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的关系是索然无味。
只有公主这种由心而发,至死不渝的真情,才是最难能可贵。
方原立刻将军务全权交给景杰,令他先带着玄甲军赶赴湖广战场,自己要在江南多耽搁一些日子,等着秦展从闽广派出的援军赶到,再去江西与徐诚整编的军队汇合后,再一同前来支援。
他卸下了所有的军务,只带了随行护卫的一千锦衣卫,便直冲冲的渡江,直达江中的金山寺。
等方原见到公主时,公主正在金山寺的大雄宝殿做一场水陆道场。锦衣卫找来金沙寺的和尚一问,原来这是一场是替阵亡玄甲军军士做的法事。
方原令马一山立刻约束护卫的锦衣卫,不要惊扰了大雄宝殿内的法事道场,只在大殿外隔远了望着正全神贯注,闭目念经的公主。
半年没见,公主仍是清丽如水,未施粉黛,却被任何精雕细琢更精致,更令人望而心动。她不如陈圆圆的美艳,没有邢氏的风骚,但却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撩动方原的心房。而对陈圆圆,邢氏,他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独处之时才会产生放纵的心绪。
方原呆呆的看了一会,万花丛中过,到头来,最美的风景还是他原配的妻子。
唉!在山东的荒唐事,要不要如实向公主坦白呢?!
方原犹犹豫豫的在大殿外等了一个时辰,仪式繁琐的水陆道场终于结束。
公主盈盈起身,冲大殿供奉的释迦牟尼佛、药师佛、阿弥托佛再行了一礼,口中念念有词,“保佑驸马身体安康,早日凯旋而归,我愿折寿......”
方原担心她口出折寿的誓言,日后真的兑现,忙上前搂着她的腰,打断她后面的话儿,“娖儿,不许胡乱发誓!”
公主被人从身后一搂,猛地一惊,但随之而来就闻到最熟悉,最喜欢不过的男儿气味,心下一喜,转身一看,果然是方原。
公主挂心了几个月,见方原是平安归来,悬着的心儿终于落了地,泪水忍不住划过了粉脸儿,一下扑进了他怀里,“驸马!驸马!”
方原恨不得搂着她恣意爱怜,就这么将她横抱在怀,附耳说道,“娖儿,水路法场完事了,我们该去做正事了!”
两人当众在大雄宝殿里搂搂抱抱,简直是有辱佛门圣地。以至光禅师为首的一众和尚看得是目瞪口呆,若非碍于他是摄政王,早就出言呵斥。
至光禅师上前双手合什,冲方原恭敬的行礼,“阿弥托佛,摄政王大驾光临,小寺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方原就这么搂着公主,冲至光禅师说道,“禅师,十日之后,我要做一场最大的道场,替阵亡的玄甲军超度。这个道场要举行七七四十九日,必须盛大恢弘,全江南人人知晓。”
这么大的道场,至少要花万两银子,对香客鼎盛的金山寺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至光禅师连呼阿弥陀佛,见方原还抱着公主没有撒手,便心知方原没空听他的絮叨,忙知情识趣的退了。
公主见他众目睽睽之下还搂着自己不放,脸儿一红,低声说道,“驸马,快放下我!”
方原大笑着横抱了她,在梁嬷嬷的指引下,到了公主居住的禅房。
方原搂着公主进门之后,梁嬷嬷知情识趣的止步,替二人关上了房门,冲马一山使了个眼色,便一起出了院子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