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了,“不要瞎说,我在总裁那里是当女官,不是侍寝,我与总裁什么事情都没有。”
“奴婢惶恐,奴婢说错话了,请公主殿下恕罪。”老宫女急忙道。
“进入了总裁府,我就不再是什么公主,我没有怪你,睡吧。”贞明公主温柔道。
“是,我准备好了热水,这就为公主殿下洗漱更衣。”老宫女很麻利的出去了。
贞明公主打个哈欠,想到明天韦宝就要离开汉城,她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想好要不要随韦宝一起离开朝鲜,又有些困倦,又有些矛盾,头昏昏沉沉的。
贞明公主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确定自己与韦宝到底是什么关系?自己是不是已经对韦宝动了感情?
或者说贞明公主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敢想,不敢确定,她始终没忘记自己已经是嫁过人的女人,而且,洪柱元若没有写休书休掉她,她就仍然是别人的妻子。
光是这一点,就让贞明公主很矛盾,一方面是道义限制了她,一方面,她当初与韦宝是有约定的,只要韦宝放过洪霙和洪柱元,她愿意一生一世侍奉韦宝。
这个侍奉,肯定不单单只是做个女官,而且,就算只是做个韦宝身边的女官,不管是朝鲜,还是大明,侍女再大,也是主人的附庸,想睡就可以随时随地睡的呀。
胡乱的想着心事,贞明公主忽然觉得房中好像少了一点东西,具体少了什么,又说不清楚。
不一会功夫,老宫女端着一大盆冒着热烟的热水进来了。
“这房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贞明公主对老宫女道:“你是不是改过房里东西的位置?”
老宫女闻言心中一紧,自然知道贞明公主为什么会觉得有点不一样,因为圆桌旁边本来应该有四张凳子,被她拆掉了一张,只剩下三张凳子来了!
老宫女本来以为这个细节,一般人很难发现的,却没有想到贞明公主这么厉害,心思这么细腻,一下子就发现了。
“不清楚,也许是她们打扫的人,稍微变动了东西的位置吧?可能添了点东西,也可能减了一点东西,我才来,看不出哪儿不一样。”老宫女很圆滑的答道。
被老宫女这么一说,贞明公主顿时想到了:“对,本来应该有四张凳子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成三张凳子了?她们打扫的人,好端端的拿走一张凳子做什么?我记得是四张凳子的,而且每张凳子都是好的,并没有坏啊。”
老宫女又是一惊,暗暗佩服贞明公主的确很厉害,观察很入微,这么快就发现少了一张凳子。
本来老宫女是要找一块石头用于作案的。
可是总裁府的管理很细致,可能用于行凶的东西都是严格管制的,石头这种东西,哪里还能找到?根本找不到。
即便能找到铺地的石头块,也不容易起出来。
所以老宫女才会选择木凳脚作为行凶工具,这是没有办法的,是唯一能找到的适合凶器。
“公主殿下,我不知道为什么少了一张凳子,要不然,明天问一问人吧?”老宫女很从容的答道。
“不用问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贞明公主道:‘好了,你把水放着,我自己洗就可以,你去睡吧。我现在天天为总裁洗漱,倒有点不习惯被人服侍了。’
“这怎么可以?我一定要服侍公主殿下就寝之后才可以。”老宫女道。
贞明公主见她坚持,也不说什么了。
贞明公主本是单纯的天性,若不是在光海君李珲时代,与母亲仁穆大王大妃一起受了十多年的监禁生涯,自幼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压抑氛围中,本来她会显得更单纯。
老宫女悉心服侍贞明公主漱口洗脸洗脚,然后更衣,就寝。
“好了,你去睡吧。我平日也不用人在旁边的,有人在边上,我睡不着。”贞明公主对老宫女道。
“好的,公主殿下晚上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我睡到外间去了。”老宫女道。
贞明公主嗯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
老宫女轻手轻脚的端起地上的水盆,轻手轻脚的出去,出去的时候,没有完全合拢房门,留下一条缝,正好等会等贞明公主睡着了,她能闪身而入,而不发出声音。
贞明公主睡觉浅,一点声音就能醒,夜里五更天,本来应该是人睡的最香甜的时候。
这时候,老宫女开始行动了,先是悄无声息的摸黑闪身而入,进了贞明公主的寝室,然后轻手轻脚的向贞明公主床前走过来,完全没有发出声音。
然后老宫女摸到墙边,墙边和床交接的床底藏着一根被拆下来的木凳脚。
老宫女摸到了木凳脚,轻轻地抽出来。
木凳脚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非常轻微,若不是这种夜深人静的夜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可也不知道该说贞明公主福大命大,还是该说贞明公主的睡眠质量真的不行,睡觉真的很浅,就这么一点微不可查的声响,仍然将贞明公主惊醒了,贞明公主睁开了眼睛,没有发出声音。
这时候,老宫女已经一只手举起木凳脚,一只手掀开了贞明公主的床幔。
老宫女是背着光的,所以,她要看清楚贞明公主的头,要费点眼神,而贞明公主看见一个举着木棍的人影则很轻松。
当贞明公主看见有人举着木棍要击杀自己的时候,吓得芳心狂跳,本能的啊一声尖叫,然后踢向来人。
老宫女也被吓着了,她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做不到非常专业,心理素质也不行,否则若是天地会统计署的职业特工,刚才抽出木凳脚,能一丝一毫的声响都不发出来。
此时忽然被踢中,一下子就向后栽倒,跌坐在地上。
贞明公主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吓得边叫边打着赤脚往外跑。
总裁府内院的规矩等同于皇宫,除了韦总裁身边有一部分侍卫是男人,其他都是女工作人员。
只有一个太监,就是金内官,金内官和韦总裁的贴身侍卫是专门守护韦总裁的。
所以,总裁府其他地方的守备不算严密,只有一部分执勤的女秘书和统计署的女特工。
总裁府是外紧内松,外面的人很难进来,但是一旦进入了总裁府,除了不好靠近韦总裁身边,别的地方都很容易搞定。
贞明公主刚才踢老宫女的那一下不重,老宫女坐在地上,转眼就爬起来,爬起来的时候,贞明公主一边喊叫,一边打着赤脚跑,刚刚跑到房门口而已,老宫女当即举着木凳脚追杀过去。
贞明公主迅速奔出了房子,她和老宫女的距离始终不足三米远。
贞明公主年轻,但是并没有受过重体力活的磨砺,又打着赤脚,若不是人在受到生命威胁的情况下能一定程度的激发潜能,贞明公主否则早就要被老宫女追上了。
“救命!救命!”贞明公主边跑边大喊。
有值夜的女秘书听见了,举着煤油灯过来。
老宫女眼见有灯光,而且很近,一发狠,将手中的木凳脚对着贞明公主的脑袋扔过去。
扔的力量虽然也很大,但毕竟不如静止状态中,举着木凳脚从高往低击打的力量大。
所以,这一下子,木凳脚虽然打在了贞明公主的头上,将贞明公主打的扑倒在地,却并没有立时出现脑袋被炸开花这种局面。
等老宫女举起了木凳脚,要再次击落的时候,两名女秘书已经冲到了近前,大声呵斥道:“住手!”
