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天地会。”吴雪霞道:“应该杀一儆百,否则别人还以为总裁这么容易被威胁,威胁了也没事。”
“我再想一想吧。”韦宝站起身来,“贞明公主呢?让她来,陪我出去走一走,今天天气还可以。”
吴雪霞本来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韦宝并没有留贞明公主过夜,所以今天心情挺好的,现在却听韦宝又找贞明公主,当即有点不高兴:“她只是普通侍女,以后是不是要让她替代金尚宫,成为总裁的贴身侍女,甚至是女官?”
韦宝笑道:“那就让她当女官吧,凭她公主的阅历,懂的东西应该不少,就算有的地方还要学习提高,应该也能学的会的。”
“她一来就当女官?”吴雪霞翘了翘嘴巴。虽然女官在总裁秘书处依然比她和王秋雅低,只是和金尚宫一样的职位,可吴雪霞并不认为贞明公主能配得上,因为总裁秘书处主要凭的是才能,并不是凭关系。
就像后世的国院办公厅,外交部这些重要的行政单位,不是有关系就能当官的,必须有本事做好自己的事情才行。
韦宝微微一笑:“好了,别吃醋了。”
“谁要吃她的醋啊?我是觉得她才刚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太快了一些。”吴雪霞解释完,又问王秋雅:“你觉得那个朝鲜公主一来就当女官,合适吗?”
王秋雅粉脸一红,“我还没想好。”
在总裁秘书处,大家都很少说不知道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倒不是犯忌讳,而是这三个字会显得幼稚,无知,无脑,脱口而出,所以,大家都习惯说还没有想好这一类委婉的表述方式。
吴雪霞笑道:‘反正你什么都是没想好,你是不会得罪人的。’
“真的没有想好啊。”王秋雅急忙辩解道。
“好好好,你还没想好,让人去叫李贞明来吧,说总裁要让她陪着出去走走。”吴雪霞说完,又对韦宝道:“不能就在府中玩吗?现在很不太平,不能说那些两班大臣就不再想杀总裁了。这里毕竟还不算是我们的治下。”
“怎么不算是我们的治下?整个京畿道和黄海道都是我们天地会的治下!除了朝鲜王宫,这两个道,都归我们管!没事的,那些两班大臣就算贼心不死,也不敢怎么样了。还有,我多出去走动走动,会让本地老百姓绝对我更贴近地气,更与他们亲近。”韦宝笑道:“李倧和朝鲜的高官们是不会轻易到外面随便走动的。”
“说不过你,我也要去。”吴雪霞撒娇道。
“好。”韦宝签过了吴雪霞的小手。
吴雪霞的手掌软绵绵的,仿佛棉花糖。
贞明公主很快被招来,看见韦宝和吴雪霞手牵着手,心里居然泛起一点酸意。
在韦总裁的指示下,总裁卫队的人没有出动,只有几名贴身卫士与统计署总署行动总队的三十多名特工,一起穿便衣保护。
在汉城一带,有三四十人保护,差不多够了。
韦总裁也没有乘坐马车,而是与吴雪霞和贞明公主步行出门。
冬日暖阳下,汉城周边都是枯黄的野草,韦总裁却觉得很漂亮。
韦总裁走在这异域的阳光中,孤独被摇曳成猎猎的旗,招摇在四周的暮云里。
这让韦总裁又会不知不觉的想起现代的种种,每每走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有时候会发现自己失去了方向。
路人的不屑或嘲讽,不痛不痒,心在沉重的步履中一步步窒息。
那时候的韦总裁,时常独自一人坐在世界的角落。
韦总裁时常会想,他应该是卑微的低到尘埃里最不起眼的一粒石子。
从小到大,韦总裁一直不出众,大到家长会,小到课堂回答问题,总是很主动被忽略的那一个。
每天拿着密密麻麻印着习题的卷子,看着上面鲜红的不及格。韦总裁难受,又无能为力。
再美好的事物也经不起比,没有比出来的天才,只有比出来的笨蛋。
参加工作,走上社会之后也一样,到处是竞争,竞争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先不去管天生富贵还是贫寒这些因素,与同一起跑线上的同伴比的时候,似乎他也从未赢过一次。
韦宝总是满不在乎的笑着,掩饰自己的自卑与无助。
绚丽如霓霞,哀怨如晨雾。霞染天光,人影何归?
