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较为年轻的男子起身作揖道:“娘舅,这,咱们的酒楼也没什么变化与怠慢之处,因此那些客官死活不上门,我们也不知是何原因啊,您要说只是一家酒楼那也就算了,可这各个地州都如此,我们却哪里有什么好的对策与法子,都不知晓问题出在何处。”
老爷子闻言脸更黑了,他跺了跺拐棍,不悦地逼视着自家侄儿说:“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那你是要说我白家闯了鬼不成?!”
“娘舅您别气,侄儿不是这意思。”男子忙起身小心赔礼,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桶了马蜂窝。
然而老爷子这话却被有心人听进了心里去,这人便是老爷子的小女儿,她神神叨叨地说:“爹,怕是真有鬼怪在作祟也不一定,您想想,这各地州的酒楼突然再难迎进一名客人,这事发生的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即便是生意再难做,那也不可能如此,我看要不是有鬼,就是有人从中作梗,只要找出这个人来,事情便解决了。”
老爷子先是顿了顿,才喃喃地说:“行,你且去找个术士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将心思动在我白家上,若真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论他是鬼是怪,非得将其抓出来碎尸万段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白浩闻言简直恨不得抡起椅子就往这老杂碎的脸上抡去,砸死这傻逼才好,怎么会有这么不要碧莲的东西。
一转眼,周遭的场景换了。
镇上酒楼。
白家还真找来了一名颇有名气的道士来办道场,这道士名叫常阳,是这一带颇有名气的道士,在镇上开了个道观,听镇上人传言十分厉害,卜卦算命十分在行,然老爷子却不信,一脸凝重的看着做法的常阳,眼神中满是质疑。
不多时,常阳停了下来,他脸色颇为严肃地说:“有小鬼作祟,虽说是小鬼,这法力却不可小觑,此乃吸了百鬼之力的小鬼,将白家各地州的所有酒楼以法力覆盖住不让其被来往客人瞧见,因此才无人会来,现如今我已解除了它的障眼法,但若要长久太平下去,还得除了这小鬼才行。”
一旁的白浩闻言哼笑出声,这老杂碎做人太决绝,鬼也看不下去了,可按理说就该直接来折腾死这老杂碎,但这小鬼也挺莫名其妙的,若是要报复白家,有这本事直接前来索命不是更好,干嘛要大费周章的折腾这么一出,看这道士也是个不简单的,如此一来还什么成效都没有就得被打断了,简直不知道这小鬼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反观一旁的老爷子却将信将疑,对道士的话显然不怎么相信,他自认白家向来行事磊落,怎么可能会忽然间招惹上鬼怪,且能涉及白家这么多酒楼,这该是何等的法力,即便是真有鬼怪,那也不可能这般无聊,处心积虑只为整垮白家,然还未等他说话,却有两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的打量着酒楼,说:“奇怪了,这店不是已经关门大吉了,怎地又开了,还是换了店家?”
说着看向老爷子。
这下老爷子不信也得信了,他忙吩咐下人招呼客人后,便将常阳请上了酒楼二楼的雅间去打算细细商榷,在一旁的白浩也忙跟了上去。
常阳在房中掐指推算,最后方才面色不佳地说:“这小鬼道行不弱,若要将其收服,怕是要费些心神了,贫道一时也没什么把握能收服他,镇压一阵倒是不成问题,这样,你且去买三十只伢狗来,最好是要黑狼狗。”
“黑狼狗?”老太爷皱了皱眉,说:“道长欲意何为?且这镇上着实买不到这么多黑狼狗,杂色可行?”
常阳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头,却说:“杂色可以,但你得每隔一段时间给它们喂食少许朱砂,切记不可太多,不然这狗吃不消恐怕会死。”
老爷子也不多问,点了点头便记下了。
两人又在楼上呆了片刻后一同下了楼,乍一见酒楼里坐满了来吃饭的客人,老爷子吓一跳不说,还更加信了道士的说法。
一转眼场景便转换成老爷子让人去县城,各个镇上买狗,拢共三十几只狗,其中竟还有一只纯黑的狗,他将这群狗养在家中,那道士也被他请回了家中去,一来是喂养那群狼狗,二来也好让老爷子安心。
而自常阳做过法后,酒楼的生意也恢复如初了。
白浩未来得及多想,便觉眼前一花,场景已转。
这是上寨的一条河滩,周围一带全是浅水滩,有很多的水塘,此处的水草茂盛鱼虾也多,远处高山成群,很是漂亮。
白浩却无心欣赏风景,此时有更令他诧异的事物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名少年,那人竟是跟自己一个模样的白以烨,他正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在河边放鸭子,模样正是他十八岁时的样子,虽青涩却已显现出卓绝之姿。
但这样的少爷级别的人为何会在此地放鸭子,难道白家出了什么变故?已经到了要靠他放鸭子养家的地步了?
白浩莫名其妙的想着,眼神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知道不会平白无故的显出这段,铁定会出现什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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