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们几乎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原本一分钟只能发射两枚,如今却达到了惊人的每分钟四发的速度,这个速度是非常惊人的,已经达到了另一个时空里法国军队最优秀炮手的水平了。
一身戎装的岳托骑在一批黄色的高大的战马上,在他的周围拥簇着数百名正红旗最精锐的巴牙喇战士,正在指挥大军冲锋的他看到突如其来的爆炸声一时间有些反映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明军发射的子药竟然会爆炸?”一名巴牙喇甲喇章京吃惊的失声喊了起来。
“这是明军的开花弹。”岳托阴沉着脸,“开花弹虽然威力颇大,但价格高昂且发射繁琐,又容易炸膛,所以明军甚少发射,没想到今日竟然看到了,而且对方还发射得这么密集。”
“开花弹?”这名巴牙喇甲喇章京一听也沉默了,大明的火铳是出了名的烂,但火炮却不一样,这玩意即便是再烂的火炮,只要开了火十多斤的铁丸子砸到人身上甭管你套了多少件铠甲照样要被砸成肉泥。
“贝勒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那些开花弹的声音太大了,咱们的战马很容易受到惊吓,如今咱们已经损失了上百勇士了。”这时,又有一名甲喇章京匆匆策马跑来汇报。
岳托脸上的肌肉扭曲了起来,正红旗总共只有四十五个牛录,马甲兵就更宝贵了,现在连对方的人影都没看到就损失了上百人,这足以让他感到肉疼,“攻击绝不能停,命令勇士们加快速度,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垮明军的大阵。”
“嗻……”
在岳托的命令下,上万名由正红旗和镶蓝旗马甲兵组成的骑兵朝着江宁军的大阵发起了冲击,当他们冲到距离江宁军一千米的距离时,早就等候多时的拿破仑六磅炮也开始发出了怒吼。一百多门火炮同时开火后威力跟方才又不可同日而语,一枚枚炮弹落下爆炸,弹片横飞中一名名骑兵彪悍的骑兵不断落马,无数战马在爆炸声中发出了悲鸣,不断有战马倒下也不断有马甲兵落马。
此时整个炮营的气氛也紧张得几乎要凝固起来,搬运手们脱掉了身上的迷彩服光着膀子搬运炮弹,而炮手们也几乎是打疯了,炮弹刚从炮膛里发射出去,立刻就有炮手用蜗杆清除膛内残药与残片,再用用海绵沾上水伸入炮管降温,紧接着装入药包和炮弹,刺破药包点燃炮弹的导火索再拉火绳,整个动作下来几乎是一气呵成。
在炮营几乎疯狂的轰炸下,后金的攻击阵形也开始混乱起来,无数的战马被炮弹的爆炸声吓得四处乱跳,使得马背上的骑士不得不放慢速度安抚胯下的战马,这样一来原本严整的大阵变得有些散乱起来。
炮营不住的发射着炮弹,空心方阵里的军士们也面色严峻的看着前方逐渐靠近的后金骑兵,不少军士脸色有些发白,毕竟江宁军的装备再精良也只是一支刚扩建才几个月的新军,碰到这样的战阵不紧张才怪。而在各个方阵里,那些镇抚官们带着十多名督战队的军士来回巡视,一边走一边高声吆喝着。
“稳住,所有人都稳住,但凡有提前射击……斩!”
“有擅自后退者……斩……”
“有无辜喧哗扰乱军心者……斩……”
“有不听号令者……斩……”
一遍遍的“斩”字响彻在方阵里,再看到镇抚官们那冷着脸的肃然表情,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会做到这点,江宁军的军法里规定,在战时镇抚官的权利是非常大的,但凡是有违反军令的人他们有权利先斩后奏,所以即便是怕到了极点的军士也不敢擅自做出任何违反军规的事情。
付出了近乎不菲的伤亡后,后金的骑兵终于冲到了距离步兵方阵一百多米的地方,这个距离对于骑兵来说几乎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可是当他们冲到这个距离时,一名眼尖的骑兵突然高声喊了生,“不好,前面有铁蒺藜!”
这名骑兵想要拨马转身,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战马已经踩到了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铁蒺藜上,尖锐的铁刺刺穿了马匹的脚掌,战马发出了一声悲鸣后扑倒在了地上。后面的骑兵也同样如此,就这样一匹匹的战马扑栽倒在了铁蒺藜上。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对面传来了一声大喝上,明白汉语的鞑子听懂这句话,那是开火的意思!”
“砰砰砰……”
早就等在那里的军士们纷纷扣动了扳机,数百枚铅弹射了出去,虽然在一百米这个距离的命中率很低,但战马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依旧有不少骑兵中弹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