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地方,而且你马上不是要去辽东吗?现在不赶快把李精白握在手里,还等什么时候?而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你娶了李精白的女儿更好更快的法子了。”吴三辅说起这种事,浑身是劲:“你总裁大人可不单单只是四品官而已,你手握海防总督衙门,行使的不就是正二品的权力吗?而且比一般正二品的权力大的多!天底下,就是那些各部尚书,又哪里有你这么大的实权?更不用你说得到陛下青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哪里能用正二品来看待?否则英国公也不会把女儿许给总裁了吧?给你总裁当小妾,绝对不输给给一个二品官当正妻!”
“你太抬举我现在的地位了。”韦宝呵呵一笑:“三辅大哥啊,权力场上的交锋,靠的是实力!要依着你这么说,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得娶一个女的?李精白的女儿是长得还算过得去,如果是一头母猪,我也得娶吗?”
“若是母猪自然是不需要的,”吴三辅摇头晃脑道:“这李大小姐不是还不错吗?”
“那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收了吧,我觉得,她给你三辅大哥当小妾也很不错!”韦宝笑道:“还有,你不要忘了,李精白的女儿曾经是刘养噩的未婚妻,虽然现在刘养噩与李家交恶,不愿意再要李精白的女儿。一来,这是刘养噩不要的女人,就算不考虑这一层,二来,要了刘养噩曾经的未婚妻,你觉得刘养噩会不窝火吗?我犯得着为了拉拢李精白而让刘养噩不舒服吗?”
“这倒是。”吴三辅赞赏道:“到底是做大事的人,看得远,想事情想的深。主意拿的稳。”
“行了行了,好听的话就少说点儿吧,我曾经明令我身边的人不准怕马屁,要不然,我可以从早听到晚,除了影响我对事情的判断,没有一点好处。”韦宝笑道。
“哦哦,我注意点儿,总裁,你说实话,你就真的不想那个李静吗?”吴三辅还不死心,还想继续这个话题:“我要是有法子既让李家愿意,又不让刘养噩不高兴呢?”
“三辅大哥,行了,多想想你该怎么做好海防总督衙门的事儿吧!”韦宝笑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真的看上了,帮你自己多张罗。’
“我是没有那个福气哟,看上是看上了。”吴三辅大咧咧的笑道。
随着韦宝摆平了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官场,还有各地地主,税制改革非常顺利,购买粮食也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只要银子充足,向安徽和江苏这些南直隶管辖范围买高价粮食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粮食和布匹,这种大宗的消耗资源,若是全部依赖高价从外地买,不是长久办法。
依据韦宝的估计,韦家庄和朝鲜的两个道现在是已经能自给自足,而辽南是新开发地方,至少要到明年秋天才能自给自足,现在还需要不断投入。
而新近划入了自己势力范围的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这一片,若是不能为韦家庄和辽南提供物资供应,财富供应,反而要出血养这些地方,那是不可以的。
这是一个大窟窿,无底洞。
治理黄河是大工程,光是治理好山东这一段,至少也得花费上亿的白银,花费三五年功夫!
维护地方安定,更是大工程,官场上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变局。
可放任三四百万人的一时温饱不管,让老百姓生活在饥寒交迫中,韦宝又做不到。
对于如何对待山东,韦宝真的很矛盾。
但韦宝有个原则,就算不从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抽血,也绝对不会向这些地方供血,只能做到从本地弄上来的财富,再还回本地,用于基础建设!
保证这些地方在自己手下不饿死人,这就算是对得起当地人了。
而且韦宝很清楚,一旦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能做到不饿死人,周边地区的灾民会大量涌入。
所以韦宝还让人加紧盘查田亩的同时,做好户籍重新编订的工作。
在韦宝和天地会的治下,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的人肯定不会再大量外流了,做好户籍编订工作是为了防止外地人涌入这一片地区。
这不由让民间流传出一句歌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韦大人被调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早点到山东来。”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韦大人被调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早点到山东来。”魏忠贤听过这句歌谣之后,冷笑了一声。
“这么看来,韦宝真的很有能力,你小看他了,还说韦宝会被山东官场挤走,现在不但韦宝没有被挤走,反而底下人都被韦宝驯化的乖乖听话了。”客巴巴道。
“那就早点让韦宝上辽东去,只要韦宝一被调走,海防总督衙门用不了多久就得散架。”魏忠贤道。
“不见得吧?韦宝管人的确有一手,你看韦宝离开了京城,都察院和大理寺不还在按照韦宝那一套运转吗?而且人也都是韦宝提拔的人,现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主政想把权力抓回来也不行了。”客巴巴道。
“这小子的确有些能耐。”魏忠贤笑道:“不过,小猴崽子是咱家提拔起来的,咱家只要废了韦宝,管他多牢固的架子,也得散啰。”
“哎,你不是说手下缺少韦宝这样的能人,防着点就可以了,你这怎么又动起杀心了?我觉得韦宝还是很忠诚于你的。”客巴巴不由为韦宝说起话来。
客巴巴心里对韦宝很有好感,只是客巴巴很清楚魏忠贤的个性,自己在魏忠贤多说了韦宝的好话的话,不但不能帮上韦宝什么,甚至有可能让魏忠贤吃干醋,发干火,反而对韦宝不利。
所以客巴巴每回与魏忠贤说起韦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分寸很不好把握。
“我没说要杀韦宝,我是说没法防的时候,只能杀!但愿这小子不要因为势力大了,而生出与咱家为敌的念头来。这趟韦宝去辽东,正好是一块试金石!只要韦宝能顺利搬掉孙承宗,把辽东和蓟辽的兵马裁掉五万人,并且裁军之后还能顶得住建奴的进攻,咱家才真正的信得过他。”魏忠贤道。
“裁撤蓟辽和辽东的边军,可不是轻易能动的,那可比动山东的兵马更加困难,这些边军可是长期不受朝廷约束的啊。而且,真的裁掉五万人,本来就打不过建奴了,不是更打不过了吗?”客巴巴不解的问道。
“那咱家管不着,那是他韦宝的事儿,韦宝不是有能耐吗?有能耐的人,自然要办大事!”魏忠贤笑道:“要是蓟辽和辽东只保留十万兵马,并且能消除建奴冦边的隐患,以后朝廷和咱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今年的日子已经好过多了!韦宝把海防总督衙门应缴的赋税提早收上来了,还把此前历年拖欠的赋税都一并还上来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还不可以吗?”客巴巴道。
“可是韦宝没有像在京城的时候那样往陛下内帑送银子啊,也没有给咱家额外送银子啊!他还分别给主上和咱家来信,说要治理山东地界的黄河,要赈灾,要确保灾民过冬的布匹和粮食,把自己整的跟青天大老爷一样!哼,他韦宝这是收买民心,咱家看他韦宝的胃口是越来越大!”魏忠贤不悦道。
客巴巴忍不住道:“不就少给你送银子了吗?难道那么多灾民,韦宝都不管了吗?依着我说啊,若是整个大明的地方官都能像韦宝一样提前把赋税和历年积欠的赋税都交上来,还能保证灾民过冬的温饱,大明就真的要国泰民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