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形中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虽谈不上绝色,相貌却也是极为英俊的。
如此一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男子,难怪娆儿会倾心于他。
娆儿今晨不顾自己重伤就硬撑着来看他了,想必,她的娆儿是喜欢眼前的年轻男子的吧。
炯炯有神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君佑祺,越是看他,越是觉得出色。就像丈母娘看女婿,越是觉得满意。
如此的年轻后辈,又贵为一国之君,难怪娆儿会倾心。
君佑祺好似未发现,清浅地呡了一口茶。
茶香淡淡,蒸汽袅袅。
“咳……”夜月天提醒似地咳了一声,以提示她的存在。
君佑祺身旁的小厮园子轻声说,“皇上,夜门主来了。”主子料事如神,说夜月天会来,果然来了。又板起脸,向着夜月天说道,“夜门主,虽说这儿是你的地盘,我家主子终归是万圣之尊的皇帝,见了皇帝,还不行礼?”
夜月天眼神锐利的瞪了园子一眼,“本门主与祁天国帝君的事,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多嘴?”
园子不买帐,“见了皇上不行礼,以下犯上,夜门主还有礼了?”手中配的长刀稍出鞘,准备动武。
夜月天微眯起泛黄的眸子,凭估了下眼前形势。一个下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倒是那君佑祺不动声色,看似温和,却深沉无比。
万蛊门周围的大山里,潜藏的不是君佑祺的人马,就是君寞殇那个妖孽的手下。此二人在祁天国就斗了个你死我活,其势力也半斤八两。
她要杀君寞殇尚无把握,若是她利用君佑祺除掉君寞殇,那么……事半功倍。
只要能除掉方雪燕那个贱货的亲外孙,除掉君寞殇那个邪孽,一时的委屈,不算什么。何况,她就算是门主,比起皇帝来,身份确实差远了。
权衡了轻重,夜月天躬身行一礼,“老身万蛊门夜月天,见过祁天国帝君。”
君佑祺手中把玩着茶杯的盖子,“夜门主似乎忘了是谁救了贵门圣女?”
“多谢帝君出手相救。”
君佑祺模凌两可地说,“救命之恩,岂是一句谢就可了结的。朕听闻夜门主把圣女夜妖娆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有此事吧。”
亲生女儿……四个字惊着了夜月天,她满是褶皱的脸闪过惊诧,一瞬又恢复平常,“老身唯一的外孙殇儿不在身边,老身为殇儿亲自**了一名童养媳,以示对殇儿的疼爱。娆儿是老身一手抚养长大,她为人又聪明过人,相貌绝丽,疼爱她一些,又何妨。”
夜月天不同寻常的反应君佑祺尽收眼底,他不置可否,“是么。不知道夜门主前来有何事?”
“诚如帝君所说,您救了娆儿还有启诺的性命,老身感激不尽,特地前来道谢。”
“门主客气了。朕也不是没有交换条件。”
“不知帝君想如何交换?”
“很简单,用贵门的一颗大还丹作为偿还朕救下的两条命。不知夜门主觉得值不值?”
“帝君倒是个直白的人。”夜月天并不讶异他这么说,看样子早就猜到了,“本门圣女地位崇高,她的命岂止一颗大还丹可比拟的。这个交换条件,老身直接答应。恕老身好奇,帝君用大还丹做什么?”
“想必你也清楚,朕恋慕凤惊云的事早已传扬天下。她却跟了君寞殇,又怀了君寞殇的孩子。君寞殇此次携凤惊云前来万蛊门,实乃凤惊云中了蚀心蛊毒,他们为的是保住凤惊云腹中的胎儿。”他眼神闪过一道凌厉,“朕乃天子!一个女人没有选择朕,你说朕会高兴吗?”
夜月天一脸的圆滑,“帝君言下之意是弄到大还丹,为的是阻挠凤惊云保胎,如此的话简单,老身把大还丹毁了便是。”
老狐狸!君佑祺在心中嗤了一声,“那倒不必,大还丹能提升内功,又有治疗重伤的功效,朕前阵子也受了伤,此药对朕来说,正好有大用,又可阻挠他们的目的,以出一口恶气,朕取得大还丹服用,岂不是正好?”
“原来帝君前阵子受过伤。”夜月天恭敬地说道,“是这样,大还丹还得过几天才练制得成。我万蛊门有许多治疗伤势的好药材,帝君不防先服用些别的药。”
“夜门主当朕有那么多闲功夫,千里遥遥地跑来找些废品?朕的祁天怏怏大国岂会缺一些所谓的好药?朕要的是万蛊门的圣药大还丹!”
“帝君放心,一但炼制出来,老身马上为帝君献上。”
“如此甚好。”
“帝君……”
“有何事尽管说。”
夜月天苍老的眼珠向一旁的园子瞥过去一眼,意思是有外人在,不方便说话。
君佑祺不在意地道,“园子是朕的亲信,跟随朕多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世人皆知您与君寞殇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住嘴!”君佑祺拍案而起,博然大怒,“朕没有那样的邪孽兄弟!”
“老身该死!”夜月天有些颤巍地低首,觉得君佑祺浑然天成的帝王气势给她造成了压迫,但也明白后生可畏,尤其,他能斗败前废太子君承浩,又能打破祁天国前任皇帝深信不疑的‘皇位只能由皇长子继承’的追鹤道长批言,绝非池中物,“老身也觉得,君寞殇一个外人,自幼流落民间,生得是不人不鬼。竟然夺走了属于您的另半壁江山,对您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说下去。”
“前些日子,老身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族天神蚩尤托梦,说君寞殇实乃妖孽托世,若不除之,我苗疆一族必将糟到大祸!”
