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施安湳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等了一会儿没反应,才看见他已经朝前方走去了,只好跟上去。
“生气了?”他小心的问。
周炳文没理他,闷头的在校园里走起来。
施安湳摸摸下巴,突然说:“给我介绍介绍你们学校吧。”
周炳文睨他一眼:“你就是S市土生土长的,难道还不知道这所学校?”
“知道归知道,但从没来过。”施安湳望着校园里的景观,有些感叹的说:“我在英国读的学校和这里相比很不一样,那里草坪比树多,建筑特色上也相差得很远。”
“我看照片上英国的校园都很漂亮。”周炳文心中一动,不禁想起自己申请的那所学校,但此刻却没有提起,潜意识的,他还不想让施安湳知道。
“嗯……漂亮是漂亮……”施安湳无所谓的评价了一句,忽然直视他,略有深意的说:“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里面又没有你。”
周炳文轻咳两声:“走吧,我给你介绍一下。”
施安湳看着他粉色的耳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天气很好,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着就当散步,不紧不慢,走累了就坐在铁艺长椅上休息一下,从实验楼到图书馆,再走过体育馆等等……
“真是还挺大的……”施安湳轻声说,连他都走得有些累了,遗憾的是学校不允许开车进来。
“本来就很大啊。”周炳文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走得有些累了,你宿舍在哪里,我能进去坐坐吗?”
“……”据说整个大四的宿舍全都空得犹如被洗劫过一般,哪里还能让人进去坐。大四末尾,很多学生都搬了出去,回老家的回老家,找工作的找工作,更何况他这个大一读了半学期就搬出去住公寓的人,学校宿舍早就没他的位置了。
“你先前不是说你住宿舍吗?怎么?不欢迎我进去看看?”
“我没带钥匙……”周炳文镇定的说。
施安湳看了他一眼,忽然作势要去亲他,周炳文大惊失色赶紧躲开,再回过神的时候,施安湳已经拿着一串钥匙在他眼前晃了。
“说谎可不是好行为,嗯?”施安湳把玩着刚从他兜里偷到的钥匙,说:“老实交代。”
那串钥匙也就只有三把,一把唐家别墅的,一把别墅里他房间的,一把是他现在公寓的。
“对,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不想你进去。”周炳文硬着头皮说。
施安湳冷笑,分别拨弄着手里的三把钥匙,说:“这把钥匙是唐家别墅的,这把是你房间的,这把……你们学校宿舍的门可真高级啊,用这种高档防盗门的月牙三排钥匙?”
“……”
“刚刚最后一个提示我还没提要求呢,现在我想到了。”
“……”
“我想去你家。”施安湳慢条斯理的说。
周炳文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很是懊恼。
“都跟你说了说谎是不对的。”施安湳拍拍他的肩,说:“走吧,先请我去食堂吃饭,然后再去你现在住的家。”
……
因为被当年戳破了谎言的原因,周炳文脾气变得很软,很好说话。
这是施安湳小心观察下发现的,他在心虚,然后变相的做出退让和补偿。
哦,这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施安湳如是想。
两人中午在食堂吃了顿饭,不论是分量还是口味都还挺不错的,施安湳很是后悔当年出国了,毕竟英国三天两头都是土豆。
“谁要你出去的……”周炳文小声嘟囔。
施安湳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两声:“当年是谁赶我出去的?”
周炳文不再做声。
两人一起上了小公寓的楼,正站在门口。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施安湳四下打量了一番:“还不错。”这里的地段很好,周边配套也完善,小区的安保和绿化看起来都做得很用心。
房门打开,周炳文给他拿拖鞋。
施安湳换了鞋,走了进去,房间里同他想象得差不多,干净整洁,温馨舒适,很符合周炳文的风格。接着他毫不客气的就半躺在了沙发上。
“有这么个好地方,你真好意思让我住酒店。”
周炳文听他埋怨起那天晚上送他去酒店的事,毫不留情面的说:“你又不是我谁,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家。”
施安湳顿时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嗯?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炳文懒得理他,径直去打开冰箱想拿瓶冰水喝,一转身就被施安湳禁锢在冰箱门上,他故意拿冰冷的矿泉水瓶去戳他露在外面的脖子,想以此冻得他走开。
偏偏施安湳不为所动,只是被冷得“嘶”了一声,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我觉得现在很有必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定一下。”
“确,确立什么……”周炳文左顾右而言它:“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啊……”
“请问周先生,你家缺男朋友吗,长得帅,又会赚钱,温柔体贴,耐心专一,有责任心有担当,留过学会说很多外语的那种。”施安湳细数着自己的优点。
周炳文装作认真思考了的样子,然后略微嫌弃的说:“抱歉,除了留过学会很多外语,这些优点我自己都有,才不稀罕。”
“嗯……那可有点难办……”施安湳为难的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我这么帅的男人还为你保留着第一次,很难得吧?”
