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认识的过程。滕府尹见此,便派人去把宋江叫来。
没过多久,宋江就过来了。但见他虽然原本只是县里的一个押司,但来到京城,在这开封府里帮忙做点事情,气度很快就不一样,显得既谦和有礼,又精明能干,一看就让人觉得稳重可靠。
武松暗暗点头,心道:难怪在后世的书中,这厮能够做出那么大的事情来,让梁山好汉个个服气。
宋江一见是武松和鲁智深,也十分高兴。见礼毕,当下也不再保留,直接禀告滕府尹,之前他和孔目孙定为林冲求情,其实就是受武松和鲁智深所托。
滕府尹一听,默然不语。武松只道他不高兴,忙道:“启禀府尹大人,之前因为不敢贸然来见大人,所以只好托宋江向大人禀明原委,非是武松刻意勾结府吏干扰司法,还请大人见谅。大人明察,这林冲一向遵纪守法,在禁军教头中口碑甚好。这次实在是高衙内调戏他夫人在先,原是为了谋夺他的夫人,故意罗织罪名把他下狱。他实实在在是冤枉的,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滕府尹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滕某这个开封府尹,倒也不是尸位素餐的,总还有些耳目,也早听得那林冲武艺高强,忠君仗义,是条好汉,断然不会做这种以下犯上行刺太尉之事。那高俅高太尉教子无方,其子高衙内在汴京城内欺压良善,作恶多端,扰乱治安,本府尹也早就有所耳闻。因此,也在思量,也如何为这林冲洗刷冤情!”
武松大喜,还来不及说话,鲁智深在一旁已经叫起好来:“想不到,我大宋还有你这样的明白官!”
滕府尹忙道:“大师过誉。想当今圣天子在位,贤能并进,比我强的官员多了去了。只是,现今有高太尉亲批条文在此,定要问林冲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之罪,怎周全得他?”
这时,宋江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
府尹道:“胡说!”
宋江不慌不忙,道:“府尹大人,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武松看了一眼宋江,越发觉得这厮不简单。这厮平时说话十分稳重,这时说话却语中带刺,显然是在故意激将府尹。看来,他才来开封府没多久,便已经把府尹这人的脾性摸透了。
果然,这开封府尹最经不得激。其实,府尹本身在朝廷中也并非是高俅一派,只是不愿意明白与高俅撕破脸而已。此时被宋江一激将,府尹便面色一变,对宋江道:“据你说时,林冲事怎的方便他,施行断遣?”
宋江胸有成竹,道:“宋江微末小吏,这等断案大事,本不敢多嘴。不过大人问起,宋江倒也有一浅见。今天我们都知道,林冲原本无罪,他的供状口词也始终是拒不认罪。只是现在找不到那两个骗他进白虎堂的人。既然如此,大人便从轻发落,着他招认做不合腰悬利刃,误入节堂;脊杖一番,便刺配远恶军州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