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而作,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周家庄从沉寂当中苏醒过来。农夫们拿起锄头去地里干活,妇女们开始张罗一天的家务事,而小孩子们成群结队,去村中央的学堂,找学究上课去了。
小院里,周仁敲了敲秦峰的门。
吱呀声中,门缝里露出秦峰发髻零散的脑袋,眼睛通红,无精打采的模样。
周仁过来人,立刻打趣道:“老弟,晚上不要折腾的太久,白日里会没有精神。”
秦峰打了个哈欠,心说若是真折腾,爷也愿意一天没精神。你们谁能够想到身边有一位绝世的大美女,不能动的难耐?我列里个去,硬挺了一夜,比折腾还累。
“洗漱一下,小老儿带先生去看看村里的良田。”
秦峰心说赶紧看看,然后全军撤退,回去就睡。
少顷,秦峰无精打采的走出了房间,身后辛宪英也是没有一点精神,啊哈哈打着哈欠,又急忙捂住小嘴。
简单喝了碗粥,两人便跟着周仁望村外走去。
秦峰兴起中帮周正扛着锄头,哼着小曲,依然是回到小时候在老家种地的状态当中了。
弘武皇帝竟然扛锄头,看把式熟练,真是匪夷所思。辛宪英拿出纸笔记录着,至于昨天晚上只有四个字“一夜好睡”。
当秦峰来到村外,万顷良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他静静的站在了田边。
秋风吹过一望无际的田野,吹黄了谷子。金灿灿的谷穗,在金秋的风中笑弯了腰。谷浪滚滚,在这里,天地间只有一种色彩。汇聚成金色的海洋。
地里的农夫,黝黑发红的面庞爬满了笑容,那是劳动的甘甜和丰收的喜悦。不论多么艰辛。无论流了多少汗水,当饱满的谷穗映入眼帘的时候。农夫的心中唯有喜悦。
置身在其中,秦峰的心中只会有一种情绪,那就是丰收的喜悦。
而辛宪英大眼睛闪烁着欢快,金黄灿烂的田野,昭示着弘武元年的大丰收。
这个时期,还没有高产的玉米,北方秋季里丰收的是谷子,也就是粟。也就是小米。还有一种更加古老的称呼“稷”,遥远的时候,“稷”养育了中原的部落子民,估计跟“社稷”一词的由来也有很大的关系。
“禾山先生,您来的太是时候了,从今天开始,俺们周家庄就要收割秋粮了!”
“老村长,老村长,祠堂的祭礼已经准备好了,您快去吧!”
丰收祭。收割、尝新、入仓,朴实的农民都会举行相应的祭祀仪式。百姓们向祖先神灵祷告,祈求保佑农作物顺利收获。并预祝来年五谷丰收、人畜两旺。
秦峰挥舞着镰刀,收割着谷子,汗滴禾下土的时候,他早已经忘记了疲惫。身边,无论是庄稼汉,还是妇女老幼,皆是丰收的笑声。
“先生好把式!”农夫们赞扬着秦峰的收割的手段。
秦峰擦了擦汗,泥土染了一头,道:“记得小的时候。跟爷爷割麦子,一不留神就割到了小腿……。”
“原来先生也是农家出身!”
“先生走遍江湖。一定会学有所成,将来一定是能成大事的人……。”村民们毫不吝啬赞扬的朴实语言。
很久很久以后。辛宪英从未忘记过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位帝王,竟然会割谷子。挥舞着镰刀,卷起腿,满身土,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弘武皇帝,收割着丰收的谷子。每一次挥舞,就是一大把。在辛宪英看来,弘武皇帝此刻收获的不仅仅是粮食,而是人心、天下……。
第二天的时候,已经有村民赶着牛犁地,准备播下明年丰收的种子。
汉代,已经产生了有犁壁的直辕犁,虽然有双辕和单辕之分,但基本上是二牛抬扛式。也就是两头牛并排走,中间一个杆子。这种犁地方式适合平原地区使用,杆子能保证田地犁得平直,两头牛齐头并进由于杆子没有弹性在中间拽着,走不偏也比较容易驾驭,所以效率也较高。
然而在第三天的时候,周仁望着一望无际光秃秃的耕地,开始唉声叹气。
秦峰就不明白了,“少说数万入了仓,这一季的粮食就足够周家庄一年吃喝不愁,您老怎么愁眉不展?难道有人剥削?”
“不不不……。”周仁急忙摆手,“弘武朝吏治清明,官员不会剥削俺们,士族也不敢犯法。”
“那您老愁个什么劲?”
“谁会嫌弃地多……。”周仁道:“村子里只有十余头牛,如今的田地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开垦良田了。”
秦峰恍然大悟,原来是农民想要更加富裕一些,那么地就要更多一些,但是受制于生产力的不足,无法拓展出去了。
所以秦峰也开始愁眉不展,他身为大秦朝的皇帝,心里的确也想要拥有更多的耕地。“多生孩子少种树!”
“也只能如此了!壮丁多起来后,也能多种些地。”周仁道。
秦峰则是在想,怪不得后世初期的时候没有计划生育,没有机械化的前提下,还是人多力量大。
整日里,秦峰就是皱着眉头思索。
辛宪英看到后,娇呼真是幸福烦恼。
“曲辕犁!”秦峰在这一天的下午,终于舒展了眉头。原来他在后世戏剧学院的时候,参演过古装剧,道具中有曲辕犁,虽然秦峰不知道具体的部件如何制作,但记住了模样。这里有许多有经验的农夫,比划一番,或许会有所收获。所以,秦峰立刻找到了周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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