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纵然没有下过龙象山,可也比你多活了几百年。
狂怒自诩练过的剑法剑技比范逐看过的还多,更是乐此不疲的修炼了百年的凝气,虽然进步极是缓慢,不过对上你这个差了几百年的江湖小辈,足够了。
只是一句,狂怒便再不多言。
范逐身后背着青光闪闪的青天剑,并不打算出鞘。
那狂怒手臂之上的黑烟宛若两个宽敞的大袖子,轻轻一扬,越入海面之上,蜻蜓点水,飘逸向前,忽而大袖一挥,两道水柱直冲云霄,向着空中的范逐狂涌而去。
饮风于那虚幻之境中观看着一切,这狂怒倒是有点良心,没有封了饮风的视线,让他可以观看这样一场对战!
高唐州最强一战!
见到这等景象,荀彧瞬间心潮澎湃,啧啧称奇道:“好高的凝气!这一招气魄十足,师叔祖该如何应敌?”
范逐脚下凝气盘旋,身形一升再升,而那水柱穷追不舍,眼看就要触碰到自己的脚底,范逐还是不肯拔出背后的青天剑,伸出两指,轻轻一点道:“下去!”
果然那两道水柱宛若碰到了平面如镜的石板一样,竟然被生生的压了下去。
荀彧自顾自得道:“都是技术活,这狂怒的凝气修为很高,师叔祖也不差,一时半会恐怕很难分出胜负!”
荀彧定下心神,观看着渤海之滨的动静。
那狂怒与范逐的距离很远,脚下的水涡越来越大,水势逐渐滔天,宛若沸腾。
忽而狂怒身上的黑烟幻化成为一把把黑色的长剑,在自己的周身飞翔盘旋,形成一道强大的气场,海水之中迸发出一个巨大的水泡,将那狂怒包裹在其中。
范逐十分的淡然,观看着狂怒的下一招。
作为晚辈,主动出招显得不是太好,可作为前辈,狂怒难道就不是有失气节?
可自己求胜心切,只要是能赢得了,谁管这胜利来得光彩不光彩,何况这百里之内,可是没有人能看见。
但是现实却往往很是打击人。
那位以五色鸟为坐骑的老人,依然撸着胡须,喝着上好的清茶,开天眼神通注视着这一切。
只要是与饮风有关联的事或人,老人都十分的关注。
这世上没有人知道老者的真面目,也没有人能说出老者的来历。
而老者已经达到了剑仙的巅峰境界,真正能做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这就是剑客之道!
老人定睛看了看,盖棺定论道:“范逐这小子有两下子,这位百年的狂怒怕是要折煞在此!”
老者面带笑容,十分和蔼可亲,慈眉善目。
忽而老者又将目光转到饮风的身上,语重心长的道:“好好看,好好瞧,看多了也便会了,这世上哪有明确的条文规定这东西是他的而不是你的,偷师,也是一种修为,不过却要偷得更加强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凌小涵要是看到别人偷师一定上去大骂一声不要脸。
邓君归若是见到有人偷师眼中会产生浓重的不耻。
柳沉鱼才不会在乎那些,只要是与我无关,我又何必将他挂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