老宫女已经横下一条心,看了两个女秘书一眼,然后将木凳脚击落。
两名女秘书的大声喝止,给了贞明公主一秒钟反应时间,一个扭身,在地上翻滚,躲过了老宫女这一下从高处往低处击落的木凳脚。
木凳脚砸在草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小坑。
这要是落在贞明公主的头上,贞明公主不死也够呛了。
这是老宫女是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若是换成随便一个统计署的特工,即便是女特工,自己站着,对方躺着,这一下,万万没有打不中的道理。
老宫女已经惊慌失措了。
老宫女暗恨没砸中的同时,再次要打。
两名女秘书已经到了近前,同时出脚,将老宫女踹飞出去。
总裁秘书处的女秘书虽然赶不上受过训练的女特工,但她们也都受过简单的列队,步操,军姿和军体拳训练。
宝军的军体拳经过好几轮演化,韦总裁原来在现代,初中,高中和大学都受过军体拳训练,虽然十成顶多记得一两成。
但是这一世他手下能打的人,有武术底子的人很多,高手也不少。
常五爷用太极做过改进。
后来少林宗师程宗猷又用少林拳法做过好几次改进。
在实战中,还是少林更管用,一步步演变成熟。
老宫女被踢飞在地,缓不过劲来,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记得领命之时,宫中执事太监的嘱咐,不管成与不成,自己绝对不能被对方抓活的!所以准备咬舌自尽。
这要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统计署的特工,可能一狠心就咬下去了。
可咬舌头毕竟疼啊!
别说老宫女这种没有受过训练的普通人,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十个里面也至少有一半人在关键时候狠不下心能咬的下去。
所以,老宫女还在迟疑要不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已经被两名女特工按住了头,反绑了双手!不让她动弹。
老宫女只能啊啊啊的直叫唤。
这时候,贞明公主捂着头,坐了起来。
其中一名女秘书看着贞明公主道:“公主,你没事吧?”
贞明公主忍着头疼,摸了摸,见没有破,遂道:‘没事。’
待到贞明公主看清楚被按在地上的人是自己带入总裁府的那个老宫女,惊诧无比!她怎么样都想不到这个面相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宫女,居然是一个冷血杀手?而且要杀居然是自己?
贞明公主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贞明公主此时的脑子很乱。
“是你?”贞明公主失声道。
老宫女看不见贞明公主此时的表情,但是她能想象的到贞明公主的震惊。
老宫女惊恐的在地上挣扎。
其中一名女秘书拿出了铁哨子,吹起来。
尖锐的哨声,在夜晚格外尖锐。
这里又离总裁的寝室很近,很快就有一队总裁卫队赶了过来。
那老宫女被人塞了布条进嘴里,以防她自尽,并且被反手戴上了镣铐。
贞明公主则被人扶着去找郎中看脑袋。
过了一会儿,吴雪霞和王秋雅才闻讯赶来查看。
林文彪则让人第一时间提审老宫女。
还是因为没有受过训练的关系。
天地会统计署总署的特工都是什么人?
经过一年多的组合,训练,筛选,晋升。
天地会统计署总署的特工都已经有了很高的水平,至少在这个年代,基本上能代表特工的最高水平!
不说有碾压锦衣卫的实力。
反正不会比这个时代的最强个特工系统——锦衣卫弱多少。在人员配备,组织体系管理方面,更是比锦衣卫要强出了不少。
最为要紧的是,天地会统计署是宝军的一部分,并且是直接对韦总裁负责的单位,有高度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他们是有极高信仰的部队。
韦总裁则依然在安心大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总裁的睡眠质量不知道比贞明公主强多少,一旦睡着了,打雷都不见得能吵醒。
若是今天的情况换成韦总裁,脑袋早就被木凳脚给砸开花了。
“贞明公主昨晚上被人刺杀了!”吴雪霞在第一时间将情况对韦总裁做了汇报。
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
韦总裁被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