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作对,他们是在等时机,只要等到能对陛下告状的时机,他们就会像疯狗一样对付我们!你们对此,有什么对策吗?”
众人都不说话,继续沉默,哪里还有刚才纷纷要弄死韦宝的时候的伶牙俐齿。
“正经话一句都说不出来!”魏忠贤厌恶道:“一个个只会说大话吹牛,只会讲闲话!还不服气韦宝,我看,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赶得上韦宝,你们都多少岁数?最年轻的也四十开外!人家韦宝多大?今年才15岁!”
“杨涟不好对付,平时深居简出,也不收东西,很难找到什么下手的地方。”田尔耕答道。
作为魏忠贤手里的刀,如果魏良卿算刀把的话,他就算刀刃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这个专门负责对付人的锦衣卫指挥使不得不开口。
“你们的眼光不会放远一点?放宽一些?杨涟身上找不出问题,他有子女家人吧?有亲戚吧?难道每个人身上都找不出毛病来?”魏忠贤眯着眼睛道。
众人同时哦了一声,似乎都有所悟。
魏忠贤叹口气道:“难道什么事情都要手把手教你们怎么做、你们可都是人才啊,都是大明的高官啊!”
“九千岁,我想起来一事!”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道:“我曾经派人查过杨家,杨涟有好几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叫杨雪,与吏部郎中邹维琏的女儿,还有熊廷弼的女儿时常一起玩耍,他们三家原本是一个胡同住着的,后来熊家出事,变卖了房产,才搬走了。”
“这不就有法子了吗?熊廷弼是什么人?朝廷钦犯!”魏忠贤道:“世上本无故事,说的人多了,故事就成了真的了。”
“可以诬陷杨涟收过熊廷弼的贿赂!”崔呈秀献策道。
“崔大人啊,什么叫诬陷?”魏忠贤道。
“是,九千岁,我失言了,杨涟那厮一定收过熊廷弼的贿赂,越是表面上道貌岸然,藏的越深!”崔呈秀急忙改口道。
“杨涟是都察院的人!这件事情,栾汝平栾大人,邹元标邹大人,你们几位都察院的大人先搞起来,需要什么证据,就让锦衣卫的田大人、许大人和其他几位大人配合你们!”魏忠贤分派任务道。
“是!九千岁。”一群阉党高官一起拱手领命。
几日之后,韦宝忙完了东李娘娘的丧事,他全程陪同李家一起,就像是东李娘娘的亲人一般。
“都廋了一圈了啊。”吴雪霞见韦宝要穿官服去衙门,不由的心疼道:“在家歇几日吧?”
韦宝微微一笑:“你就是喜欢夸张,就是几天没有怎么睡好,宫中的伙食又不差,哪里廋了?衙门还是要去的,我初入仕途,怎么能这么懈怠呢?”
“可是你上回在宫里面打了东林党的大臣,还有魏公公的人,这些人都是高官啊,他们肯定心里憋着气,想办法对付你呢,依着我看,你趁早向魏公公请罪,再花点银子,干脆外放个州官啥的坐一坐就算了吧?远离京城是非之地为好。”吴雪霞建议道。
“魏公公那里,我已经派人去解释过了,相信他不至于为了这么点事情对付我。”韦宝道:“至于外放的事情,我也着急啊,不过上回我与魏公公谈过,他说没有功绩,即便外放,也只能从七品县令做起,这还不如不出去呢,放心吧,我在宫中虽然打了东林党和魏系的大臣,但我占着理,只要小心一些,他们不能轻易对付我的!”韦宝倒是自信心满满。
“官场险恶,防不胜防,很多招数,你想都想不到的。”吴雪霞仍然不放心。
王秋雅和贞明公主也觉得吴雪霞说的有道理,都请韦总裁在府中多休息一阵再说,反正他这个观政也是可有可无的闲职,去不去都不打紧的,不如避开一帮被他打了的高官的锋芒再说。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明明没事,怎么能成天在家玩呢?”韦宝微微一笑:“你们当我是三辅大哥啊?”
韦宝说完,又问吴雪霞:“对了,三辅大哥最近怎么样了?”
“他现在可舒服了,三五天才去衙门点个卯,平时便与一群詹事府的同僚们喝酒玩耍,好像与同僚们处的还不错。”吴雪霞道。
韦宝笑着点点头:‘我最佩服的就是三辅大哥这套交朋友的本事,他但哪儿都不缺朋友,我要是有三辅大哥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至于到现在为止都找不到事情做!’
