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教育和医疗,却关系到所有人的生存和成长,关系到穷人和富人之间的命运公平,这差别就大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这些官员,如果不是当官的时候贪到了足够的财富,致仕之后的生活,也不会比普通老百姓好多少。
可以说封建主义制度中,本来就有很大因素是促使官员贪污的。
这是制度的劣势。
两班大臣们都是有知识的人,都能算高级知识分子,至少在文学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甚至还有不少人精通算学。
韦总裁说的意思很容易理解,大家马上就能听懂,立刻就保险这个事情,展开了窃窃私语的讨论。
保险对于韦宝来说,是一件算是比较熟悉的事情,毕竟现代人多多少少都要接触,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即便是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们,也是很新鲜的事务。
就在韦总裁滔滔不绝的向一众朝鲜两班大臣们高谈阔论他所知道的社会保险体系的时候,洪霙和洪柱元父子在具宏、李贵、李元翼和申景搷等两班重臣的陪同下,来到了韦总裁所在的大厅之外。
洪霙、洪柱元、具宏、李贵、李元翼、申景搷和一众两班重臣们很惊奇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情,为什么韦宝能与这些人谈的这么热络,本来他们以为场面会很干,很冷清的。
“总裁。”林文彪轻声示意,洪霙和洪柱元父子来了。
韦宝已经看见了,点头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总裁。”林文彪答应之后,对身边的一名总裁卫队的卫兵道:“让他们进来。”那个卫兵走过去对大厅门口的卫士传达了总裁的命令。
随着洪霙的进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一众两班大臣们从谈论太傅大人刚才说的保险的事情中抽出了思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洪霙身上。
尤其是贞明公主,贞明公主此时几乎羞愧的无地自容。
虽然她并没有主动答应过韦宝什么,但是韦宝刚才当众说她答应一生一世的留在他的身边,她并没有反驳啊。没有反驳,这与她自己答应又有什么分别?
虽然贞明公主觉得她自己的本意是为了洪霙和洪柱元,为了他们能安然回家。
可是她的本意,别人会怎么看?
所有人之所以这么关注洪霙,是因为洪霙的名气实在是很好的。
洪霙在朝鲜,不说到了大宋包青天的地步,至少也是很清廉,很有名望的顶级大臣典范。
这样的一个人,蒙受儿媳妇直接被人抢走的羞辱会怎么样,这是所有人都关心的。
韦宝倒是没有多少感觉,韦宝只是将让贞明公主一生一世留在自己身边,当成一个生意上的条件罢了。
韦宝早已经不再将肉的慾望放在主要方面,他现在如果对这种事情很着迷的话,想要多少美女就有多少美女,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现在天地会治下已经有四百万以上的人口,挑个四百美女,各个都是万里挑一,不要太简单。
不说额外去挑,光是上百人的总裁秘书处,就清一色的是美女秘书,怎么样也能挑出几十个万里挑一,颜值能与王秋雅持平的大美女来。
可韦总裁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
所以,韦总裁要说为什么将贞明公主留在身边,主要还是为了让朝鲜人真心接纳自己,公主的男人这么一种身份,非常容易做到这一点,非常容易让朝鲜人产生认同感。
政治目的占首要,其次是韦总裁的确有点喜欢贞明公主的气质和外形。
要是放在现代,别说拥有贞明公主这样的极品白富美,随时随地都可以狠狠的叉,就是闻一闻这种女人身上的香味,韦宝都能幸福的晕过去。
韦宝看着洪霙,洪霙也看着韦宝。
洪霙依然是大员气派,不卑不亢,腰杆笔直。
不过,洪霙的目光却不锐利,他的目光很深邃,一种能看透世事人心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下,韦宝也终于感到了压力,这是一种父亲一般的目光,并不需要锐利,也能很有威严。
全场静的落针可闻。
“太傅大人!”洪霙在过了将近一分钟之后,才开口。
韦宝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洪霙,等着他说下去,韦宝知道,朝鲜这边就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等着便好了。
“你说我们父子得罪了你,让我们道歉,这可以,你容不下我们,不让我们洪家人以后在朝为官,这也可以。可你凭什么说要30万两纹银就要30万两纹银,这属于哪一条朝鲜的法度?”洪霙直接问道。
众人闻言大惊,尤其是洪柱元!洪柱元没有想到父亲还是顶撞了韦宝,而且是当着众人的面,毫无转圜余地。
具宏、李元翼、李贵、申景搷和一众两班重臣,两班大臣,则更多的是恐慌和惋惜,惋惜洪霙不顾生死,在这种场合这样顶撞韦宝,所有人都知道洪霙怕是很难活过这个坎了。
韦宝却并没有吃惊,从容应对道:“这里是我的府邸,你在我的府邸门前闹事,触犯的是我府里的规矩,规矩是我定下的!你若不服,就不该在我这里闹事。另外,我已经与李倧达成了契约,并且拿到了那份签署了众多联合起来要密谋刺杀我的大臣的签字,你儿子的名字就在上面!我对死仇,只要求给付30万两纹银,这多吗?还有,你自己在这次刺杀阴谋当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用我再给你抖搂出来了吧?你在我面前,在一个你苦心要杀的人面前,大言不惭的说大道理,你配吗?因此,30万两不但不多,还是我气度宽宏,这显然是很少了,多少银子能买一条命?”
