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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名城门官兵瞬间全部倒地,不是面门中枪就是胸口中枪,绝对都是一枪致命,没有死透的,也只剩下流血瞪眼等死的份儿了。
马世龙和一众蓟辽将领无不大惊失色,没有想到韦宝真的说杀就杀,连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留。
“绑了马世龙!”韦宝见大局瞬间奠定,厉声冲马世龙吼道。
见了血的时候,韦宝韦大人总是有一种无法抑制狂暴的疯狂状态。
现在也别说一个小小的马世龙,一个总兵,就是皇帝惹着了他,韦宝也敢下令杀!
更何况现在只是杀死了一帮小兵小将,并没有到大械斗的局面。
马世龙想反抗,终究还是没有拔剑的勇气,怔怔的看着韦宝的官服。
韦宝虽然是监军,但是监军并没有特定的官服,只是一件四品官文官的官袍,雪白的领子,非常醒目。
韦宝俊美的面孔此时显得犹如鬼魅,看的人瘆得慌。
马世龙被绑了个结结实实,韦宝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马世龙,你这是何必!本大人一向是好说话的,你非要逼我!”
马世龙听韦宝的语气有所缓和,心里也是后悔不迭!
刚才主动认错,不就是想化解这种局面吗?
没想到瞬间弄出这么多人命来!
对不起这帮冤死的弟兄啊。
这还不是要怪自己这暴脾气吗?
“韦大人!监军大人,我……”马世龙想服个软,但是看到死了一地的尸体,看见跪着的一帮蓟辽将领,又说不出口了。
马世龙仗着军功和资历,在蓟辽系一直是很强势的,现在要当着这么多人向一个十五岁的人低头,怎么开的了口。
韦宝见马世龙态度软了,心里暗暗得意,哼,什么总兵大员,武将都是窝囊废,想混日子,就得服从老子这个文官管束!
“来人,把那些士兵的靴子除下来!围住马世龙,围成一圈。”韦宝对扈从吩咐道。
扈从答应一声,便去将死了的五六十人的脚上的靴子除下来,按照韦总裁说的,围在马世龙周边,形成一圈。
马世龙和蓟辽众将领都不知道韦宝要干什么。
“这才叫禁足!来人,把马世龙的绳子松开。”韦宝道:“马世龙,你在圈子里不准出来,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刚才如何顶撞本大人,如何叫兵士对抗本大人对抗朝廷,都写清楚,一个字不能写错,一个细节不能漏掉,然后我会派人呈报给朝廷!在朝廷决定好如何处置你之前,你不能出这个圈子,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圈子里,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都不能走动,听懂了吗、出这个圈子,就地正法!”
啊?
马世龙和众人这才知道韦宝要如何处置马世龙,这招太狠了。
马世龙乃堂堂朝廷总兵大员,统兵一方的封疆大吏人物,就这么被禁足了?
这不单单是丢马世龙一个人的脸面,也丢了整个蓟辽系将领的脸面,更丢了孙承宗的脸面。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马世龙不说是蓟辽系的带头将领,就算是普通将领也不能这样对待,这么扫人面子啊。
更何况这里是城门口,来来往往每天多少人看见?
“你要想死就出来,我不介意成全你!”韦宝说罢,对随扈道:“派两个人盯着他,一日两餐送饭送水,别把总兵大人渴死了。”
“是,大人。”韦宝的手下躬身答应道。
韦宝也不管马世龙会不会乖乖的就范,反正不怕马世龙不就范,大不了就杀一个马世龙呗。
韦宝不信他杀了马世龙,朝廷会治罪于自己。
“大人,若是有人来放马世龙将军怎么办?”林文彪低声提醒道。
“那也同样杀了马世龙!谁放马世龙都杀!杀了之后,把那人关进圈子替代。”韦宝冷冷道。
其实马世龙和一帮蓟辽系将领都明白韦宝手下这人为什么会这么问,这是说孙承宗呢,孙承宗现在是走了,但是孙承宗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肯定会回来放马世龙出来的。
没想到韦宝连孙承宗都敢杀?
那这天下,还有韦宝不敢做的事情吗?
“是,大人。”林文彪一个立正,对于总裁说的话,天地会所有人都要不折不扣的完成,管他说不上孙承宗,是不是蓟辽督师,是不是帝师。
“大家受惊了,都起来吧!以后遇事说话,都要过一过脑子,都是这个岁数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韦宝朗声对众人道:“大家既然都是一心为朝廷,为陛下效力,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你们说是不是?”
“韦大人所言极是。”
“监军大人所言极是。”
这一回,这些人不是服了,而是真的有点怕了。
牛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啊。
这韦宝简直是个疯子,哪里还有一点点朝廷命官的样子?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但是大家现在见最难搞的马世龙都服软了,像一团烂泥一样蹲在圈子里面不说话,谁还有反抗的想法?
他们要反抗,也得要有人领头。
韦宝看效果差不多了,方才信步离去。
不到一炷香功夫,这件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山海关!
因为明日就要议事,所以包括毛文龙在内,蓟辽系,辽东系的将领们和官员们都差不多到齐了。
一方面军令如山,另一方面,大家都知道蓟辽督师的位置可能要产生变化了,都想来看看势头如何。
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能不疯传吗?
孙承宗听说他走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马世龙现在还被韦宝禁足在圈子里,禁足在城门口,气的浑身打颤,一下子砸掉了手中的茶杯。
“放肆,土匪!哪里想一个进士,哪里像一个金榜题名的探花郎!”孙承宗怒不可遏,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韦宝不敢轻易得罪孙承宗,其实真的翻脸也没有什么,孙承宗也同样不敢轻易开罪他韦宝!
孙承宗本来就是两不靠,不敢明着靠向东林党,也不屑于投靠魏忠贤,所以孙承宗在朝廷中是没有多少人脉的,只是身为帝师,有皇帝的信任,又是几朝的老臣,威望比较高而已。
如果真的与韦宝完全翻脸,孙承宗怕韦宝到皇帝面前进谗言,连他自己的弟子都说自己的坏话,皇帝会怎么看自己?
更何况韦宝还把持了翰林院、都察院和大理寺这些要害职能衙门,等于掌控了大明朝廷的喉舌。
影响力实在是要比军队的人大得多。
文官们做别的不行,败坏,抹黑,个顶个的是好手,白的事情也能立马说成黑的。
真的要是得罪了韦宝,恐怕自己一辈子的好名声就全都完了。
孙承宗是知道韦宝的本事的,韦宝别的才华不知道,反正一张嘴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如果自己对付韦宝,对付的了对付不了先不说,肯定会将韦宝完全推到魏忠贤那边去的。
那样一来,他孙承宗在大明的仕途就彻底断了。
到了孙承宗这个岁数,最看重的还是仕途,还是名望。
“恩师,消消气吧。”袁崇焕见孙承宗气成这样,不由低声劝说道。
气头过了的孙承宗,随即而来的是一种恐惧情绪,喃喃道:“这个弟子太可怕了,这个弟子太可怕了!收了韦宝,恐怕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怎么敢胡乱杀人、他怎么敢胡乱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