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罢了,驸马病逝,她闺中寂寞逗逗未婚青年,倒也不是什么可憎的事儿,但她同时又撩拨符远,倒像是想要将二人全都收归裙下的意思,将二人膈应的不行。
魏潜一直醉心查案,倒是没单独遇见过宜安公主,却也从好友口中听说过,此刻面对她的示好,那是断然不能接受的。
宜安公主被拒,却也不恼,反道笑问,“我吃人不成?竟让魏大人避之不及?”
“公主言重。公主若是无事,微臣先告退了。”
魏潜行礼欲走,却听宜安公主道,“劳魏大人给符长庚带句话。”
魏潜脚步一顿。
“他逃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宜安公主不等魏潜回答,又道,“魏大人好走。”
怪不得符远这么急着去了**!他走时只说去历练,竟然瞒的滴水不漏。
符远满心打算娶个贵女,若是被宜安公主缠上,名声有损,此事怕是毫无指望了。
魏潜坐在马车里,垂目思索。
今晚的事,处处透着怪异。
****与高宗最后几乎兵戎相见,宜安公主正是在两人关系最僵的时候,高宗宠幸一个地位低微的妃嫔所得,如今圣上倒也没迁怒,可也不可能待见她。
宜安公主没有自由出入宫廷的权利,这么晚了怎么会在宫里?
再者,符远的去处又不是秘密,宜安公主有什么话直接送信便是,又如何需要他来传话?
魏潜想着,脑海中晃过一簇昙花,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天蚕丝......”
雪下一整夜。
次日,崔凝醒来时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距离休沐还有些日子,她还要当值。
青禄帮崔凝梳头,见她坐在镜前打盹,不由道,“娘子昨晚没睡好,不如告假在家休息吧。”
崔凝打了个哈欠,“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我才回来,今天得去述职。”
青心端着水进来,拧了帕子给崔凝擦脸,瞧着她懒洋洋的样子,犹豫了一下,“娘子,昨儿晚上谢郎君素衣捧鞭上门,被带去了东院。”
青心猜测到谢飏上门请罪大约与昨**子被掳有关,如今她已不把自家娘子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来看,有什么消息自要禀报一声。
“糟了!”崔凝顿时困意全消,忘记青禄正在梳头,豁然站起来,“哎哟!”
“娘子!”
“娘子!”
青禄惊慌撒手,青心也吓了一跳。
“没事。”崔凝摆摆手,又问青心,“打听过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青心道,“奴婢不敢往东院打听,只听说到今早都没见人出来。”
崔凝想了想,“罢了,先别管这事儿,祖父自有决断。”
“是。”青心道。
“你做的好。”崔凝赞许道。
青心虽常常管这管那,崔凝不大喜欢,但里里外外的事从来不出错漏,用着也确实很省心。
待梳洗好,时间已经不早了,崔凝顾不得用早饭,急急忙忙出门。
上马车时见小厮扛了一棵系着红纸干果的竹子插在自家门口,不由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