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越长越壮实,苏海能不生气着急么?可惜媳妇的肚子不争气,到后来只要怀孕就流产,怎么都圆不了他要儿子的梦,为这个两口子没少吵架,这些年,他逐渐有了找小三生孩子的心思。
苏海几步上抢上前,“我今儿就替老苏家教训教训你这小/逼崽子!”
田悦连忙护住了钱多,可女人的力气哪儿能跟男人比,苏海一下子就把她推一边去了,他一把抓住钱多,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
小孩子的脸是不能打的,钱多被打的鼻子流血,他咬牙恶狠狠的看着苏海。
“哟,还挺他娘的倔!”苏海越看钱多越是生气,旁边屋,两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已经走了出来,“海子,翻墙倒柜的就这两千块钱,你他娘的不是说挣钱了吗?还不够塞牙缝的。”
苏海咬了咬牙,拎着钱多看着摔在地上的田悦,“嫂子,钱你藏哪儿去了?”
田悦也是满是恨意的看着他,这些钱,可都是苏山辛辛苦苦种地的血汗钱。
“不说?”苏海抬起胳膊,把钱多举高,钱多在空中乱踹,他的鼻血流了一脸,旁边的两个人看着有点害怕,“呀,海子,差不多的了,怎么说也是你侄子,拿钱咱就走吧。”
钱多看着几个人眼里冒火,“不能拿我们家的钱,你们几个瘪犊子,等我长大了弄死你们!”
苏海阴冷的笑,他看着钱多,“呵呵,长大?”眼看他一巴掌又要落下去,门外,大丫扛着锄头冲了进来,“你敢打我娘动我弟,今天我跟你拼了!!!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她身后,苏山扛着镰刀,满脸阴沉。
苏珍还是盯着王亮看,她怎么觉得这又是狗剩和花儿的功劳呢?
王亮被苏珍看的发憷,“我听说比利时有一家叫幽灵餐厅的,说是08年就废弃了,可是名声还是不错,整个都是鬼屋的设置,吸引了全国各地不少勇士。”
大丫崇拜的看着王亮,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这么有文化。
苏珍冷笑:“比利时?幽灵餐厅?你懂的很多啊。”
王亮不吭声了,其实他心里也知道这事儿瞒不过苏珍。他现在总会时不时的梦到两个鬼,一男一女,在梦里他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很亲近的样子,俩鬼一见到他就跟说相声似的叨叨个没完,醒了之后他又什么都记不得,感觉上应该就是苏珍说的祖宗鬼。
苏珍看着大丫兴致勃勃的样子叹了口气,“大姐,不是我不支持你,你看那些什么鬼屋幽灵餐厅的,常年灯光昏暗,房屋墙边满布杂草、青苔横生,你怎么知道那不真的招惹鬼?废弃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单说你这大半夜的在地上写的地狱食府这几个字吧,不是我吓唬你,如果不是咱家我布了局,你指不定招来多少饿死鬼围观。”
大丫一听就怂了,她看着王亮,王亮到底是男人,头脑要清晰很多:“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二丫,你看如果我们改成天堂食府怎么样?”
苏珍点了点头,她看着大丫:“我倒觉得这个不错。”
大丫人云亦云,“你说不错肯定不错,这样也好,名字也好起,我在饭店里面就叫嫦娥好了,弄个烤兔头什么的也可以叫玉兔追月,多忽悠人。”她看了一眼王亮,“你说是吗后裔?”
王亮:……
苏珍:“你这饭店还没开起来呢就想着怎么忽悠人?”
王亮也被逗笑了,大丫瞅苏珍:“行啦,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快去做饭吧。”
苏珍看着大丫情绪高涨的样子摇了摇头,得,现在她都成电灯泡了。看着大丫和王亮聊得火热的样子,苏珍摇了摇头,有家鬼保佑的确是好,王亮的气色比之前好的太多,只是花儿和狗剩为什么还不肯离开,这一方面是守着家里的男丁,另外一方面是变向的监视她是否兑现誓言?
