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光海君李珲是真的已经傻了,还是装成这个模样的,真的对韦宝来说,无所谓了。
韦宝见光海君李珲半天没有反应,便道:“将光海君和这个女人带下去吧!照一个王族的标准赡养他!不要亏待他!”
“是,总裁,我马上安排。”林文彪答应着,对大帐门口的几个统计署总署的特工点头。
那几个特工立刻进来带光海君和光海君现在身边唯一的女人任昭媛去了。
金内官仍然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韦总裁想表现出谦逊,谦和,容人的一面,亲自过去,面带微笑的,要扶起金内官。
可谁知道刚刚碰到金内官的手臂,金内官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看了眼韦宝。
韦宝微微一笑:“你不用害怕,不用紧张,我只是要扶你起来。”
“不必,我自己起来。”金内官一边起身,一边问道:“我该如何称呼您?”
“你觉得呢?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韦宝顿时来了兴趣:“你不妨猜一猜,用你在朝鲜王室服务了这么多年的眼光,你觉得我该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
韦宝说完,暗暗有点得意,觉得自己的气质,让人猜的话,不是世家大户的子弟,也是高官家的孩子吧?说不定猜测自己是王侯将相家的子弟,自己也担得起。
金内官闻言,深深的看了眼韦宝:“我猜公子应该不是世家子弟出身,说句公子不高兴的话,公子家里应该出身不高,如果公子现在是个有权势的人,多半公子家里是出了比较会攀附权贵的人吧?”
韦宝闻言,脸一黑,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还老太监出身呢!居然猜我连世家子弟都不是?那些个世家子弟怎么了?他们有我这帅度,有我这气质吗?
别说我现在的身家已经可以在整个大明排在准一线的水平了,就算我只是现代人的重生穿越巨的身份,也不比你们古代人差吧?
林文彪和王秋雅闻言,也有些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因为总裁的确不是什么世家子弟,也不是什么二代,完全是靠自己一步步起来的。
金内官看了看众人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低头道:“我随便说说,望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哪点比不上你们朝鲜的世家大户子弟吗?”韦总裁淡然问道:“我不觉得我外在比刚才那个光海君差啊!?”
“为常年负责宫中饮食起居,服侍过三代君王,五位世子,接触过数不清楚的两班大臣和大臣家的子弟。不是说公子比他们差在哪里。”金内官说罢,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措辞,然后接着道:“公子看上去不是很高贵,主要体现在态度上。”
“态度?”韦宝皱了皱眉头,不高兴,却很感兴趣,“我的态度怎么了?很随和啊,也并不嚣张吧?难道你们觉得为人越嚣张,越高傲,反而显得身份越高贵吗?”
韦宝暗忖,莫不成你们朝鲜是装逼国度啊?喜欢看人装逼不成?
韦总裁自认为,越是亲和的人,反而越发显得有魅力。
“不是,不是嚣张或者高傲,而是谨慎。世家子弟,或者宫内的王世子,王,或者一般的王公大臣,凡是贵族,在私下怎么样不一定,可以很随便,很放浪形骸,但是在正式谈话的时候,都应当很认真,决不能太随意。说话太随意,容易露馅,容易给人不好的印象。”金内官答道。
韦总裁闻言,若有所思,他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也许这真的是一个问题吧?
