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有多少人能比得过你小宝?你的银子都是你自己靠本事挣来的,这点大家都很服气。有银子,有才能,还是东李娘娘的干弟弟,东李娘娘贤名远播,谁不尊敬东李娘娘?还有,最关键是你舍得花银子,把大家都聚拢在一起,这个老大,就是你小宝的了,你哥哥我第一个挺你。”吴三辅越说越高兴,嘴巴里面酒气横飞。
吴三辅这段话也是说的顺口了,溜得很,这几天,他跟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韦宝忠心感激吴三辅,“三辅大哥,咱俩是一家人,客套话就不说了,咱俩也别碰杯了,我心里咋敬重你的,你有数就行。”
“知道,知道。”吴三辅满意的一笑:“你小子发达,就是我发达!咱俩是一起的,比亲兄弟还亲。”
“就是三辅大哥,我给你提一点建议啊,能不能稍微修辞一下啊?你这把我夸的太夸张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别人听了会不会反感?”韦宝这个人是很顾全他人的想法的,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喜欢高调的人。
“兄弟,你也别太谦虚了,这算什么夸张啊?我说的都是事实,一句吹牛的话都没有,是不是?”吴三辅道。
韦宝点头称是。
“是不就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现在是跟东林和魏公公他们的人在抢着笼络人心嘛,咱们靠的是给大家实实在在是实惠,靠的是真感情,可咱们没有人家两边的势力大,旗帜大啊,要想把人都聚拢来,少不得得扛起一面大旗,你现在是什么?你就是那面大旗啊!”吴三辅眉飞色舞的手舞足蹈。
韦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暗忖也别坏了吴大哥的兴致了。自己还真的是找对了人,这三辅大哥要说才华可能没多少,计俩可能也很普通,并不是当军师的料,但是他与范大脑袋两个人搞外交,真是牛的不行了,以后自己在大明官场这一块,可以放心的交给三辅大哥帮助自己打理。
韦宝对吴三辅很放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三辅大哥闹崩。
真的是当成亲兄弟在处,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
这要是放在重生穿越之前,韦宝打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和吴襄的儿子搞的这么老铁。
又过两日,魏忠贤的人马开始动手了,先抛出了一份杨涟之女杨雪的供词。
杨雪的供词上罗列了都察院和大理寺所有铁杆东林党之外的人,一个都不漏网,各个有罪证,连几名从翰林院调到都察院观政的新科进士都没有落下,也罗列了罪名。
韦宝的罪名是消极怠政。
这种无中生有的罪名,韦宝完全没有放在眼里,他一个没有正经事情做的观政能有什么好被告的啊?
自古要搞官场上的人,比的是势力,没罪可以定成有罪,有罪也可以定成没罪,罪名是什么,根本不重要,尤其这种模棱两可,无中生有的罪名。
韦宝已经有好几日没有来都察院了,得到了风声,便主动去了都察院,将笼络二百多名同年进士的人物交给范大脑袋和吴三辅继续执行。
反正吴三辅是詹事府的闲差,每日有大把的功夫,根本不必上衙门去。
韦宝先是去了都察院司狱,见那杨雪已经不在死囚牢了,问牢头老孙头是怎么回事?
“前天夜里,荣大人就亲自过来将杨家小姐带走了。”老孙头压低了声音道。
韦宝点了点头:“这几日,除了荣大人,没有人来过都察院司狱么?”
“天天有人来,咱们这儿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老孙头道:“听说出大事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大都被人告了,不少都察院的言官过来咱们这儿翻查结案笔录,看看以往有没有什么疏漏。”
韦宝哦了一声,那些结案笔录他也翻看过不少,大都手续齐全,反正想从字面看出问题是不可能的。
到了都察院的结案,那等于是后世最高检察院的结案了啊,这里还有问题,那都是大问题。
几乎都是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共同结的案子。
韦宝没有再说什么,暗忖杨雪应该是已经被荣正语给放了!因为他自己当初就是这么建议魏忠贤的。
放了杨雪,这供词就不是有人胁迫杨雪的了,而变成了是杨涟主动让女儿告的状。
虽然肯定会有很多人起疑心,但毕竟供状出自杨家,杨涟怎么样都脱不了关系的。
而且,一次性告了这么多人,唯独没有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一帮铁杆东林党大臣,明摆着就是东林党率先向大理寺和都察院的阉党分子下手嘛。
韦宝拍了拍老孙头的肩膀:“我走了,对了,杨家小姐每日的膳食,你安排的怎么样?”
老孙头急忙道:“杨家小姐,不不,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那人犯在这儿的时候,我顿顿给她好吃的了,韦大人的十两纹银都花光了。”
韦宝笑了笑:“紧张什么,我又不找你要银子,这里是一点银子,拿去给弟兄们买酒喝!”
老孙头大喜,“多谢韦大人啊,要是有人问我们韦大人在司狱表现如何,弟兄们就是拼死也要说韦大人的好话。”
韦宝呵呵一笑:“那就多谢大家伙了,放心,跟我在一起,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我这人最是讲义气了。”
“嗯,韦大人是顶顶讲义气的,大家伙都佩服的紧!”老孙头腆着脸讨好道。
韦宝又是呵呵一笑,这才离开了都察院司狱。
司狱在都察院毕竟是隐蔽的地方,就算出了大事,也没有被多大波及,都察院的大院现在可就热闹了。
叽叽喳喳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杨雪的供词上罗列了都察院和大理寺所有铁杆东林党之外的人,这些人包括了倾向于东林党的人,只是没有到铁杆的程度,倾向于阉党的,阉党铁杆分子,还有不少倾向不明的中立派,以及倾向于阉党或者倾向于东林党的中立派。
打击面太广了。
倾向于东林党的,或者倾向于东林党的中立派都觉得很委屈!虽然还无法确定这事情到底是不是杨涟找人做的,还是魏忠贤的人做的。
倾向不明的中立派就更加委屈了,他们觉得自己平日低调做人,走路都生怕大声了,为什么也能被人告?
倾向于阉党的,阉党的铁杆分子,还有倾向于阉党的中立派,这些人则是气愤,暴怒,势要与东林党决一死战,撺掇所有人联名状告杨涟和一帮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东林党铁杆大臣们!
他们一边撺掇,一边聚集在都察院大院中谩骂东林党的铁杆大臣们。
东林党的铁杆大臣们,一个个不是吃素的,能称之为铁杆的,绝大多数是杨涟这种两袖清风,行事比较光明磊落,有一定政治述求的人。
也不是说这些人就完全行的端做得正了,他们可能不怎么拿贿赂,不怎么拿常例银子,但是家里收吐地这种事情肯定是少不了的,否则,光是靠朝廷给的俸禄,根本很难维持家人在京师的开销。
不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老家的当地人,普通老百姓也好,地主乡绅,当地地方官也好,都会卖京官的面子,这些人又都是进士出身,有不纳税的优待,光是靠挂在他们名下的土地吃几成利润,日子就能过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