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浑身发抖。
整个脸部都在抽搐了。
韦宝站在道理上说话,并没有惯着任何人,韦宝也不怕这帮人嫉恨自己。
“韦大人,那以后,辽东,蓟州,辽西,加上东江军,一共十一万人马?”高第问道。
韦宝点了点头:“高大人,督师大人,三位大公公,你们的意思怎么样?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好了如何分派。”
孙承宗没说话,高第和三个大太监都表示听韦大人的。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这么办吧!”韦宝朗声道,“毛将军,你还要再闹事吗?如果不闹事,就这样算了,如果再要闹事,我可以饶过你,朝廷和陛下没法饶你!”
众人暗暗吃惊,都觉得韦宝这话口气太大了,孙承宗也不敢随便将皇帝搬出来,韦宝的意思是在代表皇帝下令?
“你放我回去?”毛文龙冷冷的问韦宝,要不是当着众人,毛文龙想说你不怕我回去以后立刻投建奴?
“你要是等我和金凤成亲再回去也成。”韦宝笑道:“东江军都是你的人,你自然有办法裁撤人马,马步军加上水师,一共一万人,我这是为了你好,你要那么多人有什么用?朝廷若是有朝一日下定决心拔除建奴,也绝对不会以你东江军为主攻军队吧?你是侧翼掩护,人少责任就小,你手里有一万人马,以后在战绩上,不能输给祖将军。否则,你自己脸上不好看。”
毛文龙没敢再说什么,脸色铁青。
在场的人大概都知道毛文龙和赵金凤家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韦宝居然才刚刚成亲,又要再成亲,居然还是与毛文龙的女儿成亲。
毛文龙怎么说也算是韦宝的老丈人了,人家对老丈人都这样,别人还有什么不满的?
不患寡患不均,这是官场上的通病。
只要一碗水端平就好办。
韦宝又对众人道:“我相信刚才毛将军说他手下有人可能会投敌是气话,大家都不要外传,军中之人鲁莽一些,偶尔说错一句话,可以体谅!这要是放在北直隶,我还领着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差事,就这一句话,可以要一个人的九族!”
众人纷纷称是,连三个大太监也表示可以体谅。
因为大家看出来,韦宝其实不想太难为毛文龙,否则要是换成马世龙,至少已经被拉出去禁足去了。
还因为这种话,其实在场的人都没少说过,这在边军将领中真的不算啥事。
不少人都是利用在大明朝廷和建奴之间首鼠两端来讨要军饷和粮饷的,甚至很多时候,底下人哗变,都是将领们暗中挑头的,银子和粮食一到位,哗变立刻平息。
“韦大人,还有一事,你山海关原本的三万人马,属于蓟辽的人马,现在要扩充为五万,新增两万,应当是从辽东新增吧?这不是把两边的人马混在一处了吗?这两万人如何增补?”祖大寿问道。
很多人也关心这个问题,本来两边的人说是都归蓟辽督师统属,但是大家其实是分的很清楚的,打仗都是带着私心的,都巴不得对方打头阵。
韦宝道:“既然都是蓟辽督师府管辖,还分什么蓟辽军和辽东军?你们辽东要是有精干的人马,就只管送过来供山海关驻军挑选,优良者留下,若是没有,只能从别处的青壮年里面增补人手进入山海关驻军。这一次裁军,表面上是裁掉了不少军队,可实际上,咱们的战斗力将大大加强,以后每个月的粮饷和军饷将足额发放!我还有上奏朝廷,请求建立一系列保障制度,恢复抚恤,战死沙场的,至少赔付一千两纹银,杀敌的,杀伤敌军的,受伤的,都要抚恤,并且,军人复员回乡,优先优厚补贴,总之,以后要切实做到,不乱放人进入军队,当兵光荣,当兵待遇高,衙门有差事空缺,有低阶官位,也都优先从边军中招老兵录用。士兵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督师府,督师府不管,可以直接找监军,监军再解决不了的,监军就不称职,就该当场滚蛋!”
众人闻言,纷纷交头接耳。
其实大明的军制是很完善的,抚恤系统也是很完善的,只是以前连军饷粮饷这些基本保障都拖欠,抚恤系统名存实亡,弄到一点银子也早就被将官们层层克扣,死者是毛都看不到的。
一支没有足够待遇的大军想让士兵为国拼命,根本不可能。
几件大事,韦宝不到五分钟就说完了,而且还没人反抗,简直独裁。
孙承宗一直是看戏的心态,见韦宝大局已定,不由暗暗叹口气,感叹时过境迁,岁月变化,是到了新人换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时候了,自己这个十五岁的弟子,比自己有本事啊。
其实要真的能像韦宝这样,把所有的军队都集中在一起,都归蓟辽督师统辖,练出一支能正面与建奴相抗的精锐大军,肯定对于防务更加有利,至少比每一处都虚报很多兵额要有效果的多。
以前蓟辽和辽东说是有近三十万大军,可实际上就一半人,连十五万都勉强,现在也好,裁军之后,老弱是肯定不会留了。
战斗力的确有可能不降反升。
“都没事了吧?没事了的话,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今天就回去办事吧,过一阵我会去你们各处看看的。”韦宝说罢,问孙承宗、高第和三个大太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几个人都表示没有什么补充的。
韦宝遂宣布众人散了。
“等等,韦大人,你与金凤成亲,是在何时?你与吴大人的女儿成亲,大家都去了,难道与金凤成亲,不找人参加了吗?”毛文龙大声问道。
韦宝不想铺排了,一来知道这帮人心情都很差,谁还有心思喝喜酒?二来自己还没有与赵金凤,赵金凤的娘和赵克虎商量过呢。
听毛文龙这么大声说,众人都停下了脚步,本来都急着走人了,倒不是急着出山海关,而是都急着和好友们商量现在该怎么办?
“具体日子还没有定下来,我知道金凤,金凤不是喜欢铺排的人,赵叔和金凤的娘也不喜欢铺排,想从简。”韦宝道。
“凭什么吴襄嫁女就闹的到处都知道,排场比你韦大人娶国公爷的女儿都隆重,这次为什么要从简?不行,不能比吴襄嫁女简单!”毛文龙愤怒道。
韦宝暗暗好笑,知道毛文龙这是将刚才自己裁军的火气,发到自己娶赵金凤这件事上来了,这是将两件事混为一谈了。
“毛将军,你总拿我嫁女说事干什么?这与你何干?”吴襄不乐意了,“赵家嫁女,与你毛将军有何关系吗?”
毛文龙脸一红,瞪向吴襄。
毛文龙和祖大寿不睦,祖家和吴家又是时常被人看成一体的,所以毛文龙与吴襄也可以说不睦。
只是没有和祖大寿经常互相直接怼,没有和祖大寿的矛盾那么深罢了。
吴襄笑道:‘难道我说错了?’
以吴襄消息之灵通,加上本来就让人查过赵金凤,自然清楚毛文龙和赵金凤是什么关系。
“韦大人,你怎么说?”毛文龙不理吴襄,继续问韦宝。
“最近事太多,等我问过赵家再说吧。”韦宝笑道:“不然毛将军是什么意思?”
“等办完韦大人与金凤的喜事,再让大家走!这几日当中便可以选出一个良辰吉日!”毛文龙道。
高第讨好的对韦宝道:“可以让大家迟几日再走,裁军的事儿反正都说清楚了,有一个月能完成就很不错。”
韦宝无语了,暗忖有你高第什么事?你跟着瞎捣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