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沾染来的,没想到楚钰秧的鼻子这么灵敏。
顾长知也愣了一下,不过似乎并不在意,说:“他是我的侍从,一直跟着我,难免会染上罢。”
楚钰秧眨眨眼,往顾长知颈侧的吻痕上瞥了一眼,倒是没有再说。
庄莫有点紧张,生怕楚钰秧看出什么来。顾长知是礼部尚书之/子,好歹也是有脸面的人,若是真被人瞧出什么,恐怕对他的声誉不太好。
楚钰秧已经换了个话题,说:“我好饿,我的饭怎么还没来?”
顾长知说:“我让庄莫去给楚大人催一催。”
庄莫听了顾长知的话,赶紧就离开了。
楚钰秧饿的肚子都瘪了,一直躺着后背都有点发木了,想要坐起身来活动。他在被子里蠕/动了两下,然后裹/着被子就坐了起来。
顾长知瞧见,上前搭了把手,不过刚碰到楚钰秧,楚钰秧忽然就“嗬”的抽/了一口冷气,五官都纠结的皱在了一起。
楚钰秧被赵邢端折腾了好几次,腰疼屁/股疼,这么一坐起来,忽然就觉得屁/股更疼了,他一个没忍住,差点呻/吟出来。
楚钰秧皱着脸,心里把赵邢端千刀万剐了无数遍,都是他昨天非要自己坐上去。
楚钰秧坐不住了,纠结的说:“算了,我还是趴着吧。”
顾长知奇怪的看着楚钰秧又趴了下去。
楚钰秧趴的好像很不舒服,不过他坚持就是要趴着,屁/股撅着,而且腰身好像很不自在的样子。
顾长知瞧着奇怪,不过忽然笑了一声,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楚钰秧听到他笑,艰难的转头说:“顾公子,我没事了,你不用一直陪着我。”
顾长知站起来,伸手在他腰上,看似无意的拍了一下。
楚钰秧顿时呲牙咧嘴的,酸疼的他差点跳起来。
顾长知问:“楚大人,怎么了?”
楚钰秧赶紧摇头,说:“没事,可能是抽筋了。”
“抽筋了?”顾长知笑起来,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就像一只小狐狸一样,说:“抽筋了可不是小事,我这里倒是有一种药,看起来正好对楚大人的症状。”
顾长知说罢了,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放到了楚钰秧的面前,说:“楚大人不妨试一试,若是觉得好用,可以再管我要,我这里多的是。”
楚钰秧一头雾水,心说抽筋了还要抹药?揉一揉不就好了吗。
楚钰秧将那小盒子拿起来,然后就打开盖子来瞧。
里面是淡粉色的膏状物,一股清香味道,楚钰秧顿时脸上有点发红。这种药膏哪里是治抽筋的,明明是抹在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的。
之前赵邢德也弄来过一盒差不多的,不过闻起来比这个香一点,非要事后给他抹上,说这样第二天就不会红肿难受了。楚钰秧当时抵死不从,抹上之后又滑又粘腻的,实在太难受了,他宁愿第二天有点疼。
顾长知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楚大人不妨试一试,不过这个楚大人不方便自己涂抹,需要找个人帮你。”
楚钰秧眼珠子一转,问:“管用吗?”
