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穷。”
郝摇旗不可思议的望着手中的止血药,抬头望着景杰愕然道,“你,这是要放我走?!”
景杰大步回了帅椅,坐了下来,直直盯着郝摇旗道,“我本想留着你帐前效力,但你执意要走,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何必留你?你又无罪,更不能杀你。思来想去,只能放了你!”
郝摇旗挣扎着起身,将止血药背了,冲景杰拱了拱手道,“既然你们不杀,那我走了!”
他抛下这么句话,头也不回,步履蹒跚的出了中军帐。
张凡等将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活捉了猛将郝摇旗,却被景杰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放了,忙着急的劝道,“主帅,纵虎容易,擒虎难,不可放郝摇旗离去啊!”
景杰呵呵一笑道,“张指挥,你认为郝摇旗被田见秀给卖了,他还能回汉阳城去面对仇人?他这一战损兵折将,亲兵要么被歼灭,要么投降,又是高迎祥的旧将,去找李自成请罪还有活路?天大地大,哪里还有他容身之处?!”
张凡听了是将信将疑,只能悻悻的退了。
景杰独自一人在中军帐一面品茶,一面阅读这一战的军报,更重要的是,在等着郝摇旗回心转意。
过了子时,帐外军士急匆匆的来报,郝摇旗一个时辰前出了营门,如今又回来了,要面见景杰说话。
景杰大喜过望,放下了军报,急令郝摇旗入内。
郝摇旗将装着止血药的布裹往地上一扔,就这么坐在地上,冲景杰问道,“我怎么才能信你是真的要重用我?”
景杰哈哈一笑,就这么走上去,在他对面也盘腿坐了,劝道,“白广恩,你听过吧!”
郝摇旗想了想说道,“当然听过,之前跟着混天猴混的崽子,他们和老张飞,点灯子,夜不收那些兄弟全都是高闯王的部下。”
景杰笑道,“如今白广恩早已封了一方总兵,高杰,你也听过吧!”
郝摇旗呸了一口道,“勾引、私通李自成老婆,闯军上下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景杰继续说道,“高杰战死,高杰的儿子高元爵,在摄政王麾下也是总兵之职。这些之前都是流民军的将领,全都得到了摄政王的重用,以郝将军的勇猛何须担忧不能战场立功,封妻荫子?!”
郝摇旗直直的盯着他好一会,开口说道,“我不信什么摄政王,只信主帅你的话。”
景杰正容说道,“郝将军,此话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之后万万不可再说。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既是摄政王的兄弟,更是摄政王的臣子,纲常不可乱!”
郝摇旗起身冲景杰半跪在地,拱手道,“主帅,我愿降了,你给我安排差事吧!是不是要我去攻下汉阳城?我明日就带兵去砍了田见秀,田广两个腌臜玩意。”
景杰微微一笑道,“郝将军,正式任命你为玄甲军步战营指挥使,统领五千步战营军士,你的亲兵,真正能打仗的可编入你的麾下,其他的老弱病残,就送回江西去务农吧!”
“至于攻打汉阳城,军医说了郝将军要休整半个月,不必急在一时。而且郝将军刚刚投降,就反噬旧主,于声名不好。我们只需要抬出郝将军的旗号去汉阳城下走上一圈,保管汉阳城会不攻自破!”
景杰替郝摇旗想得十分周到,郝摇旗感动的是老泪纵横,冲他连连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