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
韦达康也乐呵呵的对吴襄道:“对啊,小宝说的不错的,他们这里,你就当成自己家,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呗。”
吴襄在辽西经常性的派人邀请韦达康去山海关的吴府饮酒聊天,所以现在吴襄与韦达康已经很熟络了,说话随意自然。
韦达康与黄滢一样,识字扫盲之后,加上身份的提升,在韦家庄如同太上皇一般的存在,随着地位的提升,气质档次都上去了,在吴襄面前不但毫无拘束的感觉,甚至隐隐有能压倒吴襄的气势了。
这种气势是潜移默化,随着人的地位形成的。
就像魏忠贤,本来是一个乡里的混子,在权倾天下之后,韦宝第一次见魏忠贤的时候,也会认为魏忠贤很有气质。
魏忠贤的侄子外甥什么的原本都是沧州的乡里人,但是做了高官,也都变成了气质雍容华贵的上等人了。
只要有了身份地位有了钱,人随时都能得到改变。
“好,以后我是得多找机会上京城住上一阵,总是在辽西那种小地方,把人的气度都憋的小了。”吴襄笑道:“看见你们几个都很好,我很高兴啊。大兄弟,你可要陪我一起来啊,不然我一个人跑到京城来,连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来,我陪你一起来。”韦达康高兴的呵呵笑道,“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到现在才跑到京城来,咱们的朋友都在辽西,跑来就找不到人玩嘛。”
王志辉、范老疙瘩,还有吴家几家较为亲近的跟随而来的亲朋好友也都加入了聊天,几个半大老头聊的热火朝天。
黄滢则在厅里厅外,院里院外,与同来的韦家庄的近邻王志辉老婆,范老疙瘩老婆等人像是房子质检员一样到处看,看的非常仔细。
所有人都很高兴,只有韦宝、吴雪霞和吴三辅暗暗心急不已。
之前商量好了一堆对策,但是现在都用不上啊,关键是不知道怎么说!
谁有勇气把实情说出来?说皇帝下了圣旨,韦宝这回只能与国公府小姐两个人成亲?以后吴雪霞只能做妾了?
韦宝问负责接送的统计署总署的一个高级特工,“为什么只有吴家人和我爹娘,赵金凤和她娘呢?还有赵里正怎么没有来?出了什么事了吗?是不是赵里正不同意女儿嫁给我?”
“回总裁的话。”那统计署总署的负责接送的高级特工压低声音回答道:“不是赵里正不肯,是赵大小姐的娘不同意赵大小姐与旁的女人同时嫁给总裁,因此不让赵大小姐过来。”
韦宝一汗,没有想到赵金凤的娘这么不好说话,在他印象里,赵金凤的娘应该是很好说话的才对呀?不是很温柔的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
韦宝又不由想到了赵金凤的娘和毛文龙的关系,虽然还没有确定赵金凤的娘与毛文龙是不是那种关系,但是韦宝已经有九成以上把握了!
就是不知道赵金凤是不是毛文龙所生,还是赵里正所生?
如果是毛文龙所生,说不定赵金凤的娘就是因为女儿的出身不俗,所以拿俏,也有可能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觉得应该与毛文龙商量一下,所以才不容易赵金凤过来?
想到赵金凤的娇媚模样,想到赵金凤肯定想来,而她娘不让她来,不知道赵金凤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整日为了自己哭泣伤心、
这不由的让韦宝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很是为赵金凤担心。
如果说谁是韦宝最喜欢的女人,应该还要算是他到大明之后最先看上的赵大小姐了,韦宝永远忘不了第一次上山海关见到赵大小姐的场景,他和赵金凤一起参加书法比赛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小宝,现在怎么办啊?这时候不可能说出口的啊。”吴三辅担心的走到韦宝身边轻声说话,打断了韦宝的思绪。
韦宝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先安排大家用饭吧,都灌醉了再说!我也想好好醉一场!”