顾长知说:“这一小盒起止千两。”
楚钰秧露/出失望的神色,说:“贵的不一定好用啊。我以为顾公子已经试用过了才向我安利的。”
顾长知一愣,脸上有点不自然的泛红。
楚钰秧一瞧,心里顿时就爽了,没脸没皮的继续说:“谢谢顾公子,等我用完了,再去和你讨教经验呢。”
顾长知哪知道他脸皮这么厚,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楚钰秧的把柄,没成想楚钰秧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说要和他讨教经验。
顾长知虽然看起来懒散不羁,不过比不上楚钰秧脸皮修/炼的那么厚,实在是顶不住了,没待一会儿就离开了。
耿执给他端粥来的时候,就看到楚钰秧拿着一个小盒子在嘿嘿嘿的奸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楚钰秧吃了饭,又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就不发/热了,就是感觉身/体有点疲倦用不上力气,其余就是觉得无聊。
江琉五说什么也不让他下床去查案,这刚不发/热了,出去跑一圈准又病了。
楚钰秧无聊的在床/上哼哼唧唧滚来滚去,吵得江琉五头疼不已。
不过楚钰秧没哼唧多久,如梦院就忽然来了人,是从宫里头来的人。赵邢端早上特意嘱咐了楚钰秧让他今天进宫,左右等不到人,就让滕衫出来把人接过去。
滕衫往如梦院跑了一趟,在门口就遇到了耿执,滕衫说是来接楚钰秧的,耿执就告诉他楚大人病了。
滕衫愣了一下,赶紧就过去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
不过滕衫来的时候,楚钰秧已经活蹦乱跳了,看起来并没什么事情。
楚钰秧一听滕衫来接自己,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穿了衣服就要跑。反正今天也是来不及查案了,所以干脆跑进宫去找赵邢端。
楚钰秧被接走了,江琉五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这一天都快被折腾死了。
滕衫特意找了马车,让楚钰秧坐进去,这才往宫里头走。免得楚钰秧再着凉了,又病起来就不好了。
傍晚时分,楚钰秧就进了宫门,直接跑到赵邢端的殿里去了。
赵邢端还想着楚钰秧是查案查的又把自己给忘了,没成想听滕衫先派回来的人说,楚大人是病了一天,刚刚才好一点。
楚钰秧进来的时候,赵邢端已经在等他了。瞧见楚钰秧脸色还有点不太好,心疼的不得了,将人一把抱起来,然后就抱到了床/上去。
赵邢端说:“躺下,我叫了御医,一会儿就过来。哪里不舒服?”
楚钰秧可躺不住了,说:“没有不舒服了,已经好了,只是有点发/热,现在早就没事了。”
赵邢端要吻他的嘴唇,楚钰秧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不能亲嘴,小心传染。”
赵邢端只好去吻他的额头眼睛和鼻梁,说:“是我不好,让你太累了。”
楚钰秧用手指戳着他的脸颊,得意的说:“你知道就好。”
赵邢端瞧他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闲下来,忍不住就想要你。”
楚钰秧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有点红扑扑的,抱着他的腰来回蹭。
赵邢端叫了御医来给楚钰秧瞧病,楚钰秧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御医就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
御医离开之后,楚钰秧就叫着要洗澡。他出了好多汗,还没洗过澡,江琉五怕他一下水又病了。
赵邢端立刻让人去准备热水,放了些中药去乏,然后还准备了不少暖炉,把屋子里弄得热/乎/乎的,确保楚钰秧不会再感染风寒。
楚钰秧终于能泡澡了,好好的在水里撒了欢,弄得满地都是水。
赵邢端帮他洗了澡,结果自己成了落汤鸡,楚钰秧诚心折腾他,弄得赵邢端想揍他屁/股,又瞧楚钰秧生病了可怜兮兮的不忍心下手,搞得非常无奈。
水跑的有点凉了,赵邢端就把人拎了出来,然后擦干了直接裹进被子里。然后赵邢端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的整理房间。
楚钰秧裹/着被子,露/出一个头来,瞧着皇上亲自动手收拾狼藉一片的房间,心里忽然有点酸爽。
楚钰秧躺在龙床/上,还没穿衣服,赵邢端不想让人进来瞧了,所以只能自己收拾东西,好歹的归拢了一下,把楚钰秧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捡起来。
“啪嗒”一声。
赵邢端一扥楚钰秧的衣服,就从里面掉出一个小盒子来。
“哎呀,小心点。”楚钰秧躺在床/上,一副地主的模样,说:“不要摔坏了。”
“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赵邢端不以为意,捡起来一瞧,是个小盒子,看起来做工挺精致的,没有比胭脂盒大,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是顾长知送给我的啊。”
赵邢端脸一下子就黑了,没想到一天的功夫,顾长知竟然已经送东西给楚钰秧了。
赵邢端坐在床边上,黑着脸说:“你又欠教训了是不是?”
楚钰秧说:“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
赵邢端说:“等你好了再说。”
赵邢端将那盒子打开,就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脸上表情更难看了。这盒子里装的竟然是那种药膏。
赵邢端黑着脸说:“你和他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
楚钰秧说:“没有你想的那么亲/密就是了。”
赵邢端:“……”
赵邢端说:“他送你这个做什么。”
楚钰秧说:“都是你太禽/兽了,我被他瞧出来了!不过还好,他也没有讨到好啊,他和他的那个侍从,肯定有一腿,嘿嘿嘿,两个人身上的香气都一样呢,肯定是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蹭上的。我还看到顾长知脖子上有吻痕,哎呀呀,看起来他的那个侍从也很禽/兽啊!”