随着时间的围困,韦宝在现代的步伐越来越沉重缓慢,时间仿佛把他逼到了死角。
不愿回去,不愿面对无尽头的对比,更不愿在对比下病态的如机器般活着,不愿面对失望的眼神。迷茫如晨雾般吞噬。像一只漂流瓶,前途广阔,却无归身之所。
韦宝走到了一颗树下,不知道是什么树木,冬天了,还有很多叶子。
树上的叶儿飒飒作响,似不甘心坠落,晃着,挣扎着,却逃不过命运的轮回。腾飞,旋转,落下。
“你看太阳好看吗?”这时候,吴雪霞漫不经心的问。
“好看。”韦宝虽然觉得也还好,却回答了好看。因为韦宝觉得正午的阳光总是太过炽热,太过耀眼,让人不由自主的自卑。
“那,月亮呢?”吴雪霞又问道,“你前段时间好像对我说过,月亮比太阳好看只不过它折射的是太阳的光。”
韦宝笑了笑:“你想说什么啊?忽然像是诗人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
“没有什么。”吴雪霞嫣然一笑,“你想去找李贞明说话就去找吧,我独自走走,我才没有那么小气,我比她美丽那么多。”
“呵呵。”韦宝喜欢吴雪霞直来直去的个性。
漫山遍野的野草,争先恐后的寒风中摆动,像是濒临死亡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看久了的话,会惹得人心中一阵悸动。
“你在想什么?”韦总裁走到了贞明公主的身边。
贞明公主倏然回神,看了看周边的人,轻声道,“没什么?有事吗?”
这里是汉城的城外了,离城门不远,刚刚打破戒严,往来进出汉城的人很多。
虽然很多人知道出行的是韦总裁与贞明公主,但他们看见韦宝并没有穿官服,而是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出游,所以并没有人来打搅他们。
韦宝喜欢像老百姓一样生活,这让他很舒服,高官们往往想多了,以为他们像老百姓一样出游,就会多不方便,其实并没有,别说是当官的,就是君主日常像老百姓一样出游,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在外面,顶多被人多看几眼,绝不会造成围堵的局面。
除非是这个人做了太多的坏事,或者做了太多的好事。
显然,韦总裁都没有。
“叫你就一定要有事吗?”韦总裁反问道。
贞明公主面无表情,粉脸却稍稍红了。
“在我这里,你可以放轻松一些。”韦宝道:“你害怕我这里吗?还是你不习惯这样在外面抛头露面?”
“你让我出来,是不是就想让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我的确很少出宫。”贞明公主道。
“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看天气好,想让你出来走走,多走动,人会健康的多。”韦宝道。
“请放过我父亲吧,你若冤死了他,对你的形象不会有好处的,你放了他,不论他以后再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听进去,还会称颂你的胸怀广阔。”贞明公主道。
“我今天暂时不想谈这些。”韦宝笑道:“走,咱们再往那边转一圈就回去了。”
“你不会杀我父亲的吧?”贞明公主见韦宝笑了,也分不清韦宝现在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她发觉自己真的无法理解韦宝是什么样的人,韦宝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似乎都可以笑起来。
“说了不提这事,你还问?”韦宝道:‘其实我想过放过洪霙,但是我怕我这头放了他,他那头自己还是会选择自尽。你没有看出来吗?他认为只要他死了,别人就会认为是我逼死了他!否则,我为什么要抹黑他?他昨日对我道歉,本来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就算是要继续斗下去,至少他当时是可以和洪柱元安然出我总裁府的。’
“我真的搞不清楚这么多的事情,我也不想永无休止的面对这些争斗。”贞明公主被韦宝带起了说话的热情,叹口气道:“冤冤相报,没完没了,这种日子好像永远没有一个头,我早就腻了。”
“呵呵,你一个才二十出头的人,就腻了?”韦宝微微一笑:“你可以不必去想这些!就把我这里当成散心的地方,安心享受生活便可以!你不想侍寝的话,我永远都不会逼你!”
贞明公主听韦宝好好的又说起侍寝的事情,粉脸一红,轻声道:“这由得我吗?你若放过我父亲,我愿意做任何事!”
“说了不说这个事情了,从现在开始,你要一天到晚陪在我身边!”韦宝道:“我可以暂时不动洪霙,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事绝没有这么简单!你信不信?李倧和两班大臣那边,还会有反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