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看来以后回家还真不能太晚,贵重物品也得锁起来!
下午,赵苏漾来到刑侦中心普案处,偌大的办公室里,霹雳哥一个人坐着噼噼啪啪敲键盘,手边还有一个外卖盒,里头吃得干干净净的。
“赵儿,你来了。”见了她,霹雳哥打了个招呼,坐久了腰酸,自个儿捶了捶肩膀和后腰,“昨天跟你说的案子,现在变三起了,间隔不到四天,等于一天强.奸一人,本来是黄老大他们负责,因为老大临时出差,就移交给我们了。”
“就我们俩?”
“你,我,小丁,还有黄老大一贯的搭档明鹏,连同案发辖区侦查所的探员都供我们调遣。”霹雳哥拎起外卖盒准备扔掉,指了指电脑,“案源我都登记好了,你看看先。一会儿我们去最后一个受害者那儿,她在医院。”
说话间,明鹏也到了。他长得挺彪壮,一脸络腮胡,面相很凶,但实际上人挺不错,大家私下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活李逵”。
丁涵馨迟迟未到。
在普案一队呆了这么些日子,赵苏漾大概也知道丁涵馨扮演的角色了。她虽然挂了协办的名,但实际上出勤时可来可不来,只负责整理整理材料,这样就算“参与”了,业绩统计时该得的分数半分不会少。这不,她这回又没来,明鹏看上去习以为常。
住院部飘散着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味,一个大大的“静”字悬挂在走廊中间,戴着蓝色口罩的护士穿梭在病房之间,忙得连翘起的衣角都来不及抚平。
三个人由一个辖区所的探员小杨带领着到了一间病房外,“她情绪一直不稳定,早上我试图进去问她,她疯了一样大哭大闹。”
隔着玻璃往里看,一个年轻女子憔悴地躺着,脸上几处青紫,嘴角贴着创可贴,因为穿着病号服,暂时看不出身体上的伤痕。
主治大夫曲医生介绍了她的伤势情况。“全身多处擦伤、瘀伤、咬伤,右手脱臼,轻微脑震荡,不致命,就是疼。昨晚送到急诊的时候没怎么穿衣服,身上、脸上沾着些呕吐物,人不清醒,伴随呕吐,呕吐物有酒精味。另外……Y.部、G.门撕裂,里面有些J.液,在进行伤口清洗前,已经保留下来了。还有就是……她多次要求洗澡,我们没有同意,第一,她有些伤口不宜接触水,第二,没洗澡的话,一些证据可能还留着。”
三起强.奸案都发生在长宁市区西面一片正在进行房屋拆迁的路段,那里要修一条八车道大马路。许多外地务工者租住在马路尽头的一片旧居民区,原本127路和N127路公交车某一站设在旧居民区旁,后因为拆迁和即将修路而改道,许多旧居民区白天习惯从这条路走,晚上因为路灯不亮、路面坑坑洼洼不好走,路人很少。
受害者都是喝多了独自回家、想抄近路的外地女性,年龄在30岁以下,罪犯的长相、在什么地方被施暴、衣服哪儿去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一是因为喝多了意识不清,二是脑部受到重击,当时晕厥不省人事。事后被遗弃在路边,由路过的群众报案和叫救护车。前两起案件遗留的J.液都来自同一个男人,第三起案件恐怕也是一样。
看来,凶手是有针对性的进行强.奸,专挑喝醉的夜归女子。第一个女子小关Y.部撕裂情况较轻,第二个小华外Y.部撕裂严重,缝了三针,口腔里也有残留的J液,第三个,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小梅下.身两处撕裂,口中也有J液。这说明罪犯欲.望越来越强,手段越来越激烈残忍,发.泄时也越来越不顾一切。
下一个,会不会更加令人发指?
几个人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明鹏习惯性地掏出一包烟,忽然想起什么又收了回去。“我们都是男的,进去询问不方便。小赵,一会儿等她的水挂完,你进去试着问问。”
“好。”
“夏天是强.奸、猥.亵案高发的季节啊。”明鹏意味深长地说,“丝袜、高跟、吊带,大多数男人都贼心,小部分人既有贼心又有贼胆。”
赵苏漾想起今天小区保安对自己的提醒,不禁反驳道:“一些男人作不作案跟季节无关,实施性犯罪的人总喜欢编造各种客观理由,女人穿得少、看了淫.秽视频、酒精作用等等。但我相信,有邪念的人就算天寒地冻一样想把女人的棉袄棉裤脱.光,没那种念头的男人被比基尼美女环绕也能坐怀不乱。这是一些男人的主观思想作祟,女人不该承担骂名。”
对于她的一番“豪言壮语”,明鹏有些愕然,霹雳哥倒是早就习惯了,笑着点点头,然后说,“贼心嘛,我们每个男人都有,贼胆可就不一定了。”
岑戈也有?赵苏漾心里犯嘀咕,见护士进去拔点滴,便也起身跟进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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