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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和萧朝贵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杨小山带领李林罗三人在桂江岸边竖起大旗,摆好了阵势。
“今天没有风没有雨也没有雾,这可怎么攻啊?”林凤祥在一处小声嘀咕,到现在他也没想明白萧朝贵的用意。上次强攻好歹还是趁着天未亮的时机,且败得那么惨。现在这都快正午了,天气好得江上有一条鱼游过都能注意到,这可怎么渡江啊?
“别抱怨了,我们要相信萧军师的安排。”李开芳安慰林凤祥道,其实他心里更加疑惑,杨小山让他的先头部队一人抱一条长木板,这是什么意思啊,难倒让他们抱着长木板游过去?李开芳也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
罗大纲自从加入太平军后,和杨小山一直算是队伍里的搭档,彼此关系还处得不错。他也一脸疑惑地小声提醒杨小山:“小山兄弟,这木板不系上软索是搭不成浮桥的。”
“我知道的。”杨小山神秘地一笑,信心十足道。
罗大纲不放心,又多提醒了一句,“这会水的人抱着木板,游过江去都费事,还很浪费时间。更何况这木板就算是作为安全保障也有点长了,折成一半还能多让一倍弟兄游过去。”
“罗大哥,这木板不是这样用的,你等下就瞧好了吧。”杨小山知道罗大纲是好意,但萧朝贵先前交代过了,不能透露一个字,所以只能在这里卖个关子。
罗大纲没有说话,又把杨小山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见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就没在言语。虽说他满腹狐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信得过小山,知道小山不会随便拿兄弟们的命开玩笑。
桂江对岸,清军阵营发现太平军要渡江,同时也摆开阵势准备迎接他们的进攻。
“这帮发匪们故弄什么玄虚?怎么光列阵不打仗啊?”阿尔精阿也看不懂太平军是什么意思。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清军也陪着太平军站了一个时辰,太平军似乎还没有进攻的打算。这都过了中午的饭点了,大家已经快饿得不行,他们不知道对岸的杨小山在列阵前就让队伍用过餐了。
“大人,大人。”苏保德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跪下来请求道:“小的们都已经站了很久了,这都过了饭点,弟兄们有点撑不住了。大人,你看是不是让咱们先把饭吃了。”
“你说的不错,让你的团丁再坚持一会。等我们这边先用完了餐,你们再吃。”阿尔精阿缓缓地回答道。
苏保德听完差点一下没被气死,这个统领大人还真不把他们团练当人啊。你们知道饿,难道我们不饿啊?苏保德气归气,但又不敢发作,只能憋在心里退了下去。
杨小山这边也注意到了清军有了变化,对岸似乎只有团练在岸边站岗了,其他的清兵都不见了。
“小山,这些清兵怕是去吃饭了,现在正是进攻的好时机!”李开芳作为先头进攻队伍,对局势变化更为敏感。李开芳此时也按捺不住兴奋,连忙过来请战。
“李军帅,你说的没错。但还是没有到约定进攻的时候,再耐心一点。”杨小山回绝了李开芳的建议。
“小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还请当机立断。。。。。。”李开芳还想要争取。
杨小山摆手道:“李军帅,相信我,下面有更好的机会,你就放心吧。”
李开芳见杨小山言之凿凿,也不好再分辨,只能带着疑问退了回去。
一旁的林凤祥凑了上来,“怎么说?能进攻了吗?”
李开芳摇了摇头,没说话。林凤祥抱怨道:“这萧军师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杀过去?”
就在林凤祥抱怨的时候,在清军背后出现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很奇怪,虽然他们也是用包着头巾,蓄发短衫,但颜色却很不统一,蓝的、灰的、黄的什么色的都有。手里的武器也是百花齐放,很多都是农具,镰刀斧头粪叉子各式各样,但他们的军旗确是太平军萧朝贵的军旗。
“大人,发匪们从我们的背后打过来了!”苏保德连滚带爬地过来报告,这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可能,这发匪难道有翅膀,还能飞过来不成?”阿尔精阿根本不信,他放下手里的饭,出了营房向苏保德报告的地方望去。“坏了,还真是太平军的军旗,只是服装有点奇怪,并不统一,但人数不少,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苏保德,你带着团练先去抵挡一阵。”阿尔精阿心里也有些慌张,这么多太平军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一点都不知情。
“是。”苏保德苦着脸领命退下。
阿尔精阿又吩咐随从:“让炮队把炮口转过来,先打退这帮杂牌军。”阿尔精尔把这支武装定义为太平军的杂牌军。
其实他猜得没错,这支武装是永安边界大黎山区的拜上帝教教众。因为地处山区离金田也远,所以他们得到起义信息的时间就比其他队伍晚了很多天。等到后面好不容易组织起来,清军已经占据了通向金田的要道,他们过不去,只能暂时驻扎在大黎等待时机,这支队伍从一开始的两三百人,随着饥民们的不断加入,到了今天已经发展到了两千多人。为首的人叫黄益芸,是当地一名四十多岁的赤脚医生,起义前在紫荆山住过很长一段时间,是拜上帝教的老兄弟,和洪秀全、冯元山、杨秀清、萧朝贵等人都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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