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诠释,但是说也说不清,“当年的王上惊恐的看着进入莒城的齐国军队,我记得他不是高兴,而是惊恐,惊恐这些罪恶的人将他献给那些燕人,又或者扶持他做一个傀儡。”
“惊恐?”田建细细品味这句话,原来自己的父王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一直以来,田法章在他心里的映像都是那种高大威严的形象。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你父王是懦弱的,也是坚强的。”君王后淡淡的说道,语气不起一丝波澜,像是阐述一个陌生人一般,但是她眼角渐渐润湿的泪水却出卖了她。
她必须要坚强,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如今先王薨了,自己的王儿还未及冠,这齐国必须要稳!
“建儿明白,再冷酷无情的王也有一颗脆弱的内心,只不过这心扉不会向常人打开罢了。”田建摇了摇头。
田法章是懦弱,懦弱的逃走临淄,到了莒城做了仆役,可是他又是坚强的,二十年间,一直坐着一个英明的君主,在列国的威逼下堪堪生存。
“你现在是王,齐国的王,你知道吗?”君王后的话语渐渐冷了起来,她将田建的手抛开,盯着田建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建儿知道。”田建无奈的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身为王上,你就要承担起一切,哪怕是苦,也要咽下去,因为你是王!”君王后的话语就像一颗刺一般刺入田建的内心,你是王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包含着不一样的韵味,王者就要无情,就要冷漠。
“建儿知道。”田建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你不知道。”君王后的眼睛像是能穿过田建的内心,“这一年来,你与往常大大不同,不参与游猎,反倒对国事越加看重,训练太子六率,招募贤才。
母后高兴,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而天下知!现在你也是这样,可是你的锋芒太过亮眼了,蛰痛了你的父王。换而言之,你是幼稚的。“
“父王?”田建心里顿时一惊,他想到没有一个君主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势力成长,历史上那么多太子被废立还不明白吗?
田法章对安平君田单的猜疑焉知会不会转嫁到他的身上!
君王后的目光慢慢柔和了起来,温柔的说道:“要不是你父王早已经病入膏肓,王儿你...凡是不能只看眼前,要向后看。”
田建心里流出一丝暖意,田法章为什么没有管自己,反而放任自己,肯定是君王后一次次的维护,如果这婉转的维护,他....
“母后,建儿明白了。”田建的眼睛再次恢复了坚定。
君王后的嘴角露出慈祥的微笑,“你明白就好,当王是一门功夫,你要慢慢的学会看透它,学习它,掌控它。”
“是,母后。”田建点了点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征途还没有完成,不明白为什么而来的坚持,这就是自己坚持的理由。
自己是王,独一无二的王,为了安息的田法章,也为了自己的母后,更为自己不留遗憾,因为他是王,是王就得承担一切责任,哪怕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