楚钰秧八卦起来简直眉飞色舞,赵邢端有点无奈。
楚钰秧忽然爬起来,探着脖子往赵邢端身上去闻,然后又闻了闻自己身上,说:“我们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呢。”
赵邢端说:“你刚泡了药澡。”
楚钰秧扑过去搂住赵邢端的腰,说:“蹭一蹭,我也要和端儿一个味道。”
赵邢端被他蹭的苦/不/堪/言,又不能做些什么,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将人拽开了,说:“老实一点。趴过去,我给你涂药。”
“涂什么药?”楚钰秧一头雾水。
赵邢端拿着手里的盒子,说:“顾长知送你的东西,不能浪费了。”
“不要。”楚钰秧立刻抗/议,他讨厌那种黏糊糊的东西,涂上去还会往外/流,弄得满处都是。
赵邢端说:“你那块还有点红肿,涂上明日就好了,不然你还要受罪。”
赵邢端威胁楚钰秧,不涂药的话明天只能继续喝粥,不给肉吃。楚钰秧顿时就蔫了,无精打采的趴在床/上,壮士断腕一般,说:“快点!”
赵邢端哄了他一阵子,楚钰秧终于老老实实的趴着让他给涂药了。
涂药也是一种折磨人的活儿,赵邢端不敢磨磨蹭蹭的,快速把药给楚钰秧涂上了,然后就去擦了手。
有的看没得吃,赵邢端觉得自己忍得挺辛苦,说:“睡一会儿,一会儿就能用晚膳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你忙就不用理我了,我要睡觉了。”
赵邢端又吻了他额头一下,没有离开,让人把奏折拿来就在屋里瞧。
楚钰秧觉得不舒服,涂上药膏之后,刚开始凉凉的滑滑的,之后就变得热/乎/乎的,而且还有点……麻痒?
他在床/上扭来扭曲的,躺了一会儿觉得更不舒服了,下面痒的出奇,一直痒到心里去了,实在是太羞耻,他实在不敢伸手去碰那种地方。
楚钰秧出了一身薄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隐约觉得不对劲儿,把被子一掀,跳下床去。
赵邢端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立刻迎上去,将人抱起来又塞回床/上,说:“刚病好,连鞋都不/穿,要去哪里?”
楚钰秧立刻挂在他脖子上,一脸委屈的样子,说:“端儿,顾长知他害我。”
赵邢端一愣,问:“怎么了?”
楚钰秧的体温好像又有点高,脸上红扑扑的,露/出来的颈子也是红的,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楚钰秧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药有问题,你……你还不快点帮我,难受死了。”
赵邢端更是一愣,再一瞧楚钰秧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恐怕那药膏不只是有消肿润/滑的作用,里面还加了一些助兴的药,能让人兴/奋起来。
赵邢端为难了,怕楚钰秧身/体吃不消,不过楚钰秧现在这模样,恐怕不让他发/泄也绝对不好受。
赵邢端本来想着用手帮楚钰秧解决一下,让他舒服一点就算了。
这么一来,赵邢端惹得格外辛苦,眼睛红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楚钰秧发/泄/了一次之后还不老实,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挂在赵邢端身上不肯下来,说他后面难受,非要赵邢端进去。
赵邢端在他面前本来就定力不足,哪受得了这种诱/惑,正人君子不下去了,将人压在床/上狠狠的吃了一次。
最后楚钰秧直接晕了过去,总算是消停了。
他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昨日晚饭都没有吃,饿的楚钰秧一点力气也没有。想到昨天晚上主动缠着赵邢端各种要,楚钰秧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昏过去的比较好。
赵邢端探了探他的额头,问:“有没有不舒服?”
