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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朝阳桥, 塌啦!”
也不知是哪边传来的声音,听到消息的周围的人都躁动了起来。
乖乖, 这朝阳桥可是前朝的时候修建的, 全长近六十丈,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年年朝廷都拨了银子下来修缮的,坚固无比,哪能说塌就塌。
说起这朝阳桥,在永修县史上可是个大工程, 一条畔月河将永修县分成城南城北, 河太宽,起初只能靠船只通行, 直到前朝朝廷拨了大笔的银两,修了东西两座可同时容纳三五百人的大桥。
西桥在开朝战乱时毁了,如今只剩下东边的朝阳桥供人通行。
沈缘福听到这个消息也懵了。
早前逛完花灯后沈彤闹着要去看烟花, 大哥沈元宝便与两人分开, 独自带着女儿往东边去了。
桥心是观赏烟花的最佳位置,往年沈缘福若是去看烟花沈临风都是带她去桥心看的,若是沈元宝也带着女儿去了桥心,桥塌时那岂不是躲也没地方躲?
秋夜水凉,河又那么宽, 若真是掉进河里, 大哥抱着彤彤能游那么远?
沈临风也紧张起来, 扯着沈缘福的手就往前面挤,皱着眉头难得的一脸严肃。
东边出了事,人潮俱都往西边跑。
有些年轻力壮的往东边去,看看能不能搭一把手,其余的便是像沈临风这样,家里有人早前在桥附近的,往东边跑着去寻人了。
人流都往西跑,沈临风和沈缘福逆流而行速度并不快。沈临风突然拉着沈缘福换了个方向,往一条小巷子里跑去。
小巷子是一栋酒楼的后巷,并无人烟。空巷钻风,两人逆风疾行,沈缘福的面纱被风吹落,奔跑间沈缘福伸出手,面纱拂手而过,却没有抓住。
顾不得拾起面纱,沈缘福依然紧跟着沈临风,穿堂风吹得脸颊生疼。
两人敲打在青石板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待两人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酒楼不常开启的木门被从内推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
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从木门里走出来,径直走向了路边被缠在青石缝隙中顽强生长的一株野苗的枝丫上随风飘动的面纱。
修长的手拾起面纱,因沾上了野苗枝叶上的露水,手上的面纱略微有些潮湿。陆景之指尖揉搓着手里的面纱,一片细腻湿润感,一如那天梦境中的触感般。
拿起面纱在鼻尖轻嗅,淡淡的脂粉味里夹染些甜腻,出乎意料的好闻。
沈缘福平日里甚少出门,哪有像今日般疯跑过,没过多久便跟不上沈临风的速度了。
沈临风也意识到把妹妹带在身边不妥,那边指不定怎么乱呢,找不找得到大哥小侄女另说,到时候一个疏忽让妹妹磕着碰着可怎么办。
可让妹妹一个人待着更不放心。
沈临风暗自懊恼没有带些人手出来。
绕出小巷,已经离东桥不远了,眼前的大路上比之刚才更乱,还能听到从桥那边传来的哭天喊地的喧杂声。
这里沈缘福还算熟悉,知道临桥不远处有一书坊名求阙斋,求阙斋里有设单独隔间,沈缘福去过几次。
沈缘福不想拖累三哥,便提议自己先去求阙斋里等消息。
沈临风自然不放心沈缘福一个人去,要亲自送沈缘福到求阙斋才安心。求阙斋堂厅里乱糟糟挤了不少避难的人,幸好还余下一间空余隔间。
沈临风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随意开门,又出去对书坊老板威胁了利诱了一番这才匆匆而去。
心里念着事,一个人独处着愈发心慌,沈缘福从屋内的书架上寻了本书,翻了两页却根本无心翻下去。
隔着门堂厅里传来隐约的嘈杂声也无限倍放大,让沈缘福更是心烦意乱,感觉胸口闷闷的。
沈缘福推开窗柩,清风拂面瞬间清醒了不少,吹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好受些。沈缘福所处的乐知室在求阙斋二楼,后院不大,这里正好可以将后院景致一览无余。
夜风有些凉意,沈缘福将窗柩稍稍合上些,留了一条小缝。听着耳边风透过窗隙的声音,沈缘福倚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后院里有两个男人的交谈声顺着风有一句没一句地传到了沈缘福耳边。
“哥哥不放心别人还不放心我吗?”
“早问过掌柜了,美人儿就在乐知室里没错。”
“我一接到消息就派人守在门口了。”
乐知室!