也许自己当小老百姓当的太久了,不管是在现代是社会最底层的渣渣,还是到了大明,虽然已经是标准暴发户,但是没有官衔,没有在官场上历练过,可能自己觉得自己很不错的样子,可其实,仍然是鵰丝一枚啊,至少在金内官这种在宫廷混了一辈子的人眼中,能一眼看破自己的身份。
“你放肆!我们总裁什么时候说话随意了?”林文彪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韦总裁摆摆手:“不得无礼,你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我想单独与这位金内官说说话,以后他就是我身边的常随。”
“是,总裁。”林文彪答应一声,还有点担心,怕总裁太容易相信人,这老太监才刚一见面就留在身边,怕有危险吧?不过看那老头的身子板和走路姿态,明显不是会武的模样,想到总裁一身功夫,比起真正的江湖好手可能还不如,但是比起普通人,已经足够用了,便退下了。
“以后我也称呼公子为总裁吗?”金内官问道。
“可以,我们的组织叫天地会,你慢慢就会知道的,在内部,他们称呼我为总裁,对外,他们称呼我为公子。我的确不是什么世家子弟,我爹只是一个农民出身,是我赚了一些银子,积攒起来一些势力。不过,我虽然没有官职,却是蓟辽督师孙承宗大人的弟子,这一点是不假的,所以,我并不世家大户子弟的地位低。”韦总裁很认真的解释道。虽然刚才被金内官一下子道破自己的身份,微微有点不高兴,但是这并没有影响韦总裁真心想接纳金内官在自己身边的心意。
这种老太监,非常难得啊,即便是在大明,想得到这种老太监也是不容易的,因为能出宫的老太监,要么都是身份很低微,没有接触过什么上层人物的,顶多说熟悉宫廷礼节,却算不上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没啥用。
而真正见识过大世面的老太监,那都是在皇宫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被宫廷养老,混的好好的,一般得不到。
再要么就是混的很好,但是改朝换代,换了皇帝,或者触怒了皇帝,那种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多半会被发配去守皇陵,或者处死,那种大太监,也是很难得到的。
反正,大太监不是什么让人羡慕的职业,却在这个年代,实打实的是属于龙鳞凤尾的职业,与帝王家关系这么亲近,是帝王家的奴仆,这种人能不是金领职业吗?尤其是混出头了的太监和宫女,哪个还能算是普通人啊?哪个不是见识过大世面,深懂宫廷阴谋诡计,官场风云变幻的人物啊?
“是,总裁,小的知道了。”金内官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恭顺的双手交叉在肚脐的位置,躬身行礼道。
韦宝满意的看着自己刚收的这个老太监。
他身边的规矩也很大,但是规矩再大,也顶多是效仿吴襄家的那种世家大户的规矩罢了,并不是真正的宫廷礼仪。
朝鲜虽然是小地方,但所有的礼节,文化,都是遵照大明在效仿的,见识是差不多太多。
虽然韦宝对于当皇帝的愿望并不是特别强烈,偶尔有这种念头而已。
他本身只是一个贪图享乐,并不是特别在乎虚名的人。
若是能用不当皇帝换来大明百姓安居乐业,华夏成为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甚至很难再被撼动的超级国家,韦宝真的很有可能愿意舍弃对皇位的追求的。
他知道自己做得出来这种事。
韦宝让王秋雅叫人上酒上菜,他要请金内官吃饭,好好聊一聊。
“总裁,这万万不可,我是下人,不配与主人一起用饭饮酒。”金内官急忙俯身推辞。
韦宝微微一笑:“我尽力做到说话,动作这些方面不随便吧。但是你也得熟悉我身边的相处方式,你虽然是我的手下人,但也是我的兄弟朋友啊!我们天地会就是这样的。”
金内官感动的看了眼韦宝,虽然韦宝的举止并不很显得贵气,但毕竟是他现在的主人了,能这样对待他,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又怎么能不被感动?
“来啊,坐下说话,难道你以前侍奉的主人从来没有人邀你一起吃过饭,喝过酒的吗?”韦宝笑问道。
金内官摇了摇头:“宫廷规矩是很严格的,世子或王,在心情好的时候,多跟我们做奴婢的多说两句话,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
