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旁观。
马一山先是当众宣读了魏藻德的罪状,还有侵占民田三千亩,贪污受贿十八万两的事实。
魏藻德使出对付崇祯帝逼捐的一贯招数,就是大喊大叫,搞得他比窦娥还冤。
方原可不是崇祯皇帝,哪里会和他鬼扯,冲骆养性使了个眼色,令他动手廷杖。
骆养性知道一旦开始廷杖朝中官员,就彻底上了方原的贼船。但他也是没了选择,若不廷杖魏藻德,下一个被廷杖的就是他老人家。
骆养性站出来大声呵斥道,“魏藻德,你这个巨奸乱臣,结党营私,祸乱朝纲,罪该万死!摄政王,九千岁本着宽厚仁慈之心,愿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未曾想你死性不改。好!摄政王,九千岁能容得下你,大明律也容不下你这巨奸,来人!遵大明祖制,廷杖魏藻德,及其三个儿子,杖毙为止!”
京城的锦衣卫是新近投靠方原,正担心会不会朝不保夕,眼下有了向方原讨好的机会,自然是卖力的下死手,捉了魏藻德,和三个儿子,用白布塞了口,以免胡言乱语,便当众一下下使足了气力的打。
承天门上的崇祯见了是紧闭双眼,魏藻德乃是他的亲信,方原这么毒打魏藻德,就是在打他的脸,沉声道,“九千岁,九千岁,很好,很好,离万岁就一步之遥了,是吧!驸马好大的官威,是在打魏藻德,还是在打朕。”
势在人强,周皇后死死的按着他的手儿,劝他消一消气。
公主却替方原辩解道,“父皇不要多心,据我所知,九千岁乃骆养性他们拍马屁的,驸马还曾严正呵斥过,这个骆养性是不长记性,驸马一定会再行申斥他。”
“再者,魏藻德乃是内阁次辅,百官之首,驸马要拷掠银子,当然要从魏藻德开始动手。之前驸马令大舅前去劝说魏藻德,身为内阁次辅当为百官表率,只需要交一半家产就可以过关。可魏藻德口口声声他清正廉洁,家无余财。事后却被府中的管事举报,在乡下私藏了银子十八万两,土地三万亩,京畿的宅子有八十六间。”
“父皇本就是被这种人给蒙蔽了,竟破格提拔他当了内阁大学士,还曾为内阁首辅。驸马捉出了这个巨奸,将他的真面目公诸于众,又有什么错?!”
崇祯是辩不过她,气得浑身发颤,“好,好,好,你的驸马什么都对。就朕是昏君,朕该自尽在煤山之上。”
公主令方正化端来了一杯茶,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崇祯,柔声道,“父皇,你消消气,就坐在这里看戏,娖儿陪着父皇一同看这些官员是什么嘴脸。”
崇祯迟疑着接过了茶杯,瞪了公主一眼,不再说话。
半个时辰过去,魏藻德,还有三个儿子已被打得血肉模糊,不见了生气。骆养性令人前去探查,确实被杖毙了,便去向方原汇报。
马一山环视百官一圈继续大喝道,“魏藻德家产已尽数抄没,对举报人魏府管事魏富,小妾秦氏,一同检举揭发有功,赏二千两银子,良田三百亩,宅子一间。”
魏富、秦氏点头哈腰的走上前去领了银子、地契、房契,又跪在方原的面前连连磕头谢恩。
围观的百官看了此情此景,是肝胆俱裂,不少人直接吓尿了裤子。有了信访信箱的举报,更有了巨利奖赏的诱惑,方原甚至还公开发了奖赏。他们那点家产随时可能会被府中的管家,小妾之内的举报揭发出来,还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