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采儿早已将他当成今生的唯一依靠,然而害怕中不免担心兄长的安危,就在秦峰怀中瑟瑟发抖的说道:“夫君,采儿的兄长……。”
身后喊杀声渐近,秦峰心里皱眉,说道:“陈兄武艺过人,采儿无需担心,咱们在这里等上一时。”其实他想跑,不过他认为陈到的武艺,应该能够杀出重围。有陈到在身边,一路北上就会安全许多,所以就暂时等一等,若是等不到,自然快马一鞭开溜。
夫妻二人同乘一马,陈采儿焦急中向远处瞭望,便见远处出现许多甲士的身影,然而一骑独自在前,当看清楚的时候。心中喜悦,手指过去道:“夫君,是兄长……。”
果然不愧是陈到。能从数百人中杀出重围。这在秦峰看来,自己想都别想。
“秦将军!妹妹……。”陈到一身是血。杀气腾腾。
秦峰心里一动,就惭愧的说道:“陈兄,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我……。”
陈到立刻说道:“将军不可自责,就算没有将军在此,这些残暴的曹兵,也会将吾等当成山贼杀死。拿着首级去邀功。这些人杀我庄民,陈到此生与之不共戴天。”
他喘了口气,又道:“将军仁义,吾当保护将军过江。只求将军能在这乱世之中力挽狂澜,救万民与水火之中!”
秦峰见陈到投顺,又说保护自己过江,大喜过望。他深知这都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好名声还来了的,感叹三国忠义之士何其多间。立刻调整表情,郑重说道:“陈兄,秦某今生之志,就是令百姓脱离乱世的痛苦,安居乐业。”
“抓秦峰!”
“杀啊!”曹军已经在百米之外。手中举着染满庄民血液的兵器,腰间挂着庄民死不瞑目的头颅。这些首级能从主公那里领功,所以谁也不会丢弃。
“主公快走!”陈到呼道。
秦峰就此拨马,望庄后而去。
有熟悉地理的陈到带路,三人很快就离开了陈山,一路只走荒野小道,望黄河而去。
……
消息传到坐镇陈留的曹操那里,因没能抓住秦峰,他气的不轻。就在议事厅大堂之上发怒:“一群饭桶,白痴。十余万人,竟然连一个落单的秦子进也抓不住!”
堂下谋士在列,因秦峰顺手牵羊,令曹操谋主的数量锐减。
就听程昱说道:“主公息怒,地方沃野千里,人迹罕至之处比比皆是。当紧守黄河沿岸,禁止渔民出船,秦子进就无法渡河,慢慢抓之。”
“慢慢抓之?”曹操气不顺,道:“秦峰当年在洛阳,国贼董卓也是紧闭城门慢慢抓之,可曾抓到!”
程昱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对答。
此刻已经是192年的10月隆冬,郭嘉裹了裹身上的大氅,俊秀的脸上露出笑意,道:“主公,郭嘉有一计,若是成功,主公坐与邺城之上。就算秦子进返回北地,没了基业,也只不过成一普通人尔。”
曹操大喜,心说还是吾的子房厉害,前番计策杀的秦峰大败,这一次不知又是什么鬼主意。他就此不搭理程昱,问道:“奉孝,是什么主意,快快说来!”
郭嘉笑道:“秦峰困与黄河之南,他麾下文武一定大乱。主公就此将秦峰的死讯传与四处,再找个相貌类似的首级发往各地。如此一来,秦峰手下必定四分五裂,一定起二心。”
曹操大笑,道:“此计大妙,待得北地大乱,我就出兵过黄河,先占冀州,再进并州。”
郭嘉说道:“主公不可坐等秦峰治下大乱,而应该主动引导。就在秦峰麾下选择一些人,挑拨离间。”
程昱就此说道:“并州守将多为黄巾,此等为贼之人最易收之。另外,秦峰新收的袁绍手下,一定人心不稳,也是突破口。”
郭嘉说道:“程军师所言甚是,当与眭固,于毒等人去书,许下高官厚禄。这些人听到秦峰身死的消息,多半会归降主公。不出一月,并州必定大乱。秦峰手下亦是有忠义之人,为了保住秦峰的基业,压制因叛乱而动荡的局面,他们一定会调集重兵雷霆剿灭并州的叛乱,以此杀一儆百。”
“就在这时,主公再去书挑拨审配,就说感怀袁绍的旧情,这几日就谋划将洛阳袁傀家的遗孤送到北地。如此一来,袁家就有了后代香火,若是以前审配必定不会其心思,但是有秦峰身死的消息,他必定想恢复袁家的势力。如此如此……秦军大部都在并州平叛。秦峰的手下就会调集守卫黄河的最后兵马前去邺城支援,主公就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好,好!”曹操便感到郭嘉算无遗策,将各个方面都算计到了,就此仰天大笑一番,道:“这事情就有奉孝全权负责,事不宜迟,现在就布置。”
于是,心头大畅的曹操,便感到灭了秦峰,大业可成。猛然想起前几日拐来的人妻还没顾上玩呢,就此遣散郭嘉两人,大笑中望后堂而去。
“奉孝贤弟好计谋。”程昱由衷的赞道。
郭嘉微微一笑,道:“天时在主公一方,秦峰有此大难,当雷霆一击,不可让其有翻身的机会。”
于是,两人商议着细节,离开了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