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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名讳缉熙,表字鸿煊,唤他名字的人很少,唤他字的人更少,这表字还是宝和觉着别人都有表字,皇帝成年时候也该是有一个,然后着韩应麟给皇帝取了个字,取成之后就鲜少有人叫,毕竟五皇子将将成年便登帝位,天下人谁还敢唤他的名字?遂这时候他就听着别人一声一声的唤鸿煊新奇,仿佛是对着他在叫另一个人名字,皇帝没生气,严五儿却是彻底的生气了。
这西夏蛮子也真是不通礼数,初初见面你叫一声就算了,你还叫个没完了,严五儿在心下嘀嘀咕咕,借着倒茶水的空档将那元昊恨恨瞪一眼然后悄悄站回皇帝身后,又是挺着胸脯子站的直直替皇帝守大国威严。
严五儿动作不明显,那李元昊还是将严五儿的不满看在眼里,却是不以为意,只等下一回严五儿再偷眼瞧这元昊的时候,正好和人目光相撞,严五儿连忙笑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低下头作奴才样,听得那西夏蛮子同皇上说你这使唤人倒是个有趣的,严五儿缩着脑袋装死,只心里一叠的骂,谁要给你找趣。索性那西夏蛮子说过一句就罢,再没有纠缠严五儿的无礼,严五儿再没有抬头一直缩着脑袋,知道这西夏蛮子是个厉害的,不知皇上能不能应付好。
西夏不是哪个哇爪小国,靠近中原又占黄河壶口,兴庆府更是四季如春有大片良田可耕种,即便严五儿看不起蛮子,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蛮子首领也算是一国之主,一国之主定然是受万人叩拜,能忍了别国一个奴才的无礼,该是个杀人不见血笑里藏綿针的主才是。
天下局势紧张,我朝西南正与大理打仗,西北三国环绕的凉州六谷藩部也是一团混乱,今日你打我,明日我打你,都憋着气的在看着形势准备倾巢出动彻底南下占中原,皇上同元昊两人都不是能久离朝堂的人,遂头一天相见之后当晚两人在凉亭里相谈甚久,直到江水中凌空投了一轮圆月下来两人才各自散去,此时已至午夜时分。
沈宗正将两船相连时分盖的亭子取名青木亭,皇帝与元昊各自从青木亭散去的时候两人气氛融洽的分开,及至行至二楼时候皇帝才将脸上的笑散去,到了我方船上,皇帝又恢复成沉默的样子,站在二楼看着江水被月光照的粼粼蹙起眉头。
这元昊是个识时务讲礼数不拘小节的,不出所料此次商谈该是能顺顺利利完成,西夏与我朝联手,将辽金都横扫过去,西夏有战马有回纥党项勇士,我朝有丰茂粮草与百万大军,倘若两方联手该是能将天下清扫一番,只是那元昊竟是要将西北通通都归到西夏,当然细节未定,然将西北所有归到西夏无疑是与虎谋皮,他日定然是个大后患。
怪道西夏要与皇帝亲自见面商谈,这样大的事情书信往来或者使臣来来回回传话也是极为不便,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有冒这样大风险的理由。
将西北统统归于西夏是决计不可能,但是与西夏联合是势在必行,今日与西夏联合,明日便即刻收藩,先将那野夫擒住收拾了再说。届时辽金有异动,我朝与西夏联合该是能有所忌惮,高祖于元昊之父有恩,当年元昊之父叛逃前朝建立西夏王朝,其母留在先朝,高祖一统天下之后礼遇赡养其母最后善终,百年之后那点恩情还有余裕,虽然眼下的西夏再不是高祖时期的西夏,然终归还是有点渊源。
乌江水安静,皇帝久未见着江水波动的样子,今夜那江水却在月光的照射下细动,两岸山深夜里冰凉,皇帝站着看江水半天才上三楼,明日一过,天下局势将要发生变化。
他带了一身的冰凉与国事进得屋里,屋里火热,而后他从外面带来的所有顷刻便消失不见,眼里只能看见床榻上堆起的那堆棉被,棉被底下躺着的人今天早上就因为他一时情热忍不住贪欢了一些就在他脸上挥巴掌。
皇帝边脱外衣边往床榻那方走,床头的灯燃着,穆清钻在被子底下睡的正酣,皇帝将被角掀开,底下的人睡的脸上发红,半张着嘴人事不知,该是昨日晚间加上近日早间的余韵还没有散去,屋里进了个人也是毫无所觉只径自睡着。
皇帝脱衣上床将烛火熄灭,掀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穆清迷迷糊糊醒了,摸着皇帝又是个没穿衣服的样子,立时脑里清醒过来,直往床里缩去恨不能粘在墙上。
“过来。”皇帝低声道,伸胳膊要将穆清拉回来。
“我腿疼,我那里还疼,不行。”穆清惊叫将皇帝手打开,无论如何是不想挨着皇帝。她久未行人事,这人又是个那样的身子,她起先时候活似受了一场邢,后来身子强迫被打开,那也是被折腾的时间过长了些,今日她在床上躺了一天也还缓不过劲儿。
“我不做,不做。”皇帝说话,穆清还是贴在那方不动弹。
这样拉扯三两回,皇帝哪里还有耐性,一把将穆清扥过来,穆清连气带吓,总之皇帝脖颈胸膛上是被她连挠带打又折腾一番,实在是怕极了这人一声不吭就带了恨不能将她弄死的气势行人事,一旦开始还不容易停下,直要尽兴才能行,他要尽兴,穆清现在的身子哪里能撑住。
“说了不做就不做,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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