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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牧觉得好气,咬着牙鼓着脸看她。
陆枫笑的不行, 用下巴指了指小几上的板栗, “给我剥一个, 我就告诉你。”
狐疑的瞥了陆枫一眼, 许牧这才不情不愿的给她剥板栗。
“徐渔年前就用所有的月钱买了块好木头,雕了个小猫儿。我前几日见着,已经雕刻的差不多了, 估计就是送给安清乐的。”陆枫在许牧剥板栗的时候,把答案告诉了他。余光瞥见他手里剥的板栗, 顿时一脸的嫌弃,眉头皱的死紧。
许牧不太会剥板栗,就只会用手指甲把壳抠掉, 一颗光滑的栗子,被他剥的坑坑洼洼的。
许牧捏着栗子, 笑的不怀好意, “给你。”
他身子探过小几,胳膊伸的老长把栗子往陆枫嘴里喂。
陆枫这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 一脸拒绝的往后仰着身子, “光看着就没胃口。”
许牧哼了一声, 放过她, 问道:“徐渔喜欢安清乐?”
陆枫摇摇头, “我不清楚, 没听她说过。”不过作为徐渔左相之女, 本该活成安清乐的样子才是。
许牧听了这个回答, 倒是一愣,随后小声嘀咕着,“都这么精心准备礼物了,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也就你笨,非得听她亲口说才能看出来。”
自家妻主暂时不是很懂情.爱之事,许牧既松了一口气,也有股由心的无力感。
陆枫没听清许牧在说什么,又和他说起了别的。
买的那包板栗,最后两人也没能吃完,第二天送到了厨房,煮成了板栗粥。
张衬拓昨个挨了一顿揍,今天浑身酸疼,抬脚上台阶的时候,都是龇牙咧嘴的。屁股昨天被踢了一脚,现在一沾着凳子就疼。
孙窑坐在一旁看见她这幅模样,心里别提多解气了,头扭到另一边,极力的憋笑,脸都涨的通红。
陆枫坐在后面,踢了她一脚,示意她收敛些。
明知道昨天揍自己的人可能是徐渔陆枫她们,可张衬拓没有证据,也不敢开口求证。好几次盯着徐渔想问是不是她干的,可又怕被人知道是自己先打了她一顿,最后只能自认倒霉。
但这才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张衬拓又被陆陆续续的揍了几次。每次都是她身上的伤刚好,就被人用麻袋罩住,按在地上拳打脚踢,疼的她回去只能躺在床上哎呦,连通房要伺候她洗澡都拒绝了。
那两个常跟在她身边的小厮都被揍怕了,出了个主意让她每天都坐马车回去。
可坐马车还没舒坦个两天,车轱辘不知道怎么就坏了。
半个月过去,张衬拓除了她那张脸之外,全身上下几乎都是淤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都是皮外伤,疼个几天就没事了。
被人按在地上打了这么多次,张衬拓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每次看向徐渔和陆枫的眼睛,几乎能阴出水来。
陆枫让人写的信已经送到了张太傅养老的镇子上,算着时间,最近老太傅也差不多该来到京里了。
张太傅育人无数,自然是容忍不了京中的孙女不学无术,小小年纪就玩弄男子坏她名声。收到信后,气的亲自过来京城,要把孙女带回去自己教育,而不是留在她宠溺无边的亲爹面前。
事情跟陆枫预料的没有任何出入,还没清明,张衬拓就被太傅带回了乡下,听闻侍郎主君哭天抢地都没把人留下来。
张衬拓的事解决了之后,没两天就是安清乐的生辰。
对于安清乐这个儿子,刑部尚书安大人完全是当成女儿来养的,并且去年被圣上亲口称赞过,说他小小年纪,就是这般须眉不让巾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话的意思就是鼓励安清乐参加科举,继先前的那位男丞相之后,朝堂上再出一位男相。可见圣上对他的期许。
因此安清乐的生日,都不像一般男子家那样拘泥于闺阁之内。安尚书允许他请些自己的好友来安府庆生。
安清乐今年的生辰比往年多请了几个好友,但并没有置办的很大,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徐府里,万氏看着徐渔准备的礼物,眉头几乎皱成一个死结,“小鱼,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巴掌大的榆木盒里,装着一只栩栩如生的木雕猫。
万氏摇摇头,“这东西太轻了。”
徐渔低头看着盒子里的猫抿着唇不说话,这东西是她几个月的心血,没什么比这更贵重了。
不管徐渔愿意不愿意,万氏还是给她准备了别的礼物。刑部隶属左相,这次过生辰的是尚书之子,礼物本该不必太贵重,但安清乐去年被圣上称赞过,而且和徐渔是同窗,今年这礼物,分量就不能太轻。
徐渔在准备礼物的时候,许牧也在挑选。安清乐算是救了他一次,说是救命之恩都不足为过。
这人虽是他潜在的情敌,却实在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许牧一张小脸纠结的不行,最后还是选了个玉笛。通体莹白,手感细腻,没有丝毫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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