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郿坞的物资实在太多,恐怕……恐怕不好带走。”他说完暗抹一把汗,心说董卓真能聚敛财富,就这郿坞的钱粮,怕是能顶富庶之州数年税收总和了。
洛阳民间积累两百年的财富,岂是一笔小数目。若不是因为实在太多,秦峰也就一早就走了。
此刻他听说带不下,不禁有些疑惑,道:“军师,我军有两万将士,带不走?”
徐庶为难的说道:“主公,财物倒是好说,只是粮食需要近千车马才能运输,郿坞搜集起来也才百多辆,相差甚远……。”
“这样啊?”秦峰一想也是,几吨十几吨钱财可以带走,万吨级的粮食,可就不是两万士兵凭身体能够运输的了。他就说道:“那就尽快四处搜集一番……。”
徐庶也舍不得这些粮食,须知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军饷可以拖两三月或许更多。若是两三天不给吃的,你看士兵不马上造反!
于是乎,上千骑从郿坞四门而出,去寻找辕车去了。
就在秦峰为搬运郿坞物资发愁的时候,败退的西凉军已经狂奔了几十里,因见无有追兵慢慢聚拢到了一起。
李傕,郭汜得以收拢败兵。两人垂头丧气安营扎寨,这就将贾诩给绑了进来。
若不是这贾诩的计谋,断不会有今日的大败,郭汜十分愤怒,喝道:“贾文和。你出的馊主意。”
贾诩也是抑郁,没想到秦峰竟然看出了自己的计谋,并且将计就计偷袭得手。一定有高人相助!他想到这里又暗骂李傕二人笨蛋,自古利益结合的联军合并一处,历来都是互相提防齐头并进。这两笨蛋,竟然就让秦峰在后面跟着。就算秦峰一开始没有偷袭的打算。你将软肋给了人家,人家不打你才是傻了。
然而贾诩知道,这道理不能跟李傕。郭汜明说。因为这两人都在气头上,说出来,一准就恼羞成怒将自己杀了。
为了保住性命,贾诩脑筋急转弯后。急忙说道:“两位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世人皆说秦子进仁义宽厚,谁知如此狡诈,这才中计。两位将军要杀老夫,老夫无话可说。但是,老夫临死也要为两位将军打算,请听我一言……。”
“我军还有七万余人。然而粮草即将消耗殆尽。此去西凉穷山恶水,一路恐怕极难补给。”贾诩就说道:“我军败,秦子进名头更胜,历来功高震主,必定被天子猜忌。吕布,王允也必定容不下他。”
“我想秦子进也一定能够看出这一点,他的根基在幽州,一定会就此带着郿坞钱粮离开长安。不论是因天子不容发生内乱,还是秦峰离开,长安势必因此空虚,我们就有机会攻破长安!”
贾诩见李傕,郭汜阴沉着脸不言语,就蛊惑道:“若无粮草兵马必散,朝廷赦免众人,唯独不赦免我等。若是无了兵马,朝廷只派一亭长就能俘获我等。不若等待时机,杀入长安。一来为丞相报仇,二来奉朝廷以正天下,不失公侯之位,又能独霸一方……。”
李傕,郭汜对视一眼。贾诩所说粮尽兵散,回转故土就被朝廷所擒拿之事,必定成真。唯有拿下长安,才能免这祸患。
“贾文和,你别只是说的好听……。”郭汜狠狠说道。
贾诩见事情有了转机,急忙说道:“可派出探马,也就这三五日,长安必定有消息传来。若是无有消息,贾诩奉上首级谢罪……。”
李傕默然,便与郭汜商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谋士之计未成,也是常有之事,若是因此杀了贾诩,恐寒他人之心。”
郭汜闻言点头,这就说道:“给文和先生松绑……。”
贾诩保住了老命,大松一口。
来日
郿坞
徐庶踌躇满志来找主公,皆因眼睁睁看着如山的粮食拉不走,揪心啊。他进来先行礼,道:“主公,四处小县都搜集了……。”
“够了吧?”秦峰问道。
“少说还差五百多车!”
吾靠!五百多车,那就是一半粮食拉不走了!烧了?秦峰念头急转。
董卓在郿坞聚集的粮食,足够吃二十年。这可不说他自己吃二十年,而是说他手下的加起来。
绝对要带走!秦峰不禁想到。
就在此时,斥候传来消息,西凉军五十里外安营扎寨一日,未见任何离去的迹象。
徐庶心念一转,道:“主公,李傕,郭汜野心不小,他们重新聚拢兵马,显然是在寻找可趁之机。主公根基并不在此,最好尽快离开……。”
有道是事赶事,这时许褚进来通报,朝廷使者到了。
秦峰不免想到:“难不成是小皇帝也看上了郿坞的财富?这可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