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就行。
苏珍乍一听起来有些想笑的,她虽然没干过农活,但也不知月这么弱不禁风吧?
可随着时间推移,当日头逐渐毒起来,顶着个大太阳,装了八十多袋苹果的苏珍只觉得腰都要折了,再看看大丫,干了这么还猴子一般上蹿下跳的,活动灵敏矫捷,时不时还得抱怨逼逼几句。
到了中午休息时间,田悦过来送饭了,苏珍一口气干了一瓶水,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脏不脏了,躺下就休息。
苏山看着她憨厚的笑,大丫喝着水:“看看你这娇气的,以后嫁人了不能干活怎么办?”
田悦心疼二女儿,护着她:“别欺负你妹子。”
“不是我欺负她。”大丫仰头一口气把一瓶子水喝了,“你看她干地里活不行,又长得跟纸片似的,屁股不大,胸也没有,这看起来不是生儿子的命啊。”
苏珍坐了起来,看着田悦问:“娘,大姐是什么时候生的?”
田悦把大丫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苏珍,苏珍想了想,笑了:“是啊,姐,你是能生,你命中注定有三个儿子,一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小/逼/逼。”
大丫根本就不信,一直沉默寡言的苏山听了笑了笑,“比你娘强,不用受村里人白眼。”在没有钱多之前,不知道村里多少人看他老苏家的热闹,说田悦的肚子不争气,田悦为此没少抹眼泪,苏山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给妻子煮个鸡蛋告诉她吃了快睡别多想。
这话说的……苏珍心里五味交杂,四个人正说着,钱多手里拿着一个装满蚂蚱的瓶子问:“二姐,我呢?以后我生几个孩子?”
几个大人笑喷了,苏珍捏了捏他的脸蛋,“你怎么来了?”
钱满举了举手里的蚂蚱,“我原本跟小宝在田里玩的睁开心,小宝妈突然过来了,说要找二姐,我就给带来了。喏,在那!”
一家人一起抬头去看,对面走来一个满面愁容的年轻妇人,她很有礼数的打招呼:“叔,婶儿,大丫,二丫。”
大丫看起来跟她很熟悉的样子,“冬梅,今儿怎么想着来看我了?”
听到“冬梅”的名字,苏珍的大脑皮层又开始活跃,二丫的记忆涌了过来。柳冬梅,本村人,嫁人有几年了,传闻一直与婆家不合,去年婆婆刚去世,凑巧的是她正好当年生了二儿子,性子柔弱少言。除了这些,二丫似乎对她没有任何印象。
柳冬梅看着大丫,“我是来找二丫的。”
大丫:……
她的柔弱心灵已经被伤害了。
苏珍站起身,她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看着柳冬梅。
柳冬梅没有走进,站在离她几步的地方看着她,“二丫,我听村里人说……你可以帮人解难?”
苏珍笑了笑,“但是你并不相信我一个长期病怏怏的女娃子有这样的能力不是么?”柳冬梅虽然嘴上没说,但她前身向后,牙齿咬着嘴唇,欲言又止,摆明了是想让她帮忙又有所怀疑。
苏珍细细的打量着柳冬梅,烈日当头,她的身边并没有异类跟随,只是她满面愁容,看着该是为家事儿来。
“这样吧,你报个字,我来断你为什么来。”苏珍的声音清脆,被日头晒久了,她的脸有些发白。
她的话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已经有隔壁田的邻居围了上来。
听了她的话,柳冬梅也有些疑惑的,“真的?”
苏珍笑着点了点头。
柳冬梅四处看了看,正瞅见田间浇麦子的水流,她随口说:“川字。”
苏珍听了点了点头,她摘下手套,丢给了大丫,“爹娘,我随冬梅去一趟,看看她儿子。”
听了这话,柳冬梅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珍。
大丫瞅着她这样,“不会吧,真中了?”
柳冬梅点了点头,“你……二丫,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珍拍了拍身边随身携带的葫芦,“很简单,川字岔开是儿字与一竖,字面分析就代表儿子身上有疾,好比如鲠在喉,而现在正是烈日当头,田间虽有河流川流,却已接近干涸,结合字意,你儿子出生时应该是身体不错,但随着日子的推移,你发现他的体质越来越差,就像是被什么透支了。”
大丫的嘴已经变成了o字,田悦错愕的看着女儿,苏山抽着旱烟,默不作声。
柳冬梅这下不再拘着了,她上前一步,一下子拉住了二丫的手:“二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我可以把我的积蓄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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