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白锦适时一笑道:“殿下真是好问,如今楚王病重,太子完(熊完)又在秦地为质,殿下难道不动心吗?”
田建故作惊讶,道:“白兄,你此言本宫就不太明白了,楚国向来与齐国乃是相好之邦,本宫有什么动心的,何况齐国如今疲软无力,抵抗燕人已经竭尽全力,对于楚国,我齐国怎么可能别有用心呢!”
“殿下当真不动心!”白锦再次追问。
“当真不动心!”田建摇头飞快答道。
“此言当真?”白锦犹是不相信,再次问道。
“当真。”田建不假思索答道。
白锦不语,拍拍手,一个仆人走了过来。
“将我私藏的葡萄酒拿来,我要送给殿下。”白锦道。
那仆人领命,飞快的跑了出去,眨眼不见人影。
“殿下,锦实在不知楚国人情,一坛美酒权当给殿下赔罪了。”白锦恭维道。
田建心里愕然,转而大怒,不过他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脸色,僵笑道:“白兄,是本宫失礼了,本宫确实对楚地另有谋划。”
白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微笑,道:“殿下既然如此说,锦不实言相告就是辜负殿下的盛情,阳文君有两子,大子名谬生,小子名殊唔,谬生素有贤德,然虽贤而不智,为人迂腐,殊唔少而贪色,然素有急勇,为人激进。”(黄歇为楚太子计曰:“秦之留太子也,欲以求利也。今太子力未能有以利秦也,歇忧之甚。而阳文君子二人在中,王若卒大命,太子不在,阳文君子必立为后,太子不得奉宗庙矣。不如亡秦,与使者俱出;臣请止,以死当之。”—《史记》春申君列传。阳文君是楚顷襄王的兄弟,楚怀王的儿子,现在在位的是楚顷襄王。这个可以在注释中可以找到。)
田建点了点头,商人的感觉素来敏感,虽然田建不可能就完全相信白锦对阳文君两个儿子的判断,但是到时候也是一个重要的参考。
“白兄,喝酒,何必谈论这些呢!”田建笑了笑,想要将这段压下去。
白锦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田建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东西,也不愿深谈这个问题,于是顺着田建给的杆子往下爬,微笑道:“殿下,此酒当可开了。”
田建向小艾示意了一番,小艾点点头,走到两个冰块之间,右手紧紧握住白玉酒壶,她的眉头轻皱,显然这寒泠使她不太舒服。
小艾向着四个杯子分别各倒了一杯葡萄酒,渗进入葡萄酒液的寒气开始向四处弥漫,微凉的空气带起微风,未喝美酒心已微凉!
色琥珀色的液体开始带起些许霜气,像是小雨过后嫩绿枝桠上戴着露珠的葡萄。
这带着寒气的酒液被田建几人轻抿一口,并未直接咽入口中,而是在齿间不断滑动,熏香的酒液将每道牙齿缝隙都填补了那道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