洪霙冷哼一声:“我要杀你,那是因为你是强盗!你是大明的人,大明即便是我朝鲜的宗主国,也不能直接干预我们的政事!你不但干预了,更进入了朝鲜,迅速扩张势力!我承认你很有本事,没有用什么人力物力就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而且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而且你还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这些都是你的本事,你还有本事与刚才还对你恨之入骨的大臣们一起谈笑风生,还有本事通过来回的抛弃黄海道和京畿道,又夺回黄海道和京畿道,一步一步的让殿下落入你设下的圈套,也许朝鲜没有人能斗得过你!但不代表我看不见这些,看不明白这些!作为个人,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今日才第一次相见,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作为朝鲜人,我可以说,每一个朝鲜人都有责任杀你!”
“好一张伶牙利嘴,但是我也可以告诉你,首先,你代表不了所有的朝鲜人,更代表不了这里的官员!另外,你出去看一看,听一听,整个京畿道和黄海道的老百姓选择的是谁的政策?谁更得人心?全天下都是瞎子,都是聋子?只有你一个人有见识?只有你一个人聪明?你一把年纪,为朝鲜做过什么贡献?宗主国任由你们擅自废黜君主而不闻不问,任由你们贪污腐化,弄的民不聊生,残害百姓而不闻不问,这就对了吗?我天地会的纪律,你们谁能挑出一点不是之处?我们天地会来了朝鲜之后,有没有伤害过一个老百姓,有没有触犯过一点法度?有没有买官卖官,有没有敲诈勒索?老百姓的心,都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僚给吃了吗?说!”韦宝很激动,却依然稳如泰山的坐着。
韦总裁高高在上的坐着,对一个站着的人,站着还比自己坐着低,这就是气势。
洪霙被韦宝气的浑身发抖,他知道韦宝很厉害,知道韦宝很有能力,口才很好,但是他自问自己雄辩滔滔,本来就是一个言官性质的高官,一辈子也就是会指手画脚,纸上谈兵,真的动起嘴巴,却没有想到居然不是这明朝少年的对手?
“就算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也是我们朝鲜人自己的事情,与你大明有何相干?宗主国可以在我们废黜了光海君的问题上责难我们,但不能直接派人干预我们朝鲜的事务,就这一条,你就无可辩驳!”洪霙还是很老辣的,抓住最主要的一点,不管韦宝怎么打岔,他就是不动摇。
“你有没有搞清楚宗主国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搞清楚百姓是什么意思?你的地域观念这么浓厚,这么保守封闭,除了靠当初一纸文章得来的功名,除了靠祖辈的菛荫得来的权势,你还会什么?”韦宝冷然道:“岂不闻,天下事,天下人管之,我身为大明的人,朝鲜是大明的藩属国,不要说我,任何一个大明的人,也包括朝鲜的人,都可以管朝鲜的事情!同理,大明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任何一个朝鲜人,也属于大明的一分子,也照样有权说话!难道我为朝鲜带来的这么多的好的改变,让你们免于战乱之苦,挽救了上百万人的性命,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能一概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