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着雪,街上的行人有不少打伞行路的,东宫这一行人一来没带伞,二来太子爷没吩咐,焦安就也就不好自作主张去现买一把伞来。
“哇,”莫小豆这时看着荣棠说:“殿下你的头发都白了。”
雪落在发间落得多了,头发可不就白了吗?
“你以为你的头发没白?”荣棠被莫姑娘偶尔间露出来的傻气,弄得笑了起来,说:“我让焦安去买伞来?”
卖伞不得花钱?莫小豆马上就摇头。再说了,自己空间里就有雨伞,还是用最好的碰击布做的伞,拿出来能秒杀这个世界所有的伞们,唯一的烦恼就是自己要怎么解释这伞的来历。
“不要啊?”荣棠又问。
“不要!”莫小豆说。
“好,那我们去福气街,”荣棠说。
“看那间房子吗?”莫小豆问。
“嗯,”荣棠应声。
莫小豆扭头找东三小哥,冲东三小哥挤一挤眼睛,那意思是说,哥你看,那闹鬼的房子有戏了。
东三小哥这个时候,除了说一句妹子你高兴就好,他还能说什么呢?
“走了,”荣棠拉莫小豆走。
“嗯呢,”莫小豆往前跑一步,跟荣棠一起往前走。
荣棠低头看一眼走在自己身旁的莫小豆,自己往莫小豆那里靠了靠。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时就有车马从街上走过,长石板的路还没有积上雪,只显得湿滑,露着被车马常年辗压踩踏出来的沟沟坎坎。
太子殿下说不出来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感受,他是生而就权贵无双的人,与父母的缘份浅,但堂堂的嫡皇子,后来的太子殿下又怎么可能无人伺候?他哪怕只是着一点寒凉,伺候他的人可能就得被罚去自己的一条性命。皇权富贵,铁血军旅,尝过大胜的喜悦,也品过惨败的痛彻心扉,跪过皇权,也看过世人因为皇权跪在自己的脚下。太子荣棠这辈子高高在上,也狼狈不堪不过,但跟个小女子肩并肩走在街头,哦,他还带这小女子去买了首饰,这事儿荣棠之前没有做过,他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个小女子做这等事。
街上有这么多的人,但自己只将莫小豆看得分明,心很平静,只觉得这街再长些也不要紧,他愿意陪着莫小豆一直这么走下去。
这感觉真的新鲜,新鲜到荣棠分辨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妈和我姐要是没有收摊,我们还可以去吃茶叶蛋,”莫小豆兴致勃勃地翻开手掌接几片雪花,一边跟荣棠说:“张大娘家的麻团也好吃,就是别遇上苏先生的那几个学生,他们现在怀疑苏先生,找殿下自尽殉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