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人的赐婚,看作和知遇之恩一样的重,可见在方原的心中,公主的分量远远不是其他女人所能比的。
公主感动的望着他道,“驸马,我再问你,我要听你的心里话,不许诓骗我!若父皇、母后、皇兄落在你手中,你会怎么处治他们?!”
方原直言说道,“娖儿,陛下的时代已过去了,虚君实相的对象不是陛下,而是监国亲王。我会册封陛下为太上皇,母后为皇太后,仍居紫禁城,以帝王的待遇供养他们终老。除了权力,只要陛下、母后要的,而我有的,全都可以给!”
“至于你的皇兄,他是倒行逆施,千夫所指,我只能将挑起内战的罪名全推在他身上,他绝活不了!”
方原这番话算是与公主的交心话儿,甚至连战后如何安置崇祯、周皇后,朱慈烺都一一说到了。
公主沉吟着道,“驸马,这番话,我能不能在给父皇、母后的家书里,如实直言呢?!”
方原正容道,“这正是我想和陛下说的话,可山东和谈之时,陛下是咄咄逼人,我没机会开口。若能有娖儿代劳,那是最好不过,你还可以再加几句。”
他的神色越发的凝重,缓缓的说道,“‘传庭死,京畿亡’,孙督师的战死殉国已给京城朝廷敲响了最后的丧钟。我希望陛下不要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再做无谓的抵抗和牺牲。”
“这几年,大明内战了六年,满清的多尔衮却在关外休养生息了六年,将蒙古、朝鲜彻底掌控。满八旗扩充了一倍,达十二万人;汉八旗、蒙八旗各六万;改进了红夷大炮,各类中小型的火炮,至少五百门以上;甚至还吸取了辽东之战的教训,强行接管了朝鲜的水师。”
“满清的实力比之松锦之战时,提升了至少一倍。多尔衮早已是蠢蠢欲动,对入主中原虎视眈眈。为了天下苍生,大明不能再内讧,无论是京城,还是江南政权,矛头都应该一致对外!”
公主将他的这番话牢牢记在心里,点了点头道,“好,我会立刻修家书一封给父皇、母后。”
方原搂过她的娇躯,正要再缠绵交欢,却被公主一下给推开了,“驸马,你还有没交代的过失!”
方原见她还在不依不饶,也不想再瞒着她,尴尬的道,“是,军中的日子太苦闷,娖儿又不愿来陪着,在男女之事上,犯了些小过失。”
公主见他还倒打一钉耙,正要发火,方原赶忙反问,堵住了她的怒火,“公主从哪儿得知的?这事儿不会全天下都知晓了吧!”
公主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驸马从山东回来,床榻上是粗鲁了不少,平时只喜欢抚摸我的腰、腹的,却突然摸上了,那里。这些细节早就出卖了你,肯定是和其他女人厮混了,忘了改习惯了,真当我什么都察觉不到?”
方原见她是从这些男女间亲昵的小细节推论出来的,而不是有所耳闻,这才松了口气,尴尬的一笑道,“娖儿,这次只有一个女人,我诚心的请罚,千里迢迢的未曾派人来知会娖儿一声。”
公主狠狠咬了咬他的肩,不悦道,“又有女人要进府了?!”
方原摇了摇头道,“不,有三人斗地主还不够,还要凑一桌打麻将啊?!”
公主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既然没有带女人进府,她也懒得再去追问这个府外的野花是谁,也不想再去为难方原。
男人,尤其是方原这种位高权重,还俊俏的男人,身边是少不了女人的。纵然他本人能克制不去撩骚,其他女人,比如陈圆圆,也会来投怀送抱的。
至少方原做这些事还会尴尬,还会要脸,还会自承有过,更没有随便什么女人都往府里带,就是对她这个妻子最大的尊重。
至于其他的露水情缘,随他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