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鉴将吴三桂约战一场的消息传回了海城。
方原接到这个消息,立刻就猜到了吴三桂的小算盘。若吴三桂真要与玄甲军作战,何必限定一千人的规模?无非就是在试探玄甲军的实力而已。
这一战不仅要打,还要将吴三桂彻底打服!
方原哈哈大笑着将吴三桂的战书扔在了军案上,冲着周鉴道,“大舅,还要劳烦你稍作休整,明日再去山海关走一遭,告诉吴三桂,我应战了,就在后日辰时。”
周鉴好不容易从虎口脱险,方原还要派他去送死,这,哪里有半点舅舅与外甥的关系,苦着脸儿道,“摄政王,公主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看在公主的份上,你就饶过我吧!”
方原佯作吃惊的望着他道,“大舅,我正是看在公主的份上,才给了你一件天大的功劳,你竟要推辞?!”
周鉴愕然问道,“摄政王,功劳?什么功劳?!”
方原呵呵一笑道,“劝降吴三桂,关宁军的天大之功啊!大舅,我本想重用你,但又恐他人在背后嚼舌根。江南政权、玄甲军是论功行赏,你立了这件大功,他人是不服也得服!”
吴三桂的关宁军都是一群骄兵悍将,周鉴哪里敢有劝降吴三桂的心思?吓得连连摇手,“摄政王,饶了我,饶了我!满清的使者范永斗也在山海关,吴三桂就是在暗中和满清眉来眼去。我再去,说不定就被吴三桂杀了祭旗。”
“范永斗这个老汉奸也在?九年前,范家被族诛,只逃了这个老汉奸。如今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原听了是暗暗一喜,淡淡的道,“范永斗在那是最好不过,等吴三桂投降了,大舅要捉了这个大汉奸,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他见周鉴还是畏敌如虎,又说道,“大舅,吴三桂的老爹吴襄还在京城,吴三桂哪敢对你动手?若他真的扣押了你,我们立刻用吴襄换大舅回来。”
周鉴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有吴襄这个人质在京城,吴三桂再犯浑也不至于连老爹都不顾了,非要杀自己祭旗吧!周鉴算来算去,这一次山海关之行,还真是不亏本的买卖。能劝降吴三桂自是天大的功劳,纵然不能劝降,也可以全身而退。
周鉴忙不迭的应了,次日清晨,又急匆匆的赶去了山海关回信。
吴三桂摊开方原的回信一看,方原在回信里先是罗列了吴三桂这些年孤身在宁远抵抗满清的大功,已足以名留青史,千古传诵,万不可晚节不保,和秦桧一个结局,遗臭万年。
接着方原就嘲笑了吴三桂想以一千关宁军对一千玄甲军的约战,扬言凭玄甲军的战力,区区一、两百人就足以打垮一千关宁军,何须一千人?!
在回信的最后,方原提出了一个赌局,若玄甲军能以两百人战胜最精锐的关宁铁骑,吴三桂就立刻投降。若玄甲军胜不了,便立刻率军离开老龙头海城。
吴三桂见方原的回信里,除了第一段罗列吴三桂的功绩属于官话、套话,其余的内容是口气狂妄,目中无人。
五百满清八旗铁骑,也不可能战胜一千最精锐的关宁铁骑,方原凭什么以两百人就能获胜,玄甲军一人长了三头六臂?!
这个赌局,吴三桂是想赌也要赌,不想赌也必须赌。换句话说,若玄甲军真有两百人战胜一千关宁铁骑的战力,山海关还凭什么来抵抗方原咄咄逼人的攻势,满清八旗也只有大败的份。
吴三桂是别无选择,只能早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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