苏珍进厨房去切酸菜准备弄一个酸菜面,苏山拎着烟斗跟了进来,他靠在门框上不声不响的看着苏珍。
苏珍扭头看他,“爹,是有什么事儿么?”其实她已经隐约猜到苏山为什么来了,从派出所回来他就一直心事重重的。
苏山吸了一口烟,问:“二丫,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大丫的婚事就在今明两年?”
苏珍点头,看这架势怕是苏山不乐意大丫找一个二婚的,在农村,离过婚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儿。
苏山重重的吐了一口烟圈,“你看王亮怎么样?”
苏珍切菜的手一顿,不动声色的问:“爹觉得呢?”
听苏珍这么说,苏山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额头满是川字纹:“混账丫头,要是敢跟这有家暴前科的小子跑了,我非拨了她的皮!”
苏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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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去忙乎饭店的事儿了,苏珍也算是耳根清净,一大早,她就拎着箱子去给老张家看事。
老张家在村里算是生活的不错的,体面小康,家里的二层小房也是前年新盖起来的,还买了车子开,家里的大儿子在大城市打工安家了,小儿子还在县城里上高中,唯一留在身边的小女儿也是长得水灵可爱,一家人本来过得顺风顺水的,可今年下半年不知道怎么了,先是老张头扫房的时候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折了两根肋骨,后来老伴儿喂鸡的时候好端端无故的就把脚给崴了,去县城的医院一看是骨裂,小女儿总是咳嗽,最近被确诊是支气管炎,这可急坏了老张头,大半夜的就来苏家找苏山求二丫过去看看。
苏珍先是在老张家转了一圈,又去看了看老张头的小女儿,小女儿一直咳嗽个不停,性子还挺活泼,看到苏珍来了“姐姐”“姐姐”叫个不停,苏珍从兜里掏出给钱多准备的糖给了她,小女儿更是开心,精神状况看着不错。
老张头拄着拐对着苏珍直叹气,“你说二丫也邪了,就这半年我家事事不顺。”
苏珍点头,“张叔,这半年你可是动土了?”无论是农村还是城市,动土开工都大有将就,稍微不注意就会影响整个家的运势。
老张头被问得一怔,他看着苏珍:“是啊,我在前面的院子里修了一个小花圃,你姨她喜欢花儿,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苦,哪儿有闲心弄这个,好不容易现在家里富足了,我就想着补偿补偿她,咋的,是花圃的问题?”
苏珍摇了摇头,继续问:“你一个人弄得?”
老张头回着:“不是,我侄子帮我一块弄得,嗨,你姨让我雇人,但我可能是穷日子过惯了,舍不得花那个钱。”
苏珍沉默不语,她盯着老张头的小女儿看了一会,说:“叔,你带我去花圃看看。”
走在老张头的后面,苏珍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心寒,其实她一进老张家就感觉到磁场的不对,整个院子充满了怨气,明显是被人诅咒了的结果,但看年龄最小的小女儿虽然身体不好,但精神还算不错,诅咒者怕是也是一个二把刷子,技术不娴熟,换一个方面看,诅咒者也可能是没下狠手,只是想折腾一下这家。
在花圃里转了一圈,苏珍手里托着的罗盘快速的旋转,最终指针指向了正东方向。
“挖开吧。”苏珍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老张头还有些迷糊的。
苏珍解释:“叔,在民间有邪术,在人家正方东侧,阳光最足的地方埋入诅咒物品,例如飞刀、阴箭、下蛊,下降头等邪物,轻则家宅不安,重则家破人亡。”
“谁这么缺德,干这种事儿?!”老张一听就炸了,苏珍不去回答他的问题:“先找到再说吧,要趁着阳气足的时候尽快挖出来。”
老张点头,“你等着,我给我侄子小野打个电话,我这腿脚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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