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缭点了点头道:“当世正值战国,列国征伐,以魏王的性子,当真可以守住社稷江山,到时候家庙不存,该当是何等悲哀。公子才学,举世难寻,可是若不加以善用,就如同太阿藏于剑鞘,虽是天下名剑,但有如明珠蒙尘,只得藏于巨富大夫家中,不显于人世。“
“在下受教了。”魏无忌心里有些震动。是啊!他只是一个公子,岂不正是像这把太阿剑,魏王想用的时候,他才可以出鞘,不想用的时候,就丢弃在剑架上,高高挂起,看似尊贵,但时刻都有跌落的可能。
......
等待他们走出的时候,确实一个年若古稀的老人送他们出来的,只见这老人穿着一身淡蓝色长布衫,根根银丝梳的极为密整,用着一个木簪子简简单单固定住,两道眉毛白中带黑,略微向额头两侧扬起形成一个倒八字,稀疏的短冉,还有那清明澄白的眼睛,白黑分明,不像平常人到了这个年纪的浑浊。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这就是煊赫一时的侯赢,当年的他年老的时候还是大梁城夷门的守门小吏,但是信陵君听到他的名声后,在宴会上给留有尊位,能折节下交,也折服侯赢的心。
李白写的好啊!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这里的挥金锤的就是朱亥那个卖肉的屠夫,长平之战结束后,白起围攻邯郸意图覆灭赵国,当时的信陵君想要出兵救赵国,可是魏王不肯,然后就有了信陵君窃符救赵的故事,这个计策就是侯赢提出来的。
“多谢家宰了。”貂勃点头答谢道。
侯赢笑了笑,看着貂勃的眼睛有些神秘莫测,说道:“貂卿和这位先生对我家公子可是好生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貂勃摇了摇头,叹息道:“在下所说的字字为真,魏缭所言也是为信陵君考虑,却是不知家宰为何如此说法。”
“挑拨离间,果真是字字良言啊!”侯赢冷哼一声道。
“实话实说罢了。听取与听取全凭信陵君自己,我等也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魏缭拂着长冉,轻笑道。
“这信陵君虽说声名极胜,但是为何现在信陵君仍旧是一个闲人,远不比平原君受到的重视,君可知?”貂勃反问道。
侯赢冷哼一声,这貂勃所说的话他如何不知,信陵君名气太大了,大的让魏王都已经畏惧了,而赵国的平原君却是不同,他的声名虽然不小,但是与他能比肩的赵国名臣也有不少,其中便是同为王族的马服君赵奢,相邦的蔺相如,上将军廉颇,上卿虞信,各个臣子之间来回制约,赵王无忧。
反观魏国,丞相魏齐嫉贤妒能,魏国的名臣将相屈指可数,只有晋鄙尚可一观。
“我等现行告退了。”貂勃魏缭说道。
侯赢也不做理会,反倒急冲冲的走到大堂,想要劝说信陵君切勿听信这些挑拨之言。
只是,当心里一颗罪恶的种子种下去之后,当外表再充满仁和,但是一旦有外界的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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