周炳文的耳朵被他的热气呼得麻-痒不已,赶紧偏开了头:“谁,谁知道呢……”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虽然我材大器粗,但是活不好,需要周先生指导指导。”施安湳轻轻叼起他的耳垂,含糊的说。
周炳文被他这么撩拨得很受不了,连矿泉水瓶都快拿不住了。
施安湳似乎是发现了,拿过他手里的瓶子放在冰箱顶上,继续搂着他说:“磨破了多疼啊,你多指导我几次应该就不会了。”
“别提了行不!”周炳文愤恨的瞪他。
施安湳被他瞪得浑身一紧,毫不犹豫的就吻了下去。
两人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姿势硬是亲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你让开……我背疼……”冰箱门很硬,抵得他背上的肩胛骨很疼。
施安湳揽着他给他揉背,拨动他耳廓边的头发,诱惑的说:“你的卧室我还没参观,不介意带我去看看吧?”
“你倒是想得美!”
施安湳笑:“做人当然要往好的方面想,快带我去。”
周炳文去打开卧室的门,里面的空间比不得唐家别墅的房间,但对于一个单身男性来说,也足够了。
施安湳走进去,很是好奇的打量起来,连个小摆件都不放过,每一样都看得津津有味。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普通的卧室。”周炳文警惕的站在门口,绝不往里面走。
施安湳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视线最终又再一次落在了床头柜的照片上,这是周炳文和他父母的全家照,他拿起来细看,过了一会突然说:“哎,你过来一下,这个是什么?”
他说得很自然也很惊奇,好似突然间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周炳文想也没想的走了过去,刚走到他身边,一阵天旋地转。
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他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然后才发现自己被压在了床上。
“喂!你干嘛!快起来!”大意了!被骗了!周炳文悔得肠子都青了,明明一直告诫自己不能进来的。
施安湳手肘撑在他身侧,闷声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躲在门口的样子有多好玩。”
“你给我起来,你又骗我!”
“不起来,现在你的背不会疼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适可而止,当然是多多益善。”施安湳的双唇与他的唇瓣相磨,浅短的触碰着。
周炳文扯过枕头砸在他身上。
施安湳抱着他侧了下-身,枕头掉在地上。
“好了,别生气。”施安湳摸着他的头发:“情侣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吗,喜欢亲近对方,你都不想和我多待在一起吗?”
周炳文实在难以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性格使然,他在这上面很被动含蓄。
“我懂了,你不说话就是默认。”施安湳轻啄他的脸颊和颈项,再没有被拒绝和反抗。
等衣衫渐渐凌乱后,施安湳忽然坐起来说:“今天早上的承诺该兑现了。”
周炳文疑惑的看着他,眼眶里湿润模糊,看得很不真切,脑子也昏沉沉的,想不起做过什么承诺。
施安湳抬起他的脚,屈起。
单手解开裤子拉链。
周炳文感觉自己的脚变成一块画板。
一直粗大的笔在上面画来画去,从趾头到趾缝。
从脚心到脚背。
画笔很烫,最喜欢他的脚踝,在那里不停的又戳又擦。
画笔的颜色是白色的,涂满了他的脚。
画板从白色变成了粉红色。
周炳文想收回自己的脚,可是收不回,被铁钳钳住了一样。
画笔越发肆无忌惮,把画板弄得污浊不堪。
也不知过了多久。
画笔终于激动的倾倒了全部的颜料,彻底将画板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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