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场,我们换回去也是摆着,可如果就这么放过又觉得可惜。你们不如把所有要交换的东西都拿出来,我们有看上的就跟你换,这样也不用事后后悔。”
见大家都这么说,长发青年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去打开其他三个包裹。不过他在打开包裹前又看了酷男一眼,见对方没反对,才继续手上动作。
第二个包裹打开,里面露出一块与圆盘一看就是同样材质的板子和细棍。
长发青年道:“这是在另一个洞穴里发现的,我们大巫推测这很可能是某种施咒器具,这根细棍可以这样插到板子上。你们看,这两样东西比刚才的圆盘多了些刻纹。”
长发青年举起了那个奇怪器具。
其他人依然一脸茫然,可这次严默却精神一振。
他在博物馆看到过类似的东西!虽然形状略微不同,但大体都差不多。
如果那骨板上没有那些刻痕,他可能还一下想不起来,但在看到那些刻痕,以及刻痕旁类似花纹又似文字的符号后,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第二件物品是什么。
“有人能看出这是什么吗?”长发青年不抱希望地环看众人。
所有人都微皱着眉头。
“其实大家不换也没什么,如果有人能说出这些东西的用途和用法,我们鼎钺会另外有好东西送给说出的人。”
“什么好东西?”野丘族同来的一名战士头领流露出贪婪的神色,“是你们身上挂着的饰品吗?我听说你们有什么铜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长发青年似乎已经预料到会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他很镇定地道:“对,就是铜器,和我们身上戴的一样的铜器。”
他招手,身后一名战士把一个包裹交给他。
长发青年当着所有人面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串被皮绳穿着的铜片。这些铜片比他们身上带的饰品打磨得要好,在火光照映下,看上去亮晶晶的。
这种带有亮光的稀罕材料显然获得了大家的喜欢,长发青年也很大方地让大家传看这个铜片项链。
严默在心中冷笑,狡猾的鼎钺部落!他还以为对方不拿出青铜武器,至少也能弄出口铜锅、铜铲之类。可这世上愚昧的人多、聪明人也不少,他能想到的,别人也不一定就想不到。
长发青年又拿出几个铜手镯、脚镯之类的饰品,无一不是亮光闪闪。
“除了骨器,你们这些铜器也做交换吗?”好几个部落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长发青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之前一点都不想交换铜器,可前面被那少年叫破,他现在只能拿出这些东西来堵住这些人的好奇和贪婪欲/望。
“也换,不过我们带的不多,而且这些铜器制作非常困难,我们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弄出一枚铜片,每次制作铜器,我们还要用很多奴隶祭祀天地和我们的山神。”这话也不假,烧制铜器需要大量木柴,锻烧也不容易。如果不是他们部落在前一位祭司的指引下发现了可以控制铜器的神血战士,他们的铜山仍旧只是一座铜山,就算发现铜,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部落的战士几乎人手一件铜制武器!
“你们山里出产铜?”严默迅速问。
长发青年眼皮一跳,他已经说得足够模糊,就是不想让这里的人发现他们的铜器从何而来,又是怎么锻造出来的。可是那名古怪的少年不但叫破他们身上的饰品就是铜器,现在竟还知道他们的铜就出自他们住地附近的大山里。
杀了他!
长发青年心中顿时冒出这个念头,并越来越盛。
他也能感觉到身后伙伴传来的杀气,那人跟他一样都想杀了那知道太多、已经对他们形成威胁的少年!
“哗啦!”长发青年身前的石台突然化作沙土,石台上的所有东西全部落到地上,铜器相击发出响声。
帐篷中所有人都在此时动了,各族战士头领第一时间把己族的重要人物给保护到身后,并拔/出武器。
摩尔干人最紧张,他们紧紧盯着九原那两人。
鼎钺部落的战士们一半去保护长发青年,一半要去抢地上的骨器和铜器。
野丘族看着地上掉落的东西明显心动,但他们忍住了。这种场合上去抢,那真的是傻子才会干的蠢事!
彩羽一看这种情况,立刻把求救的目光看向祁源和他带来的战士。
祁源嘴角拉了拉,他也看出了长发青年对九原祭司的杀意。可惜,在场的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那两人一个是部落首领,还有一个竟就是那么大一个部落的祭司。
对人家祭司放杀气?当那高阶神血战士的九原首领是好惹的?他连我摩尔干都想攻击就攻击,还会把你一个和他相距不知多远的鼎钺部落放在眼里?
祁源心里也挺佩服这两位,一个首领,一个祭司,竟然就这么大老远地跑了出来。
同时又忍不住恶毒地想:他们难道就不怕死在外面,他们部落也就此完蛋?不过真这样就好了,他们摩尔干就能占了九原那片土地,再慢慢寻找红盐的产地。
祁源想看看那两人到底会怎么做,就假装没看到彩羽焦急的眼神。
彩羽看祁源不动,他也不好立刻出头。
摩尔干人不动,其他部落的人也不好开口。
情势有点一触即发的紧张味道。
一声不在状况的“啊”声突然响起。
严默盘坐在椅子上,惊讶地道:“怎么都掉地上了?这台子真不结实。”
随即戳戳身边青年,“阿战,我们帮他弄个结实的,我还等着看后面两个包裹里有什么呢。”
众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不知道这台子变沙子是你们干的了吗?
“嗯。”
嗯声刚落,鼎钺部落的战士还在弯腰捡地上的骨器和铜器,那些细白的沙子又突然耸起变成石台,有些东西仍旧摆放在石台上,除了稍微散乱点。
长发青年忍住怒气,他身后的酷哥脸色更为冰冷,却没有妄动,因为他清楚,他很可能不是那个野蛮人的对手,而且他也不想鼎钺成为众矢之的。
“啪啪!”严默拍手,“好了,台子已经恢复了,我说鼎钺的兄弟,如果你暂时不想杀我,那就把下面两个包裹也打开吧,别在那儿吸气又吐气了。”
长发青年额头迸出青筋,他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无比!
兔吼闷笑,果然是和他那混球弟弟差不多大的少年,惹人生气起来也是一把好手。
其他人,“……”如果这是我家的小崽子,非逮回去揍一顿不可!太能招人恨了!
原战伸手摸了摸他家祭司大爷的脑袋,对鼎钺众人狞然一笑。以为我这样就算威胁?那是你们还不值得默现在就出手!九原不主动惹事,但有他和默在,也绝不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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