沈缘福忽然回过神来。乐知室可不就是自己的这一间!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沈缘福不敢开窗,怕惊动了院子里的人,整个人扒拉在窗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跳声太大,声音反倒没有刚才清楚了。
“……对……”
“……东边的镜象室也是咱的人……”
“……给看得牢牢的……”
“……放心……”
接着声音便没了。
沈缘福听了一会儿没有动静了,想开窗看看说话的人走了没,可又怕万一没走让他们发现了自己这里的动静该如何。
不能再等了,万一他们已经过来寻自己了怎么办。
沈缘福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耳朵趴在房门上听外头的动静。外头依然是堂厅里传来的听不清甚内容的嘈闹声,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沈缘福将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透过缝隙便见一着求阙斋小厮装扮的男子站在隔壁房室门口,眼睛却盯着自己这儿的房门。
见这里有动静,小厮走上前来。
沈缘福索性将房门又拉开了些,大大方方将脸露了出来。
“沈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小厮点头哈腰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若不是沈缘福刻意留意着怕是也不会发现小厮的不对劲。
“这位小哥,我是想问问外头情况如何了,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沈缘福笑盈盈的,刻意让自己本就软糯的嗓音更加柔和起来,以掩饰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
“官府已经派了官兵过来,可桥塌的时候站满了人,掉到河里就跟下饺子似的,捞人且需要些时候呢。”
“是整条桥都塌了?”说着沈缘福有将门拉大了些,半个身子探出了门外作势要出门。
这时沈缘福才发现另一侧门口也守着个小厮,只是方才没有上前来。此时见沈缘福出来便也过来,两人一左一右守在了两侧的过道上。
“也不是全塌了,大概塌了有一小半。可近六十丈的一条桥塌了一小半也够长的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建好,这段日子城南城北可就只能租船了。”小厮依然热情周到的样子。
“沈姑娘,您回里面好好歇着吧,沈公子可是吩咐过您不能出来的。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们哥俩一声就行了。”
沈缘福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便也不再与两人浪费唇舌。
“不用麻烦小哥了,里面茶水点心俱是全的,倒辛苦要两位小哥。”
关了房门,沈缘福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一看便知这帮人不怀好意,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可光躲在这小小一间屋子里如何能躲过去。
突然窗柩传来“砰”的一声碰撞声,吓了沈缘福一跳。不待沈缘福回过神来,便又是“砰”的一声,像是硬物砸在窗柩上的声音。
沈缘福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窗。
不想今日察觉到那沈家姑娘眼如水杏轻扫过自己,脑海里那日的记忆却依然清晰无比浮现出来,甚至连那日沈家姑娘那双雪嫩白腻的玉足上一根根似白玉珠子般晶莹饱满的脚趾头都记得一清二楚。
陆景之自认为对女色一向看得很淡,至今已是弱冠之年,不想在这小小县城里居然对一个商户女起了念头。
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手一甩将手中折扇合上,折扇玉骨间摩擦发出清脆响声,将陆景之脑海中的画面一一驱逐。
沈九娘见陆景之盯着沈家兄妹的背影,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想来这公子八成是倾慕沈家姑娘,又怕贸然搭话唐突了佳人……
虽惊诧于永修县内居然有如此气度不凡的男子,但出了成衣铺,一路各色的铺子早吸引了沈缘福全部的目光,不多时就将在成衣铺内偶遇的男子抛到脑后。
“走走走,咱们快点回家。快回家换上衣服给我看看。”耐着性子又陪沈缘福逛了不少地方,沈临风实在等不及了,雇了辆马车,急吼吼地往家里赶去。
你这是想玩换装游戏吗我的三哥?
沈缘福在心里吐槽,横了沈临风一眼:“不年不节地干嘛要特意换给你看!”
