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商议决定,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再写信快马加鞭送到朕手上,”萧风顿了顿,“至于这后宫中的事情,只能劳烦皇祖母再操劳一段时日,只有您在,朕才能真正放心。”
太皇太后虽然表示不会再插手后宫中的事情,但现在是特殊时刻,皇帝要出门远行,宫中却连个可以主事的妃嫔都没有,太皇太后没有推辞,干脆地答应下来:“大局为重,这后宫就暂时交给哀家打理吧,不需要你操心。”
萧风认真地说道:“多谢皇祖母。”
在启程的前一天,王家上下五百余口人被拖到午门前,丞相宋怀才亲自监斩。
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将午门前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人人都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希望能看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的王丞相。大家都很兴奋,好像不是来看砍头的,而是来看大戏的,现场拥挤不堪,差点失去控制,幸好宋怀才及时发现这一情况,吩咐下去增加现场的官兵人数,加大监管力度。
在官兵们拔出手中亮蹭蹭的刀剑之时,百姓们终于恢复了冷静,他们惧怕地缩着脖子,老实地站在原地不再往前挤。
王家人的脸色都苍白如纸,他们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前方,神情绝望。
宋怀才走到王秋雨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王丞相,当年你迫害曲丞相一家三百余口人的时候,可曾想到过自己会有今天?”
王秋雨缓缓抬起布满伤痕的脸,声音沙哑干涩:“你也别太得意,昨天我还是丞相,今天就要被斩首,而今天是你是丞相,你以为你的明天又能比我的今天好上多少?自古帝王多猜疑,真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作为过来人,我还是劝你早作打算,为自己留一条退路吧。”
“我和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王秋雨扯动嘴角笑得难看,“我们不都是皇帝手下的一条狗吗?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将我们放出来咬人,不需要我们的时候,就直接卸磨杀驴。”
“你觉得自己是咬人的狗,我却认为自己是杀人的刀,咱们两,不一样。”
听到这话,王秋雨笑得更加大声了,他笑得近乎喘不过气来,眼眶都有些发红:“好!好一把杀人的刀!”
宋怀才倒满一碗酒,亲手送到王秋雨的嘴边:“喝完它就上路吧。”
王秋雨张大嘴,任由他将酒水倒进自己的嘴里,酒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淌,渗入那些还没痊愈的伤口里,火辣辣的疼。他没有吭声,喝完之后还不忘咂巴嘴巴,沙哑地笑起来:“好酒!多谢!”
宋怀才转过身去,随手将酒碗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响,他道:“午时已到,行刑。”
刽子手们手起刀落,腥红的鲜血溅了一地。
原本心情兴奋的百姓们忽然安静下来,全场鸦雀无声。
有些小孩子被吓得哭出来,清脆的哭声非常突兀,百姓们终于失去了看热闹的心情,三三两两地散去,只留下少数几个胆子大的人还在看新奇。
皇宫里,夏太监拱手说道:“回禀陛下,王氏一门已经被全部斩首示众。”
萧风轻轻摩挲手中的红色同心结,淡淡地吩咐道:“全都安葬了吧。”
“是。”
两天后,在靖王爷萧玉率领三千精锐侍卫的护送下,萧风乘坐龙撵声势浩荡地离开了无双城。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雪域,曲乐正在面临这辈子最大的危机。
如鹅毛般的大学漫天飞舞,曲乐裹紧斗篷,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里,艰难地朝着前方挪动。
她缩着脖子将整颗脑袋都躲在兜帽里,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黑眼睛,寒风呼呼地吹着,冰冷的雪花落在她的眼睫毛上,凝结成细碎的冰晶。她使劲吸了吸鼻子,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和尚师徒两人,瓮声瓮气地喊道:“你们就不能走得快点吗?天都快黑了,再找不到地方落脚休息,咱们今晚就只能睡在雪地里了!”
这种天气在雪地里睡一晚,第二天早上就能变成一尊人形冰雕。
妙本是三人之中穿得最厚实的一个,原本就肥胖的身躯被包裹得更加珠圆玉润,如果不仔细看,别人都能把他当成足球踢上两脚。他小心翼翼地踩在曲乐留下的脚印上,不满地说道:“我们这一老一少的,哪能跟你这个年轻人相比?你就不能稍稍发挥一下尊老爱幼的美德等等我们吗?!”
“老娘要是不尊老爱幼,早在刚才雪橇掉进冰湖的时候就把你们两个人也一起推进去淹死了!”一说起来这件事,曲乐就觉得很气愤。
时间回到半天前,曲乐、妙本、觉育以及负责驾车的胡子大叔,总共四人乘坐雪橇迎着风雪艰难地前进。
他们经过一片松树林,看着美轮美奂的雾凇景观,年纪最小的觉育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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