说着,夜月天满是褶皱的老脸浮现痛苦的神色,“君寞殇是老身的亲外孙,老身与他只有过一面之缘,虽然说感情淡泊,总归,他是我女儿夜雁离唯一的子嗣。他是我唯一的外孙,我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回来接掌万蛊门。只是……”
君佑祺又坐回椅子上,端起了先前的茶杯。园子连忙执起茶壶悉心地为主子添茶。
偷瞥一眼君佑祺,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夜月天继续道,“事关我族生死,老身即便失去唯一的外孙,也只是一人之痛。若是由得君寞殇这个邪煞给族人带来祸患,老身必将成为千古罪人,必将死不瞑目。唯有大义灭亲了。”
“所以呢?”
“以帝君的聪明,定然猜到老身的意思了。”
“夜门主是想朕帮你一起除掉君寞殇?”
“老身正有此意。”
他轻晃着手中的精致的白瓷茶杯,杯中的茶水成圈圈子地晃来晃去,像是随着主人的心意在晃荡,“朕有什么好处?”
“对帝君来说,除去了君寞殇这个劲敌,祁天国的另半壁江山就是您的了。何况,还有凤惊云。既然您喜欢她,只要君寞殇死了,还怕她不跟您?”
“道理还是有。”他看起来并不动心。
夜月天偷瞥着君佑祺温和儒雅的目光,从他的表情,根本猜测不出心意,“那帝君的意思?”
君佑祺撇唇冷笑,“要对付君寞殇,朕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机会。”只不过,对付妖孽极为不易,致不了他死命,“并不是非要跟你合作不可。”这里是万蛊门的地盘,老妖婆肯合作,他是巴不得。尽管如此,他也没必要表现出来,以免这个老妖婆觉得是他占了便宜。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猜到他的心思。
“老身当然知道。”夜月天原以为只要她这么说,他一定会同意,哪知他不冷不热地,态度模凌两可,根本不是盏省油的灯,“老身只想知道帝君可否合作?”
“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只要帝君愿意出手相助,除去君寞殇,老身可确保万无一失。”夜月天又次瞥向园子,意思是接下去的话实在不便他人听到。
君佑祺摆了摆手,园子会意地退下。
她才又与君佑祺在大堂里密谋了一会儿。
直到夜月天走了,园子才走进大堂,“主子,君寞殇还真是招人恨,连他的亲外婆都想要他的命。”
“万蛊门的历史朕早已了解。”君佑祺冷哼一声,“君寞殇是不是夜月天的后人还是未知数。如此看来,君寞殇根本不是夜月天的亲外孙,应该是夜月天年轻时的情敌方雪燕的后人。”
“她要除掉君寞殇,对您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是喜,也不是喜。”他不在甚在意地道,“君寞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杀得了,才是好事。杀不了的话……万蛊门圣女与君寞殇的婚约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朕希望云儿对那个妖孽失望。”
说着,夜月天满是褶皱的老脸浮现痛苦的神色,“君寞殇是老身的亲外孙,老身与他只有过一面之缘,虽然说感情淡泊,总归,他是我女儿夜雁离唯一的子嗣。他是我唯一的外孙,我自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回来接掌万蛊门。只是……”
君佑祺又坐回椅子上,端起了先前的茶杯。园子连忙执起茶壶悉心地为主子添茶。
偷瞥一眼君佑祺,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夜月天继续道,“事关我族生死,老身即便失去唯一的外孙,也只是一人之痛。若是由得君寞殇这个邪煞给族人带来祸患,老身必将成为千古罪人,必将死不瞑目。唯有大义灭亲了。”
“所以呢?”
“以帝君的聪明,定然猜到老身的意思了。”
“夜门主是想朕帮你一起除掉君寞殇?”
“老身正有此意。”
他轻晃着手中的精致的白瓷茶杯,杯中的茶水成圈圈子地晃来晃去,像是随着主人的心意在晃荡,“朕有什么好处?”
“对帝君来说,除去了君寞殇这个劲敌,祁天国的另半壁江山就是您的了。何况,还有凤惊云。既然您喜欢她,只要君寞殇死了,还怕她不跟您?”
“道理还是有。”他看起来并不动心。
夜月天偷瞥着君佑祺温和儒雅的目光,从他的表情,根本猜测不出心意,“那帝君的意思?”
君佑祺撇唇冷笑,“要对付君寞殇,朕有的是办法,有的是机会。”只不过,对付妖孽极为不易,致不了他死命,“并不是非要跟你合作不可。”这里是万蛊门的地盘,老妖婆肯合作,他是巴不得。尽管如此,他也没必要表现出来,以免这个老妖婆觉得是他占了便宜。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猜到他的心思。
“老身当然知道。”夜月天原以为只要她这么说,他一定会同意,哪知他不冷不热地,态度模凌两可,根本不是盏省油的灯,“老身只想知道帝君可否合作?”
“说说你有什么主意?”
“只要帝君愿意出手相助,除去君寞殇,老身可确保万无一失。”夜月天又次瞥向园子,意思是接下去的话实在不便他人听到。
君佑祺摆了摆手,园子会意地退下。
她才又与君佑祺在大堂里密谋了一会儿。
直到夜月天走了,园子才走进大堂,“主子,君寞殇还真是招人恨,连他的亲外婆都想要他的命。”
“万蛊门的历史朕早已了解。”君佑祺冷哼一声,“君寞殇是不是夜月天的后人还是未知数。如此看来,君寞殇根本不是夜月天的亲外孙,应该是夜月天年轻时的情敌方雪燕的后人。”
“她要除掉君寞殇,对您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是喜,也不是喜。”他不在甚在意地道,“君寞殇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杀得了,才是好事。杀不了的话……万蛊门圣女与君寞殇的婚约根本造不成任何影响。朕希望云儿对那个妖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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