沈临风这才突然想起如今小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随自己摆弄的小娃娃了,不由得老脸一红,心里一阵叹息,心里却隐约想到另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们女孩子平日里不也都喜欢漂亮的衣物首饰吗!谁说非得年节的日子才能穿啊。”这时候正好路过玉食斋,沈临风下车买了不少缘福喜欢的糕点,到最后也没再提让沈缘福换衣服给他看的事情。
至于在成衣铺遇到的那位俊秀公子,二人谁也没把他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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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日头正旺,陆景之走在石子铺就的小径上,小径幽深而漫长,走了许久,仿佛一直走不到底似的。陆景之心里一阵烦躁,脚下步伐加快,急切地想走到小径尽头。
终于,尽头浓烟渐渐驱散,眼前露出片片翠荷。隔着薄烟望去,小池另一头,池边一块打磨得平整而宽大的方石上坐着一个姑娘,罗袜褪尽,一双玉足交替着一点点滑过水面,带起一串又一串水珠落向前方。
陆景之视线上挪,薄烟下眼前朦胧一片,怎么也看不清那姑娘的脸庞。陆景之焦急起来,胸口升腾起一股百爪挠心之痒。
杨柳依依,垂落到湖面上,风微微吹过,枝条随风一下下地撩逗起湖面来,轻轻拂过水面,却又很快地离开,只留下一圈圈涟漪晕染开来。陆景之心口的酥麻之意似乎也随着湖面的涟漪般一圈圈放大。
薄雾被微风吹散了不少,远处的风光也清晰起来。那姑娘及腰的发尾被风吹得有些散乱,有一缕发丝转了个圈顺着风贴到了姑娘的脸颊上。许是被脸颊上传来的痒意逗乐了,那姑娘轻蹙的峨眉舒展开来,眉拢弯月,嘴角轻扬,眼波里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眉眼,分明是沈家姑娘!陆景之心里似乎松了一口气,脸颊传来一阵阵灼热感,逐渐蔓延至全身,似乎要被热烈的阳光焦灼。
阳光下那姑娘的肌肤白得透亮,闪着点点莹光,仿佛下一瞬便会化成一道光消弭。陆景之心里一紧,下意识踏出脚步,生怕下一瞬眼前的佳人就会消失。
可才踏出没两步,也就眨眼的工夫,日影不见了,夜幕上挂着一钩依稀的月牙儿。
影影绰绰中,坐在池边的姑娘缓缓挪动,滑入水中。漆黑如墨的水一点点吞噬着,饱满的臀线,纤细的腰肢,微微鼓起的胸前,精致的纤脖,再接着是…
不!不行!
陆景之呼吸一窒,忙跳入池中想要拉住即将被吞噬的心上人,溅起一滩水花。
水花溅入眼睛,陆景之一把抹去,再睁开眼却见不远处的人儿已经从水里浮了起来,池水将将漫过佳人的纤腰。
池中央,佳人掬起一捧水,水珠从指间空隙滴落,在空中化成几道晶莹的水晶片儿,水面漾起一道道波纹,一如陆景之此时的心境。
陆景之不由得轻轻向池水中央挪去。一点点贴近,那姑娘却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池子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发现这个事实的陆景之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意,上次那日也是如此,沈家姑娘刻意忽视自己,眼神甚至没有一丝在自己身上驻足!
心头弥起一股恶意,陆景之换下惯常温润的面具,嘴角牵起一抹嗤笑。眼前佳人与自己不过一臂的距离,只要一伸手,便能轻易抱住那个让自己沉醉的身体。
佳人伸出手,将自己披散在两肩的头发尽数拢在一起,绕过左肩垂到胸前,以手作梳梳弄起来,露出纤细柔嫩的一段脖颈,月光下沾湿了水的脖颈愈发美味诱人。
陆景之看得眼睛一热,身体向前一倾,柔软而略微冰凉的雪肤隔着薄薄一层衣物紧紧贴着自己炙热的胸前,传来一阵舒爽之意。
那姑娘显然也感受到了背后的灼热,转过头斜睨了一眼背后的登徒子,媚眼如丝含笑,竟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娇媚模样。
陆景之脑袋里轰隆一声,再也克制不住,低头一口便咬住了眼前如凝脂般细滑的脖颈。佳人吃痛,发出“嘶”的一声,略微挣扎起来,手用力推挤着身后的躯体。
陆景之将推搡自己的柔荑攥在手里揉捏起来,松开牙齿,一个清晰的齿印落在雪颈之上,却并不深,他刚才并没有舍得用力下口。
伸出舌尖舔过齿印周围,佳人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这显然取悦了他。
向上一寸寸挪去,将耳根一口含住轻嘬了一口,鼻尖小心而温柔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里,染出一片酥麻。佳人喉咙里隐约传来嘤咛声,陆景之收回舌头,牵扯出一根旖旎银丝,佳人回眸,眼波里氤氲水雾如醇酒般诱人。
陆景之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有些陌生床帐子一愣,伸出手虚虚地比了一个搂抱的姿势,臂弯里却空空如也。
陆景之有些出神,心中一阵空落落,朦胧间竟有些分不清身处何处。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神,这才颇感疲惫地幽幽吐出一口气。
依然维持着臂弯虚搂的姿势,陆景之收回手想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手臂一动却牵动了身上的衣物,下半身传来一股湿冷黏腻感。
下巴抵着被子,仿佛喉咙被遏制住,陆景之觉得有些闷,抬头转过脸去。四喜如意云纹锦被从陆景之的脖颈滑过,仿佛是刚才梦中沈家姑娘光滑柔腻的脸颊紧紧贴着自己摩挲着。陆景之喉结滚动,某处不可遏抑地再次兴奋起来。
“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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