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忙往中军标营方向转移。人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赵全忠又趁乱挟持了五万闯军的家眷渡江,送回了江南安置。十日内,又有六千家眷被挟持过江的闯军军士选择了过江投降。无论刘宗敏、李过怎么狙击,也是无济于事。
李自成这一行流寇还没走出黄州府,后营、左右营,连同叛逃过江的一万军士,已损失了四万军士,十万的人口。
玄甲铁骑的战力绝不逊色于满清八旗,数量更是有三万之巨,而且还专挑流寇大队最薄弱的环节出击,再加上有水师的支援,可以从任何一个沿江港口登陆,神出鬼没的发动攻击。
这对水师完全处于劣势的闯军来说,乃是无解的死局。
李自成只能召来了刘宗敏、牛金星等人商议对策。
李自成先汇报了这些日子的战果,流寇大军行进了不到一个月已是损失惨重,若再这么走下去,估计到了南直隶,除了标营之外的各营都会损失殆尽,还打个屁。
刘宗敏说道,“闯王,方原就是个狡诈的懦夫,在行进中专打我军软肋,防不胜防,我建议大部立刻停止往南直隶行军,原地待命,摆出防御阵型,以防玄甲军再来偷袭。由我率精锐骑兵四万,前去南直隶劫掠。”
他提出的这个建议,就是将抵抗玄甲军高压的风险,全由留守的李自成等将来扛。而前去南直隶劫掠的好处全被刘宗敏一人给占了。无论牛金星,还是李过、刘芳亮、任继忠、田见秀等制将军都是满脸的不快。
李自成也不悦道,“说要流寇作战的是你,如今又要停止行军的也是你。精锐骑兵一走,标营的步兵,还有其他诸营的军士还不被玄甲军给一举而歼?万万不可!”
李过、刘芳亮、任继忠、田见秀等人是齐齐附和,态度是出奇的一致,不许刘宗敏带着精锐骑兵先走。要么一齐往南直隶行军,要么谁都不能走。
众怒难犯,刘宗敏只能稍作收敛,将军刀往地上一砸,“好,好,好,我住口,你们说怎么打吧!”
李自成望向了唯一的希望,也一直沉默不开口的牛金星,“聚明,眼下已到了闯军生死存亡的关头,你也是提议流动作战的,可有良策破解眼前的危局?”
牛金星捻着胡须道,“闯王,方原的奸诈无耻,竟不与我军决战,而是以困字来消耗我军,用投降的流寇来瓦解我军军心,确实超出我之前的估计。”
他的目光巡视了诸将一圈,又微微一笑道,“不过,方原的这个法子,也有个致命的命门,就是,诱降的那些将领的忠诚度,是否可靠呢?!”
李自成双眼一亮,忙问道,“聚明,快快说来!”
牛金星从怀里取出了一纸密信,摆到了李自成的面前,“闯王,这是高则、李本深送来的密信。”
李自成看过了密信,原来高则、李本深这对贼人是野心勃勃,想反叛方原,割据湖广。他们不仅与李自成有书信往来,更暗中与京城朝廷勾结。三方通力合作,里应外合给方原、玄甲军致命的一击。
李自成的任务就是拖住方原的主力;由高则、李本深的三万军士偷袭武昌府,对留在武昌府的方原进行斩首行动。
等方原一死,玄甲军军心一乱,朝廷便派兵南下山东、南直隶。到时候玄甲军必然会回师南直隶,李自成、高家军便可瓜分了河南,湖广,甚至去南直隶也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