叹声说道,“高老,北伐大业不能儿戏,还是想法子筹集三十万石军粮吧!皇姐也承诺了,可以支付一分的利息,你们去问一问,城里的富商有没有粮?!”
高弘图厉声说道,“王爷,你身为大明的亲王,岂能助纣为虐啊?!方原不过是你名义上的老师,坐在京城的可是你的父亲,你的兄长,哪里有相助外人,攻打自家亲人的说法?!方原北伐一旦成功,下一个目标就是害死摄政王,篡夺大明江山啊!”
他和方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朱慈焕一时也难以判断孰是孰非,只能坐在王位上,唉声叹气不止。
大堂之上,一时鸦雀无声。
“谁说相助摄政王是助纣为虐?!谁胆敢离间摄政王与监国亲王的师生之谊?!”
一个冷冰冰的声儿在大堂外响起,是公主来了!
锦衣卫早在王府安插了不少眼线,大堂之上众人的讨论也有眼线前去汇报了公主,公主得到了消息,立刻带着大批的锦衣卫赶来大堂。
高弘图是老姜的性子,越老越辣,见公主到了,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冷声质问道,“坤兴公主,你本是大明的公主,竟然帮着逆贼图谋大明江山,你也配称朱家的儿女?!”
公主冷声说道,“高弘图,如今发动政变谋反,将父皇逼到后宫之人不是驸马,而是监国太子。连秦王、鲁王都愿一同起兵清君侧,讨伐不臣,你竟敢睁着眼说瞎话!”
“再者,如今京城朝廷,做主的是监国太子,江南政权是以监国亲王为尊,这一战不过是大明的内战,天下怎么就不是大明的天下?!你诅咒大明亡国,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高老贼,你若真是忠臣,就该仿效孙传庭,张国维,回京城去死谏,拥立父皇继位。而不是收了洪承畴的银子,得了洪承畴许官的承诺,颠覆坚持大明正统的江南政权。”
高弘图老脸微微变色,强撑着道,“什么洪承畴的银子?许什么官?!”
公主拍了拍手,胡琦立刻着锦衣卫押上了一个高府的仆人,又奉上了一纸供状,沉声说道,“公主,锦衣卫派出的探子在高府潜伏了三年,终于找到了高弘图勾结洪承畴,图谋颠覆的罪证。”
公主接过了供状,看也不看,直接远远的扔在了大堂之上,“高弘图谋反罪证确凿,而且一再死性不改,立刻捉去大堂外廷杖!”
胡琦拱手领命,三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了上去,捉着高弘图,拔了官府就押到王府大堂之外开始廷杖。
廷杖,连老师方原都从未使用过,朱慈焕没料到皇姐公主的手段甚至比老师方原更为强硬,吓得是面如死色,根本不敢开口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