楚钰秧装死,不肯睁眼,摇了摇头。
赵邢端见他没事松了口气,说:“乖,起来吃饭罢。”
楚钰秧躺了一会儿,才爬起来穿衣服,看到床头那盒药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拿起来就要往地上扔,说:“什么鬼东西。”
赵邢端伸手接住了那个小盒子,然后将他放在了抽屉里,说:“扔了太可惜,不如留在我这里,没准以后还能用。”
赵邢端一想到昨天晚上楚钰秧主动缠着自己的模样,就开始蠢/蠢/欲/动,觉得这东西竟然还挺好用的。
楚钰秧立刻蹦起来要咬人,不过被赵邢端轻而易举的就给制住了。
两个人吃完了早膳,楚钰秧发现自己下面竟然不是很难受,难道说那个药膏这么管用?但是想到自己做完羞耻的模样,他打死也不会再用第二次了。
赵邢端本来想要留楚钰秧在宫里头待一天,不过还不到中午,鸿霞郡主就杀过来了,抓着楚钰秧说:“楚钰秧,那个如梦院又出事情了!”
楚钰秧一愣,说:“怎么出/事/了?”
鸿霞郡主说:“又死人了。听说是一个姓岑的人上吊自/杀了!”
“岑公子死了?”楚钰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说:“你怎么知道如梦院里又死人了?”
赵邢端也问道:“你又跑出宫去了?”
鸿霞郡主连忙摇手,说:“不不不,我没有啊,我没跑出宫去。”
“那你如何知道的?”赵邢端问。
鸿霞郡主噘/着嘴不想说,不过顶不住压力,忽然羞红了脸,说:“是耿执告诉我的。”
“什么?”楚钰秧眼皮一跳,说:“耿执为什么告诉你啊。”
鸿霞郡主立刻说:“是我逼他有情况就赶紧告诉我的。所以如梦院死了人,他就让人送信给我了。”
楚钰秧眼皮又是一跳,瞧鸿霞郡主娇羞的模样,觉得不对头啊,说:“我说鸿霞啊,你……不会是喜欢上耿执了吧!”
赵邢端眉梢一跳,看向鸿霞郡主。
鸿霞郡主立刻瞪眼,说:“那个傻/子,呆头呆脑的,而且那么粗俗,我怎么会……其实他人挺憨实的,而且武功也不错,人也很体贴,我……”
鸿霞郡主说着,脸更红了,声音更小了。
楚钰秧托着腮帮子,说:“鸿霞啊,你们两个不合适。”
“为什么?”鸿霞郡主不高兴了,说:“我觉得很好啊,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他送我回来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呢,我觉得我们很合得来。”
楚钰秧继续托着腮帮子,叹气说:“就是你们的观念太合的来了,所以我才说你们不合适啊。”
“什么意思?”鸿霞郡主一脸迷茫。
楚钰秧说:“你喜欢男人,他也喜欢男人,你看恋爱观都一样,这不是太合得来了吗,所以我说你们不合适啊。”
鸿霞郡主如遭雷劈,张着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楚钰秧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太直白了?”
赵邢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鸿霞啊,刚才我说的不算,我重新说好不好?”
“你还是别说了。”赵邢端说。
楚钰秧不理他,说:“鸿霞啊,耿执有喜欢的人了,要不你换一个?”
鸿霞郡主更伤心了,原来耿执不只喜欢男人,还有喜欢的人了。鸿霞郡主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就跑了。
赵邢端很无奈,说:“都让你别说了。”
楚钰秧说:“不要紧不要紧,小孩子的自我修复能力是很好的。鸿霞郡主才十四岁,心智还不够成熟,我怕她早恋被人骗。多磨练几次就不会被人骗了,放心吧。”
楚钰秧病好了,又听说如梦院又死了人,就准备回如梦院去瞧一瞧。
赵邢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觉得他病刚好最好不要跑来跑去的,不过楚钰秧坚持,赵邢端知道他坐不住,就说:“我陪你去。”
“啊?”楚钰秧瞪大眼睛,说:“现在没天黑呢。”
赵邢端被他逗笑了,说:“我要出宫,难道每次都是偷偷摸/摸才能出去?”
楚钰秧想了想,觉得也对,说:“可是你很忙,还是不要了。”
赵邢端捏着他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真不要我陪你?”
