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用力,将门推开。农夫背对着他,脊背宽阔结实,腰身有些粗壮,被浇透的旧衫贴在身上,更显得农夫身形高大健硕。
在农夫闻声转过身前,曲溪青蛇一般软软地覆在睦野身后紧密贴近。纤细的手臂如两条挣脱不开的藤蔓绕过睦野的腰缠住,他下颚搭在睦野的左肩,视线往下一转,落在湿透后显得越发怒涨的物件上。
“木头。”他对着睦野的耳朵故意吹了一口气,“你这儿......好硬。”
睦野眼神一沉,在曲溪青手落在那处前,扣紧了他的手腕,力道加重,把他从后背扯开。
手腕子被扣得生疼,曲溪青却丝毫不在意,他对睦野露出得逞的笑,眼睛一直黏在对方那昂然的下身,“木头,你莫不是对着我——”
睦野阻断了他的话,宽大的手掌捂上他的嘴,下半边脸完全都被罩住了,溢出喉咙仅剩下呜咽。
睦野神色难得染了几分凶狠,眼神却透着被看破的狼狈,或许是沉闷惯了,难得凶起来的一次,曲溪青却并未感到害怕,相反,被他挑起怒火的农夫,让他心生满足。
这样的农夫,也就唯独他能看到。
“出去。”睦野语气冷漠,他的耳朵发热,身下那昂扬之物也热,语气和身体反应相悖。
曲溪青笑了声被推出去,被赶出去后并未恼怒,身子一歪靠在堆叠的木柴上,悦耳的笑声将黑贝吸引过来。黑贝疑惑地看着他,曲溪青对黑贝勾勾指头,它唔了一声,大半个狗身子都扑到了曲溪青的腿上。
曲溪青笑道:“你这木头主子。嘴上说着不愿意,身子可想着呢~”
闹过后睦野似乎真的存了火生气,任他怎么撩拨都绷着脸无动于衷。
今日的雾已经散了,睦野将院子打理好,又把打过的豆子磨好成粉后,拿起斧头到后院把干了的柴劈开。一斧头下去木柴一分为二,曲溪青看得津津有味,又不太敢太过靠近。
忙完这些事情时间已经接近晌午,睦野擦去额头的汗,眼前突然出现一碗水。
曲溪青笑得眼睛弯弯的,“去歇会儿吧。”
出过汗的睦野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愈来愈盛,曲溪青心头一紧,担心自己受不住扑过去把人给咬了。他只好退开几步,眼巴巴地盯着睦野仰头喝水时不停滑动的喉结。
午后睦野要上山一趟,近日要转季节,担心李三娘身体不舒服,他要去捉些鱼回来给她补身子。
想到李三娘,睦野情绪有些低沉,这个待他如亲子的妇人,他能做的只有好好孝敬她。
睦野收拾好出门带的东西,曲溪青已经候再大门外。
曲溪青道:“我也去。”
睦野沉着脸,“山路行走不便。”
曲溪青觉得睦野有些瞧不起他,道:“我爬过那么多回了。”
睦野关门离开,得不到回应,曲溪青就默认农夫同意他跟去了。对付睦野这种憋不出几句话的男人,无赖就是最好的武器。
村里曾有人偶然采到过,家中老母患了大夫都治不好的病,误打误撞吃了那甘灵草熬的水后身体竟然渐渐好转,本该是将死之人,如今已是痊愈。
采到甘灵草那会儿约莫是冬末临春的时节,有好些身强力壮的村民入过深山之处寻找,可却无一人再寻到甘灵草的痕迹。
农夫虽是乡野之人,为人寡言生闷,唯独对药草颇感兴趣。从去年开始每逢这段时节,他便独自深入山林,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令人起死回生的仙草。
蛇看到农夫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纳闷这山野莽夫不怕惊扰到其他猛兽么。
这处山脉它从前来过,地势极为险峻,可山巅之处的气息可谓是天地精华。不过它也就来过一回,因为越往上爬就越冷,过了半山腰后还会有雪,再往上便是一片冰天雪地,若不是它厉害,只怕得冻死在半途之中。
农夫身上穿的衣袄并不厚实,蛇瞧见附近的叶尖上已经覆上一层浅浅的白霜,担心自己还没吸到农夫的精阳之气人就被冻死在这,它瞬间化出人形,往前面唤了一声。
山中深静清幽,柔软的嗓音在此环境中极为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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