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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宝军在与明军换防之后,宝军依然穿着宝军独有的军服,***的黄灰色军服,长裤长袖,中间系着皮带,头顶是铁头盔,铁头盔里面还有布的军帽。
宝军的军服和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军队的服装都有很大区别,很容易区分。
“完了,我忘记了让你们穿明军的衣服,现在肯定被这几个人看出问题了!只怕他们知道换了我宝军守卫宁远城,他们就不敢来打了。”韦宝对**彪道。
“有可能,建奴早就被我们大军给打怕了,在宝军身上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若是知道是我宝军守城,估计真的不敢来偷袭。”**彪道。
韦宝一拍大腿,懊恼不已。
辛辛苦苦,费了这么多周转,从袁崇焕手里获得了守卫宁远城的机会,然后一切似乎都要功亏一篑了。
如果建奴不敢来攻击,自己**办法重创建奴,重伤努尔哈赤的话,一切不是白忙乎了吗。
贞明公主像是看出来了总裁的想法,“总裁,没关系的,单单从军服,他们也分不清是宝军还是明军,明军很有可能为了增强威势,虚张声势穿咱们宝军的军服。”
韦宝闻言,眼睛一亮,点头笑道:“不错的,要来的总会来,穿什么衣服不重要。说不定这样,更能显得咱们是虚张声势。”
“还有,建奴虽然不容易在宝军派奸细,但在辽东边军一定派了大量奸细,以前他们不管是对辽东作战,还是对朝鲜,对蒙古作战,都是奸细先行捣乱,从内部策应,外部突袭,打击对手,所以,我们宝军与辽东边军换防,很难瞒过建奴的耳目。”贞明公主进一步分析道。
韦宝点点头:“不错,觉华岛的军民几*人,那么大规模的后撤,建奴不可能不知道。”
韦宝不由觉得,真的是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以前吴雪霞在自己身边,吴雪霞喜欢分析,也表现出了聪慧,有才干,所以贞明公主很少发言,现在吴雪霞不在了,贞明公主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你说,建奴知道咱们宝军到了宁远城,他们还敢来战吗?他们会不会趁机去追赶觉华岛的人马?”韦宝问道。
“建奴知道锦州一线的明军都撤走了,现在又在撤走觉华岛的军民,等于辽东的兵马都撤光了,他们一定知道这是大**廷让这样做的,估计大**廷要全数放弃关外。他们对宝军和辽东边军的驻扎情况一定非常清楚,一定能分析出,咱们宝军要么是来断后,帮助辽东边军**,要么咱们宝军是来接管宁远城。不管咱们宝军的目的如何,我觉得建奴都一定会来打宁远城,以试探咱们的兵力,试探咱们的意图。至于追击,这得看觉华岛的人撤的快还是慢,这两天就能撤走的话,建奴肯定不敢追击的,他们已经多次在宝军手里吃亏,绝对不敢绕过宁远城追到宁远城和山海关之间的腹地去,会害怕宝军把他们包了饺子。”贞明公主道。
韦宝闻言大喜:“嗯,分析的很精准!我也觉得是这样。”
韦宝问**彪:“咱们的骑兵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喀喇沁附近驻防吗?”
“是。”**彪道。
“想办法联系骑兵,让他们到宁远附近来。”韦宝道。
“这好办,一日送信,一日急行军,骑兵两日就能赶到。”**彪道。
“嗯,不用这么急,让他们五日之内赶到宁远城和高台堡之间便可,他们只是待命,不是情况有变化,基本上不需要动用骑兵,大冷天的,骑兵也没啥用。”韦宝笑道。
**彪点头答应,急忙让人去传令。
喀喇沁已经在宝军的控制范围之内,中间**建奴的占领区域,所以传信很方便。
韦宝本来以为这几个建奴的坐探看了一会儿就会走,谁曾想,建奴居然过来了。
“城上的守军兄弟,你们是宝军吗?请你们的将军出来说话。”建奴在城外三十米处喊话,举着盾牌,似乎很害怕宝军打冷枪。
韦宝觉得好笑,亲自喊话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建奴的探子吗?有什么事就对老子说吧,老子是本城的守将!”