“不愿意的啊,詹事府本来就没啥正事,他又舍得花银子,哪里会缺朋友?而都察院不是弹劾人,就是处理各种案子,都是得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两边衙门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吴雪霞连忙为韦宝开解道。
韦宝微微一笑:“好了,不说了,我上衙门了。”
吴雪霞、王秋雅和贞明公主知道再劝也没用,只有叮嘱了几句,让韦宝小心一些,千万别再强出头,遇事忍一忍。
贞明公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韦宝是什么感情,反正她现在在韦宝身边觉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习惯了,远离了朝鲜的是是非非,贞明公主已经逐渐适应了大明的一切。
尤其大明京师,与汉城比起来,似乎也没有多少不同的地方。
吴雪霞、王秋雅和贞明公主平时相处的也很融洽,三女越来越像姐妹。
韦宝乘坐官轿前往都察院衙门,路途中暗忖,自己在宫中既打了阉党的高官,也大了东林党的高官,现在别人应该能看清楚他彻彻底底的中立派的面目了吧?等过一阵,若是没有高官对付自己,那些都察院的底层中立派言官应该就能开始接纳自己了。
韦宝倒没有想过对付谁,只想尽快融入工作中,实实在在的做出点政绩,为老百姓办点事!
相比于阉党,韦宝倒是更想对付东林党的贪官。
因为韦宝很清楚,阉党有一个算一个,基本上都是贪官,否则投靠魏忠贤那老小子干什么?
投靠魏忠贤,首先就得用银子开道,拿出去的银子,哪儿来的?还不是贪污受贿来的嘛!
拿了银子出去,难道不要加倍的赚回来?
所以,要查处阉党贪官,一点难度都没有。
但现在是魏忠贤的天下,魏忠贤得势,查处容易,追究困难,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权限啊,想当包青天也不可能!
这样反过来的话,对方东林党的贪官,成就感就大的多了,还能讨好魏忠贤。
韦宝可不相信东林党又是什么好东西了?大明都是这帮文官集团搞垮台的!这些人,九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像是杨涟这种出头的带头大哥可能没有多少劣迹,即便有,也藏的很深,不好抓,那底下的官呢?能查处几个五六品的东林党贪官,也能算很大的业绩了吧?
韦宝一路盘算着自己升迁方法,很快便到了都察院。
都察院的门官老孙头看见韦宝过来,隐晦的点个头,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了。
却不敢像前段时间那么热络的与韦大人套近乎。
韦宝知道自己打了东林党高官和阉党高官的事情,可能此时已经传遍了整个大明了!也能体会与保持距离的人的苦衷,所以,径直进入了都察院,并没有与几个门卫多说什么。
进了衙门,韦宝发现,不光是门卫,里面的人也差不多。
原本前段时间,虽然没有什么人与他深谈,但是混的眼熟了,一帮言官们见着他,有不少人会点个头啥的。
可现在倒好,看见他来衙门,一个个像是见了鬼一般,远远的就绕道走。
韦宝不由的大汗,也不知道他们是怕沾上自己惹麻烦,还是怕自己打他们,你们一个个的至于这么害怕么、老子又不是钟馗。
得。
韦宝感觉之前的算盘都打错了,做人还是应该低调一些的好。
打了东林党大臣和阉党大臣,似乎并没有让那些真正的中立派大臣们对自己改变印象。
韦宝甚至觉得,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完全中立派的人,中立的人只会更加胆小,哪里敢挨到自己这种刺头啊?
韦宝估计,都察院里面,就没有中立派言官,不是阉党的,就是东林党的。
没有人理会自己,甚至连几个一起从翰林院调过来观政的今科进士也不理自己了。
韦宝很无奈的在大院子的长廊上坐了半个上午。
思来想去,这样不是办法,韦宝决定去找经历司都事李利民讨要事情做!
“李大人,我都来这么多日子了,实在是找不到人带我,怎么办、总不能老这样吧?说是观政,可实在是没有事情可观啊。”韦宝开门见山道。
李利民是老好人,老实人,其实他就基本上算是中立派,若是说有点倾向,那就是谁当权,他就倾向谁,现在自然是有点倾向于阉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