韦宝的确有这种念头,醉了便解脱了,他不是好酒的人,并且觉得酒能麻痹人的意志力,涣散人的思考能力,并且对酒有些排斥。
但韦宝现在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难题了,只想醉一场。
吴三辅看出来了韦宝的不对劲,奇道:“你怎么了?你自己不能先乱了阵脚啊,主要还得靠你自己对我爹娘说呢。”
韦宝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
人多热闹,喝酒更加助兴。
尤其韦宝的府邸,好酒好菜都是京城之冠,所有大厨都是总裁秘书处下面的生活处从之前地震带来的京师和北直隶的大萧条当中捡到的大厨。
不少大厨的水平甚至比宫中御厨的水平都要高。
酒就更加不必说了,各地的好酒都有,尤其是韦家庄的四特酒,虽然不是陈酿,但都是纯粮食酿造的,而且是上好的纯粮食,多放一些年头的话,绝对是大明酒中的霸主。
毕竟这个时代,谁都不可能达到韦家庄的酿酒蒸馏技术。
一大堆人,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两餐算是彻底合拢在一起了。
看见吴襄被人灌的醉醺醺的,韦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平时韦宝至少要玩到快子时才去睡觉,但是今天才晚上七八点钟,韦宝就好想去睡觉了,并不是因为喝多了的关系,而是想逃避,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用烦恼了,这种心思有点像小学生。
“小宝,要不然,我先对我娘说吧,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明天我爹还不知道,可后日到了你成亲的时候,也是纸包不住火的!”吴三辅道。
韦宝眯了眯醉茫茫的睡眼,摇头道:“明天再说吧,今天让你娘好好歇一宿,赶了两天的路,人肯定很疲惫,很乏。”
吴三辅叹口气,“也好。”点头答应了。
其实吴三辅又哪里想这么快开口说韦宝的婚事?
吴三辅是想早说早了,也好早早让他娘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了明天,离韦宝的成亲的日子又近了一日。
就这样,韦宝早早的告罪回去睡觉去了。
吴襄与一大帮人接着喝酒,吴雪霞服侍她娘去休息。
次日韦宝很早就醒了,睁着眼睛不肯起床。
现在他不必上朝,因为他现在主要算海防总督衙门的官员。
韦宝在京城的官职也都还在。
这个年头不像后世,新上任一个官位,之前的官位就得免除。
这个年代一个人可以兼任很多官位,这也是造成很多吃空饷的乱象的原因之一。
只要没有人顶掉韦宝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权力,他就能一直控制这两个司法衙门。
事实上,别人就是想顶掉韦宝的权力也不可能,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位虽然还是那些官位,但是衙门内的各项机构已经变化了,早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内部运作已经被韦宝改造成整体运作的方式,不是哪一个人全权负责,而是由官员组成的委员会负责,而现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全数换了一拨,尤其是底层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韦宝掌权以后换进去的人。
这些人是作为一个整体而存在的,想要去除韦宝的权力,只有一条,就是把韦宝弄上来的人全部踢掉。
这样做的难度太大,因为都察院现在已经有七八千官员!大理寺也有上千官员,规模比以前大的多。
踢掉一两个人都不可能!
若是没有经过韦宝同意而踢人,韦宝可以远程操控这两个衙门,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做事,立刻形成罢工瘫痪状态。
就这样,韦宝就这么睁着眼睛赖在床上,一直到半晌午。
吴雪霞急急忙忙的过来找韦宝,“不好了,我爹娘知道了。”
韦宝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们府里的人嘴巴都严得很!是你说的还是三辅大哥说的?三辅大哥人呢?还在睡觉吗?”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吴雪霞叹口气道:“是我爹看出来了。”
韦宝实在想不通了,吴襄这么厉害吗?“他看出来的?你爹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身上出的破绽啊,我在你这府里住着,总不能从你府里再嫁到你府里吧?我爹觉得我这两日肯定不能与你见面,应该住在我哥的宅院,等成亲那日再把我接过来才合乎礼数才对。”吴雪霞道:“然后我爹就说要去看看我爹的宅院准备的怎么样了?可我们根本没有准备我哥的宅院,没有张灯结彩,没有贴喜字。这不就出破绽了吗?”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韦宝恍然大悟,不过也没有太纠结于这一点,因为迟早都是瞒不住的,本来今天就打算要坦白。
“那你爹娘现在知道了以后怎么样、他们都很生气吧?”韦宝心虚的问道。
吴雪霞叹口气,点头:“肯定生气啊,不然为什么让我来叫你过去?看样子,之前商量的都没用,只有你自己跟我爹娘解释。我哥他已经把你去向国公府请求三女同时嫁人的事情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