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贺锦的投降该是在情理之中。”
方原点了点头,李岩显然比他更了解李自成内部的派系斗争,既然李岩做出了准确的判断,方原也疑虑尽去。
李岩又奉上了一纸书信,正是贺锦交来,指认高则、李本深背地里也在招降贺锦的书信。
方原审阅了书信,也是寻常的招降之词,并无出轨的迹象,“李公子,这是寻常的劝降书,战前我也给了他们招降之权。”
李岩沉声说道,“书信往来肯定不会据实以告,请摄政王令贺锦上堂来问话。”
方原挥了挥手,令锦衣卫带上了贺锦。
贺锦冲方原恭恭敬敬的下拜行礼,“摄政王,罪将前来请降,望摄政王看在一、两万军士的份上,宽恕我们之前的罪行。”
方原忙走上前去,亲自扶起了他,哈哈一笑道,“贺将军有好生之德,及时的弃暗投明,好,很好,快快请坐。”
方原这个名震天下的摄政王是全无架子,没有任何鄙视流寇出身的贺锦,反而是和颜悦色,以礼相待,比之之前那些剿匪的总兵,游击将军简直是天壤之别。
贺锦双眼渗出了泪花儿,拭了拭泪水,端端的坐了。
李岩问道,“贺将军,将高则、李本深使者怎么口述,如实的告知摄政王吧!”
贺锦一五一十的将高则、李本深妄图借助清剿李自成的机会,在湖广秘密招募私兵,扩充势力的企图全说了。
高则、李本深二人的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甚至想图谋高元爵母子的情报,锦衣卫早就查知。但二人胆敢在方原眼皮子下招募闯军旧部,扩充势力,连贺锦这种李自成五营之一的制将军也要秘密纳入私兵,其胆大包天,其愚蠢不堪还是出乎方原的预料。
对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方原还是有些左右为难。眼下正是清剿李自成的关键时候。他正要借着白广恩,高家军这两支部队作为招降流寇的招牌。
若贸然处决了二人,怕是会传出兔死狗烹这些对招降非常不利的流言蜚语,影响战略大局。若置之不理,任由二人继续扩张势力,收编大量流寇,将来要清剿也是棘手。
方原最怕的就是那些不知死活,还自以为聪明的疯子。若都是李岩、贺锦,甚至是邢氏这种聪明人,当然知道割据湖广的行为就是自寻死路,绝不会来冒这个险。邢氏早就知道只有得到方原的庇护才能富贵荣华,所以早早的来投怀送抱。贺锦纵然身为敌人,也在第一时间向方原汇报,邀功。
偏偏是高则、李本深这两个要能力没能力,要见识没见识,还自以为是的蠢材,在这个天下大局即将明朗的时候还会选择搞阴谋诡计,暗地里与方原作对。
这种蠢材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还偏偏拉上数万人一起陪葬。
李岩见方原陷入了犹豫之中,也知他眼下的左右为难,忙说道,“摄政王,我有一计,可解摄政王的困局。”
“既然高则、李本深二人要去折腾,就由得他们去长沙府以南收降纳叛,我们佯作不知。只需令贺将军佯作投降,作为内应,等湖广战局结束,或许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了二人。”
李岩的计谋精妙,方原听了是连连鼓掌,“好,李公子,就依你的计划。”
他又冲着贺锦说道,“贺将军,就请你先去高则、李本深处诈降,作为内应。将来处决了二人,贺将军当居首功!”
贺锦想也不想,拱手应诺,“是,谨遵摄政王指示。”
方原微微一怔,贺锦连立功要什么奖赏都不提,就直接答应前去当内应。此人知晓什么时候该表忠心,博取方原的好感,倒真是一个聪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