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间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不该管的不要管。”
说完田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暗道差点就被这个小丫头鄙视了,然后看了看眼前的小艾。
小艾低头用手捏了捏衣角,小声道:“殿下,小艾知道了,殿下此举必有深意。”
田建听到后,挺起胸膛骄傲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之前的狼狈之色,连道:“你知道就好,今夜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人,就算王上问也不要说。”
小艾点了点头,田建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君王最痛恨的是什么,不是外敌侵辱,而是结党营私,哪怕是太子也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触碰这条警戒线。
华夏封建史上下,最难当的不是皇帝,也不是黎民百姓,更不是王公大臣,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尊位,堪称危险率最高的职业。
太子无能的话,皇帝看不起就要废你,你的能耐太大,威胁到了皇帝的位置,他也要提防你,一旦有做错的地方,废你那是应该的。
女人心海底针,同样,君心不可测,谁知道田法章心里安的什么心思?他不得不提防!
。。。。。。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这一天临淄的街头开始有了蒙蒙雾气,今天,临淄下雨了。
雨势不是很大,夏雨带来的微风和清凉的空气使整个临淄城都舒爽了几分。
临淄东城的一处府邸,毛遂早早的就已经起床开始背诵经义,作为一个纵横派的士子,词穷是对他们最大的折磨,他们必须要精通列国的形势变化,诸子百家的学术论作,而且还要有列国之间的那些历史的纠葛,君王的癖好,所以即使他现在是一个下大夫,也不得不埋头苦读。
窗外,因为下雨的缘故,今天的风势有些渐起,屋外那两颗老的梧桐树的树叶被小雨打的哗啦啦响,雨珠顺着梧桐宽大绿叶上粗苯的纹路往下面一滴滴的滴,惊起下面黄土水洼泥潭的一阵阵波澜。
此时,就有着一群人向着这座府邸走来。
他们大约有着二三十人,其中是两名面白无须的宦官,另外则是全身甲胄的宫廷侍卫,他们簇拥着一个中等个子,留着长冉的一个中年人。
这群人踏着水色的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疾步走进了毛遂的屋中。其中一人脚底带着的水珠姑姑溜溜的滑落到那一动一静的小水洼中,将平静整齐的波澜化作了一个惊天巨浪。
毛遂放下了手中的竹简,这是一篇尚书的舜篇。
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乎早有预料,笑道:“谒者别来无恙。”
不错,这个中年男子,正是谒者后胜。
后胜脸上肃穆,将手中白色的绢打开,朗声道:“宣齐王旨意,下大夫毛遂出使赵国,果敢刚毅,有勇有谋,不辱大国风范。今秦王意欲联合韩国、魏国,出兵征伐我齐国。鉴于下大夫已有出使赵国经验,特派下大夫为出使韩国特使,阻三国同盟。”
作为谒者,传达王上旨意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毛遂两手相叠,对着后胜一拜道:“下大夫毛遂愿受我王旨意,出使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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