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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伍苒其实已经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开机才看到肖凌发来的信息。
“你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
“没想到你会来。”
伍苒看到这两条短信的时候心情已经很平和了,不比临分手阶段,每看到一条有关他的绯闻都忍不住想要去质问对方,可性格决定她不能去过问,一过问就会把自己变成自怨自艾的小女生。
他当初连接她的电话都已经很敷衍了,伍苒怎么能察觉不出来?
在多少个日夜里忍了又忍,她终于提起勇气说出“分手”这两个字,可就是这两个字她都没机会亲口说出来,电话不通,只能用文字来告诉他。
现如今两人分开了,他成了星光闪烁的明星偶像,而她则还是以前那个不爱多讲话的伍苒,两人的差距越来越远。
就连她被他的粉丝挤倒在地时,肖凌都是一副隔岸观火的态度站在对面。
就仿佛,他是垂挂在天边的耀眼星光,而她,则是坠落于深海里的沙砾。
对于前任,伍苒的态度和对待一般朋友无异,只是肖凌这个明星朋友,她得保持一点距离,毕竟她不想某一天成为他绯闻中的一员。
她回了短信过去:“偶然路过,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不用听到她开口讲话都能察觉到伍苒言语里流露出来的疏离和礼貌。肖凌之后也没再发短信过来,伍苒乐得自在。
大三时候的专业课不算多,只有两三门,大多都已经在她大二的时候修完了。
她平时学习态度比较松,偶尔还去音乐学院的熟人那儿蹭钢琴弹,只有到了期中考试时学习才稍微紧一点。
伍苒的伤也好了,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进入十一月份,天气越来越凉,前些日子还刮了几阵风。
她和宁以白自那次通话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虽然身在同一个城市,两人偶遇的几率却小之又小。
她又回到了之前那个伍苒,每天在宿舍、教室、琴房和食堂四处来回奔波,偶尔参加同学自发组织的小型表演活动。
生活中似乎从来没有那个人出现过,她也没有过一段莫名其妙的小暗恋。可手机上多出来的某个联系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真真切切遇见过一个叫宁以白的男人。
每次在琴房弹琴弹到手酸时,伍苒总会不受控制地想到某个蓝天下的背影,纤柔的十指下不知不觉流淌出《致爱丽丝》的曲调。
九年前的他们,是怎样合作完成这首曲子的呢?
.
中午在食堂吃完午饭回宿舍,发现宿舍就剩下小熊一人躺在床上。
伍苒轻阖上门。
听到动静小熊翻过身来,一只手捂着脸颊龇牙咧嘴地对她说:“舍长出去做家教了,桐桐说他们文娱部今天又搞什么聚会,所以就剩下我们俩了。”
见她这副样子,伍苒进来问道:“怎么了,你牙疼?”
小熊疼得眼眶里都含着泪,拼命点头。
伍苒颇有幸灾乐祸意味地说:“被甜的吧,活该,让你和周遇安那小子整天腻歪秀恩爱。”
小熊趴在床边对着她呜呜呜直叫,一张嘴牙就疼。
伍苒站在她床下仰头,手指点点她的嘴唇让她张开嘴巴,“来,让我看看怎么了。”
对方听话地任由她检查,伍苒准确找到了她牙疼的位置,收回手走到洗手台边,“不是蛀牙,是长智齿了,去医院拔了吧,”她擦擦手还不忘调侃小熊,“熊少女,又一春了?”
熊少女表示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伍苒笑笑看她,“不用你明白,回去告诉周遇安就说你长智齿了,让他把你看紧点,避免‘又一春’这样的事情发生。”
简单收拾了东西,伍苒拍拍她床,“走吧,我认识一个牙医,咱们去拔牙。”
宿舍四人合伙买了两辆电瓶车,其中一辆橘色的已经被赵倩骑走了,就剩下蓝色那辆。
小熊牙疼受不了风,还特意戴上了绒帽,自然在前面开车的是伍苒。
在后座抱着她的腰,小熊连连咝声直叫,头偏向一边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将口水蹭到伍苒后背上。
余光瞥见伍苒左手腕上戴着的一串佛珠,小熊惊讶道:“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前面是一个十字路口,正是红灯等待时间。
伍苒停下车转了转左手好让她看得更仔细点,侧头一笑道:“这个啊,是我爸妈给我寄来的,说是让大师开过光,既能保安全又能保姻缘。”
“保姻缘?”小熊尽管牙疼,但还是忍不住撇撇嘴,“得了吧,能保姻缘的话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伍苒扬起左手作势要打她,“熊少女,是不是仗着有周相公护身就对伍相公没大没小了?”
小熊赶紧抱紧她,笑声灵悦地说:“相公相公,奴家牙疼得快吃不消了,快快驱车离去!”
小熊人本来就长相可爱,此刻她因为牙疼有点口齿不清,一句话被她说得甜腻幽媚,伍苒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绿灯一亮,赶紧开车过去。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
李鸿嘉坐在副驾驶上,正回头对着工作日程表向他汇报今明两天的事情。
宁以白下意识看了眼手表,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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