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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曼生被扛着走了许久, 头朝下的姿势使得她全身血都往脑袋冲, 头胀头晕, 眼冒金星。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那怪人总算停了下来。
一个横抛, 石曼生被丢在了河边的一棵树下。
突然转换的姿势,让她的胃再也承受不住, 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可悲的是,由于她的穴道还没解, 吐的东西有好些都沾在了自己身上,擦都没法擦。
发觉她的狼狈, 那个泥土人嫌弃地嗯了一声,像提溜抹布一样拖着她走到河边, 二话不说就把她扔了下去。
噗通——
石曼生全身不能动,被丢到水中,很快就沉了下去。
不一会儿,河面上只剩下了一溜串小泡泡。
河水没顶的瞬间,她内心犹如万马崩腾——这厮毛病啊!
就在石曼生鼻子进了好多水后……她被挑起来了。
没错,是挑。
一根长棍穿过她的腰带, 往上一挑, 她被丢在了河边的石滩上……
不用多说,又是那个怪人做得好事。
呛了水的石曼生眼泪都出来了,却只能默默看着自己嘴巴和鼻子里慢慢往外出水, 她连咳嗽都咳不出来——该死的点穴!
……
良久, 石曼生终于缓过劲来, 视线也有了焦距。
她一抬眼,就看到那个泥人正蹲在河边洗手,手指一根一根慢悠悠地洗过来,洗得相当认真。
洗完了手,他开始扒拉面上缠的那些布。石曼生从没见过一个人在脸上缠这么多布,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没露出来。侧对着石曼生,怪人把嘴边的布扒拉开来,还就着河水漱了漱口。
石曼生看着这一切,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这人很爱干净?可为什么放着全身上下这么多泥不管,就洗手漱口?
很快,石曼生就知道了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
……
洗好手,漱好口,泥土怪人走到了石曼生旁边。借着明晃晃的月光,石曼生总算是看到了他的正面。怪人个子不高,身材矮矮蹲蹲,看上去有些滑稽。全身是泥,头上包着布,现在除了眼睛,嘴巴和下颌也露了出来。也许是阴影缘故,皮肤看上去有些黑。他露在外头的一双手,指节分明,细细长长,除了肤色有些发暗,完全算得上是一对美手,完全不像是这么个身材能有的。
怪人提了石曼生一个胳膊,掳下了袖子,看着她湿漉漉的手臂似乎皱了下眉。而后,一手抬着她的手臂,一手从衣襟里掏出了一方白帕子,好生铺在石曼生的小手臂上,来回擦了擦。
她特特注意了下,这个人擦拭的时候抬了小拇指,动作有些娘气。
石曼生有些不确定——看身材,应该是个男的。
将她的手臂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确定都擦干净了,怪人这才收起帕子。接着,又拿出了一把银光闪闪,巴掌长的小片刀,对准她的手臂中间,眼都不眨地猛划了下去。
刺痛袭来,鲜血立时涌现。
——我操/你大爷!
若是石曼生能动,定会一脚踹上去,可是她不能动,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就着自己的手臂俯下了身子,缓缓吸食起来。
他在喝我的血?这个认知让她愣了足足有三秒。
她的血有毒,一般人碰不了的。
可怪人不仅喝了,还喝得速度很快,一点事儿都没有。他喝血的声音很小,软软的嘴唇覆在石曼生的伤口上,一下一下吮吸着,一滴都不放过。
不一会儿,石曼生就又觉得头晕眼花了。
等怪人喝血完毕,石曼生也差不多半废了。
若是有镜子,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现在鬼一般的惨白脸色。
忍着头晕,她勉强睁大眼看向了他,想用眼神控诉一番。
而这一看,却让她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怪人从她手臂上抬起头的时候,嘴角分明拉出了一条血线,正连接着石曼生的伤口。而那血线,就和当初她纵蛊时的一模一样。
——人蛊?这个人是人蛊?
就在石曼生万分惊讶之时,那人做出了一个让她完全刷新认知的举动。
怪人伸出手,就像拿掉一根头发一样,轻轻松松拿开了那条血线……连接立时斩断。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被纵蛊的话根本不可能由人蛊自己解开。
这个泥土怪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感受到石曼生虚弱但灼灼的视线,泥土怪人终于大发慈悲帮她解了穴道。
石曼生立时趴在地上咳得不成样子。手臂上的伤口被怪人舔得干干净净,已经不再出血。可因为失血,她双手不停打着颤,几乎要撑不起身子。
“你……咳咳咳……”石曼生抓紧一切时间问着,“你是……咳咳咳……什么人……”
泥土怪人站在一旁,静静看她咳,也不回答。
等石曼生气息终于稳了下来,他二话不说又点了她的穴道。这一次,点的是睡穴。
彻底昏睡过去的石曼生万分后悔——她竟然没有来及骂句脏话!
怪人用布重新捂上自己下颌,老姿势扛着石曼生,大步流星离开了河滩。
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茂密的林中。
~~~~~~~~
就在石曼生前途未卜的时候,柳木白这边的境况则是一团乱麻。
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被烟灰呛得昏过去的人,正是梅子倾一行。他们每人身边都有一个侍卫,正帮着擦去鼻子、嘴边以及手上的烟灰,同时不段用凉水拍打着他们的面庞,试图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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