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子孙拜了贵府大学士为师,那是他造化。”
“噢。”两鬓斑白的贾母神色复杂,不知该喜、该忧。
在旁削肩膀、水蛇腰的金鸳鸯,双兔傲然凸出,自己也不明白,竟然为贾琮感到无比自豪。
中路荣禧堂东耳房,“病了”的王夫人还很健康地坐着,回家毅然脱掉令他生厌的为大伯子守孝的孝服,气从心来。
袭人察言观色:“太太,皇亲毕竟是我们一房的,量琮爷也不敢太过分。为今之计,不如安然如常,分一杯羹罢了。”
“可我气不过,可元春也无子。”
如是者几天,上下、里外又在传咱们贤惠持家的薛宝钗正宫奶奶,亲自把关,在大老爷灵堂周围建了一座简易茅舍。咱们话题榜榜首、横扫京城与家族圈子流量的贾琮,日日夜夜在茅舍里面守孝、吃素。不仅晴雯、香菱两个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的美妾,贾琮没碰,就连薛宝钗他们之间,就算白天,都没有长时间待在一起的记录,夜晚更是没有相见过。就像牛郎织女啊,王母娘娘一棵簪子一条银河,从此,天鹰座与天琴座,隔河相望十万年。
唉,孝子啊,感人啊,一丝不苟啊……这样至诚而严守丁忧规制的孝子,难道不是忠臣良将的模范吗?
不止震动贾家,本来对众官盈堂风波处于观望的京城权贵们,所有人纷纷得到一个消息:贾琮辞退了绝大多数的礼品,原封不动。
先是一片哗然大波!继而,不论敌友,所有人都众口一词地交口称赞!无可批驳,试问哪个权臣被抄家时,没个百万千万两的?
皇城三王街风沙弥漫,犹如这动荡,忠顺亲王凌决初感受着紧闭的门窗外的越来越恶劣的帝都环境,身体发胖:“那个妙玉我见过了,确实是一等一的姿色风骨、人间少有的极品。难得下面人有此孝心,更可恨好东西都被贾琮捷足先登,本王……枉为天潢贵胄……”
燕京名角琪官蒋玉菡认命似的,在花厅里唱出认命的歌声,一口高亢秦腔急转江南昆山磨调。权贵们拾着象牙筷,高文起拿着金杯:“华亭闲居士绅亓闻道,把贾琮所有书籍细细勘察了十几遍,汇集成十道奏折……这也可以参上一本,我通政司最先得到……”
“参!一定得参!”忠顺亲王哼道:“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就难找了。能参的,都参上去,广为收集罗列,小问题,慢慢就变成大问题了。”
大观园稻香村,销金窟、肮脏地里凸显出一块农家乐,落日余晖把那篱笆外的幌子影子,映得老长、老淡。
汇合着鸡鸭鹅咯咯声,视听冲击着名门闺秀李纨,回家也脱了孝服,对镜梳妆:“照此看来,兰儿中进士当官,也不是说就能保证安稳。”
素云道:“有先上去的琮爷庇佑着,就能安稳了。”
李纨无奈地接受了事实,心道:“是啊,读书不一定能当官,当官不一定能富贵,富贵不一定能长久。然而之所以无数人拼命去挤,是因为古往今来除此外没了上升通道,遍体鳞伤也要博个万分之一。事实往往是:不论你在哪里,要么借后台上位,要么被后台拼掉。”
沉思许久,越想越知道贾琮的重要性有多大,她又问了那边守孝近况,碧月热情地说出刚听来的时事八卦:“不是法事将完了么,琮爷亲自去铁槛寺打扫茅舍了啦,往后得在那儿守。”
得知了详细情况,李纨媚脸红了一下,次日傍晚,梳了复古汉代堕马髻,穿一件浅蓝直领对襟小袖比甲,下面配了一条折缎梅条插画藕莲裙,尽显风韵:“找什么借口呢?”
“对了。”李纨又拿上收罗的族中才女待出作品,出去祈福上香。
时隔几日,最会躲祸的聪明人选择了主动出击,把握机会。
贾母王夫人不能保她长久,一旦她们和贾政都死绝,分家就符合法律。
而成熟的御姐一旦把握了贾琮,保的不仅是她,是他们母子。
能保她的,有贾琮,而能长久保他们的,唯有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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