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凌决袆准许提督九门步兵巡捕五营统领杨旷带人跟随吕亭婉进出,吕亭婉和贾琮皆知这杨旷是忠心的前朝老臣,把守内城九门从无差错,不然不会做到现在,吕亭婉心道:“还好我和贾琮都有先见之明,一来就给部分太监和杨旷、锦衣卫送了礼。”
他们送礼自然是选择性的,不然倾家荡产也贿赂不完,有九门步兵、五营兵丁一起跟着锦衣卫及其大汉将军,跟吕亭婉到外城的指定地点,一道儿搬抬进献的东西进来。
这样一来一回,皇帝就已经吩咐殿上文武勋贵王公大臣们,暂时滴水檐外凉亭或班房休息,这些人便得各自议论起来。
忠顺王凌决初也不禁有点小小的疑问疑惑,在他周围人的包裹下,用只有他们自己听到的声音道:“按盐运使阎铭所说,满喇加副总督吕亭婉回广东时,声势还是有的,开着战船,莫非她真带着好东西?”
高文起猜测道:“可是赵公公的眼线遍布京城,应该很难瞒过他,还有我们的人,那么多关卡,吕亭婉也带不了重要物品进来的,关键是也不可能有啊!”
“对,因他们海贸海军的存活和训练都是差不多自费的,至于朝廷国库,给他们开军器局就已经不堪重负了,所以按照常理来言,贾琮他们不可能余留太多钱财,或是自顾不暇也未可知。”贾雨村抚须微笑,略微在王爷面前弯下他挺拔魁梧的身材,他兵部最高长官,理应熟悉此类兵事。
“如此甚好。”忠顺王抖抖蟒袍,倒是很放心和舒坦了,笑眯眯地等待着对贾琮的终极审判。
他们和保龄侯史鼐、忠靖侯史鼎,还有一帮朝臣们,顿时都伸着脖子,如长颈鹿、鹅一般探头看,只见牛继宗等人胀红了脸,带领大汉将军挑了一箱箱货箱进来。
牛继宗、柳芳、侯瑞文、马尚、侯孝康全部都是灰头土脸之样,好像看到了什么而遭到重大打击之后的样子,若霜打的茄子,病恹恹,脸色青红交加,晦暗不明。
史鼐:“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会让六公府的后人变成这样?”
史鼎腹诽:“这真是匪夷所思……贾琮不可能真有什么花招吧?”
其他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牛继宗等人知道箱子之物,是因为运进紫禁城,锦衣卫、提督九门都得全面检查安全性,因此肯定全部打开过了,而且是两个部门合作,贾琮吕亭婉贿赂了九门提督杨旷,在没有危险之下,锦衣卫想阻挠都畅通无阻,毕竟杨旷还掌管禁军,当然杨旷也不敢过分,他也得保证没危险。因而吕亭婉的护卫亦是寸步不得入内。
赵康看到了这种景象,忽然生起不好的预感来,不可能吧?
他斜乜葛玄礼,发现对方面色如常,想道:“贾琮此次并未贿赂我,也看不出把海关和海外大权交给我司礼监的意思,哼!难不成贿赂了兵仗局,哼,等着瞧吧!”
这时,歇息小酌之后,又重新步丹墀、进勤政殿上朝了,众人无不对贾琮侧目而视,但见他神色平静,殿内气氛更显得诡异和让人好奇、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