韦宝喊话的时候,躲在城墙上的护墙后面。
韦宝知道在前沿,建奴和明军经常这样互相喊话,所以也不奇怪。
这主要因为建奴在野外有绝对优势,也不怕明军出城追赶,所以才这么嚣张。
“你是守将?敢问将军的官职,将军贵姓啊?”那人问道。
韦宝想了想,自己的声音,好像与袁崇焕有几分相似,而且韦宝会装袁崇焕的广东腔,便道:“老子姓袁,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有什么事吧!?”
“在下是大汗的书办范文程,阁下是宁前道袁崇焕袁大人吧?”那人高声喊道。
韦宝一汗,这就是范文程吗?
韦宝几次都差点与范文程见面,原来在辽南的时候,韦宝曾经亲自扮成天地商号的伙计,跑到***身边去,那时候就差点见到范文程,但韦宝**看见过范文程的正脸。
现在把脸和人对上号了,范文程身材高大的文人形象,与韦宝心中范文程这种**的形象相吻合。
其实韦宝并**特别讨厌范文程这种人。
因为据韦宝所知道的情况是,范文程并非主动投靠后金。
范文程本人其实是努尔哈赤攻克抚顺后被俘虏的诸多汉人奴隶之一。
不过后来范文程成为清初文臣之首,这段历史实在算不得光彩,而且也暴露了满清开国时期的民族征服政策。
范文程本人在得到***赏识前,不过是旗下奴才而已。
范文程本人在努尔哈赤时期也**任何功绩而言,实际上他第一次出现在满文老档,清实录记载中时已经是***在位期间,而且当时他的地位很低,甚至低于鲍承先和宁完我。
说范文程被努尔哈赤赏识,显然是后世对他的美化。
如果范文程当真是仗剑投靠,以他后来的地位,清实录中必定大肆渲染,然而清太祖实录中却**任**字记载。
范文程实在也算不上什么落魄秀才,彼时范文程不过21岁,而且已经进了学,成了生员,前途光明,实在谈不上有什么落魄之处。
韦宝觉得范文程作为辽东少有的秀场功名者,应该是看透了,知道**希望考中乡试,**机会中举,又赶上被俘虏,索性投了建奴吧。
当**嘛,原因不要太多,什么原因都可以,保命是***借口。
且**的定义从古至今,一直都很模糊。
宋代的张弘范、史天泽肯定不会认为自己是**,也很难把人家当**,人家几代人在金统治腹地营生,且宋金议和,南宋抛弃了北方遗民。
孔府传承千*,靖康之变,嫡系**随赵构南下,史称孔府南宗,后来元朝了,把南宗给废了,统治者说是**就是**,不是也是,说不是**就不是**,是也不是。
孙殿英之流的**是为了保存实力,***之流的政客是为了求得权柄。
所以韦宝能理解范文程,抚顺失陷,为了保全老婆孩子,他只能主动跪舔建奴,为了保全老婆孩子,他也只能玩命证明自己的利用价值。
开口谈大义,临危不变节,又有几人能做到。
韦宝听对方真的将自己当成了袁崇焕,暗暗好笑,心想果然是将宝军当成了辽东边军,便道:“你别管我是谁!我没听过范文程这个名字,你有什么事吧!?大冷天的,我没工夫跟你磨洋工,若又是建奴来劝降,我劝你们省省吧!”
范文程估计也**和袁崇焕说过话,听对方言辞有些古怪,却还是能马上弄明白大致的意思的,便道:“袁大人,我知道你们是明军,换上了宝军的衣服在这里故弄玄虚!辽东边军在关外的兵马本来就只有三*左右,今天我们见你们宁远城又撤出了许多人马,觉华岛的人马也在撤走,一定是你们的皇帝打算放弃辽东了!既然如此,你们何必在这里白白送命呢?”
韦宝觉得挺有意思的,没想到出来散个步,还能碰到范文程来劝降。
从范文程的话语中,韦宝能判断,建奴的大军现在肯定已经离宁远城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