“那以后你在我身边,恐怕经常有机会与我一起吃饭。我就喜欢你这种有点艺术家气质的人,尤其是长者!”韦宝道:“别推辞了,这是我的命令。”
听总裁说出是命令,金内官这才勉为其难的,侧着身子坐好。
韦宝高兴的点了点头,他很高兴,他并不指望金内官是个什么诸葛亮一般的人物,也不指望他是什么官场能手。但是韦宝可以肯定这个金内官博学多闻,对于朝鲜王朝很熟悉,对官场很熟悉,这就足够了。
很快酒菜就上来了。
今天打仗,虽然军营破坏挺大的,好在囤积了不少食材,而且,附近的朝鲜王室行宫并没有遭到破坏,吃喝不愁。
韦总裁又有随行的几名大厨,做菜做饭的速度很快。
这里的条件甚至比辽南都要好的多,都快赶上韦家庄了,这让韦宝很高兴。
韦宝与金内官谈的话题主要围绕光海君,围绕光海君时期的朝鲜情况。
韦宝虽然大概了解了一点点,但是很多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从金内官这里得到的,将是第一手资料。
而且,多了解光海君和朝鲜的情况,将为韦总裁与新的朝鲜王李倧打交道,奠定很好的基础。
光海君在位时期,虽然基本维持对明朝的事大主义政策,但内心已颇存芥蒂。
光海君还是世子时,明朝就屡屡打回朝鲜的讨封,即位之后,明朝依然不肯松口,派辽东都司严一魁、自在州知府万爱民前往朝鲜调查,光海君花费数万银子才搞定此事。
册封光海君问题还在纠结时,广宁总兵李成梁提出趁朝鲜兄弟相争,占领朝鲜,设为郡县的建议。
此事亦在朝鲜引起恐慌,后来言官宋一韩等弹劾李成梁图谋世守朝鲜,明神宗也不予批准,这场风波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但这些不快使得光海君对明朝怀有深深的戒心。
光海君年间虽然与日本展开贸易,却要关闭同明朝辽东方面的中江开市,此事被明朝辽东都司阻止,造成了辽东方面与朝鲜的矛盾。
镇江游击丘坦更是多次指责朝鲜怀有异图,惹出许多麻烦,一直持续到明朝征兵助剿的前夕,都是因为光海君要关闭互市引发的。
此外,光海君年间明朝七次遣使东来,其中五次都要朝鲜贿赂数万两白银,因此接待明使成为朝鲜的沉重负担。
万历四十六年(1618),明朝要求朝鲜出兵助剿努尔哈赤。
光海君本来就对明朝不满,他一方面深知朝鲜国力羸弱,另一方面也预料明朝难以成功,所以不想出兵。
但备边司诸臣都认为出兵是朝鲜作为属国所应尽的义务,宣称“与其得罪于天朝,宁得罪于圣明”。
光海君拗不过上国明朝与本国诸臣的压力,同意派姜弘立领兵一万援助明朝,他还叮嘱姜弘立切勿对明朝将领百依百顺,要见机行事。
结果在万历四十七年(1619)三月的深河之战中,朝鲜军全军覆没,姜弘立投降。
据修《光海君日记》的史官称,光海君暗中要求姜弘立不战而降,同时将出兵的消息泄露给来会宁交易的女真商人,又派女真语翻译河瑞国面见努尔哈赤表达诚意。所以有些学者认为姜弘立投降是早已预定的奉旨行事。
但另有学者认为《光海君日记》中的记载是仁祖朝史官对光海君的诬蔑,光海君并无要求姜弘立不战而降的密旨。
深河之战后,明神宗下赐朝鲜1万两白银以示慰问。
但在明朝尤其是辽东地区,则盛传姜弘立之降是由于朝鲜早已私通后金。
在此情况下,明朝翰林院检讨徐光启上疏称“鲜、奴之交已合”,主张明廷派遣大员监国朝鲜,防止朝鲜落入后金手中。
随后云南道御史张至发也提出类似主张。
光海君听说后,连忙起用被禁锢的西人官员李廷龟为辩诬使,因为他曾在宣祖朝辩诬丁应泰事件时表现出色。
同时,他大张旗鼓地宣传深河之战时战死的宣川府使金应河,表彰他的英勇事迹,并命令在明将往来处修建金应河祠堂,还让百官撰写纪念诗歌,编成《忠烈录》,使其流传到明朝,以此来转移明朝人对姜弘立投降的注意力,化解明朝对朝鲜的疑虑。
明廷中虽然大部分人对徐光启等的监国朝鲜之议不以为然,但仍担心朝鲜与后金勾结,并希望朝鲜能发挥对后金的牵制作用。
万历四十七年(1619)八月,明朝辽东都司派差官袁见龙来到朝鲜,发下了明廷赏赐的1万两银子,并询问朝鲜有无里通后金,然后又要求发兵助明。
光海君谢绝征兵要求,此后他反而多次遣使明朝告急,要求明朝保护朝鲜。
天启二年(1622)四月,在辽东已经沦陷的情况下,明朝派监军梁之垣带了皇帝敕谕和3万两银子自海路来朝鲜,要求朝鲜出兵和提供船舶。
光海君继续虚与委蛇,称不是他不想派兵,而是因为毛文龙在朝鲜境内制造事端,导致后金进攻朝鲜的危险增大,自顾不暇,难以派兵,并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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