楚钰秧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说:“要要要!快走吧。”
赵邢端换了便服,然后就带着楚钰秧出宫去了。
两个人一路到了如梦院,如梦院又死了一个人,所有的人全都笑不出来了。
第一个死的是周公子,第二个死的是岑公子。这两个人全都是在游戏中扮演受/害/者的,如今都成了真的受/害/者,众人仔细一想,就觉得浑身冷汗往外冒。
耿执和江琉五瞧见楚钰秧并非一个人回来,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陛下竟然来了。
两个人不敢声张,知道赵邢端不想暴/露身份,只得毕恭毕敬的,不多说一句话。
如梦院里其他人倒是不认识赵邢端,还以为他也是大理寺的人。
顾长知说:“岑公子就死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带你们过去瞧一瞧。”
楚钰秧点头。
顾长知发现跟在楚钰秧的身边的人盯着自己看了两眼,好像不是很友善?不过顾长知不认识赵邢端,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有点莫名其妙。
楚钰秧赵邢端一行人到了岑公子的房门前,房间并没有锁门,推开之后走进去,就看到岑公子挂在那里。乍一看像是上吊自/杀,绳子挂在房梁上,将岑公子吊得很高。
楚钰秧说:“下面没有椅子,这绳子的高度也太高了,恐怕并不是自己上吊的。”
顾长知点了点头,说:“因为岑公子死的有点蹊跷,所以我没让人动这里的东西,等着楚大人先看了再说。”
门外还有不少人围着,探头往里头瞧,其中就有之前吃早饭时候聊天的汪公子、方公子、章公子和曹公子等人。
汪公子瞧见岑公子的尸体一愣,说:“这……这恐怕真是自/杀罢?”
楚钰秧奇怪的回头瞧他,说:“你为什么这么说?他吊的那么高,下面没有凳子,岑公子如果是自/杀,怎么跑上去的?”
汪公子一脸震/惊,缓了一会儿,说:“可是……可是这个和他的梦,很吻合啊。”
“什么梦?”楚钰秧问。
汪公子说:“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岑公子曾经说过他经常做噩梦。”
他这么一说,方公子等人也想起来,纷纷附和,说:“有的,就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噩梦。昨天用早膳的时候,方公子还在大喊大叫着什么梦,还说他就要死了。”
曹公子说:“对对,我也听说过,他好像梦到自己上吊自/杀了。”
众人听曹公子一说,都忍不住看向岑公子的尸体,岑公子的确是一副上吊自/杀的样子,和曹公子说的梦很吻合。
有人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公子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听到说了一句。他每天神神叨叨的,我都没有当真过。哦对了,汪兄,你不是和他比较要好吗?”
汪公子为人和善,不像别人嫌弃岑公子神神叨叨,倒是能和他说上两句话。
汪公子说:“我的确听岑兄说过好几次他的噩梦,和曹公子说的差不多。岑兄就是不止一次跟我说,他梦到自己死了,而且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上吊自/杀了。他向来比较信这个,觉得肯定会变成事实,很害怕的样子。我劝过他两次,但是不管用,他还是跟我说他老做这个梦。我也没有当真过,毕竟只是噩梦罢了,上吊自/杀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岑公子自己去做,哪里会成真。”
汪公子顿了顿,说:“没想到……我刚才看到岑兄的尸体的时候,我就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岑兄被噩梦折磨的压力太大了,所以自己……”
“他的脖子上有东西。”
楚钰秧忽然出声,指着掉在半空中的岑公子。然后拽了拽赵邢端的袖子,说:“端儿,把他弄下来。”
耿执听到楚钰秧的话,吓得一身冷汗,赵邢端可是皇帝啊,楚钰秧使唤/起来怎么感觉特别的自然?他生怕赵邢端会怪/罪。
不过赵邢端什么也没说,身/体一拔,就伸手将吊着的岑公子给解了下来,将尸体放在地上。
岑公子刚才一直吊着,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清晰。这会儿被放在地上,大家全都往他脖子上瞧。就看到岑公子的脖子上一个粉红色的小圆点,和周公子一模一样。
看到粉红色的小圆点,众人都是抽/了一口冷气,顿时就联想到那个杀/人游戏。
岑公子的致命伤并不是利器穿透了心脏,而是被掐死的。他的脖子上有明显的指印,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手,不过并不清晰。
岑公子的脸上露/出害怕震/惊的表情,嘴巴还大张着,死相不怎么好看。楚钰秧特意瞧了一眼岑公子的喉/咙里,里面并没有噎着金元宝,空空的并没有东西。
“咦?”楚钰秧忽然睁大眼睛。
赵邢端问:“发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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