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如道,“假如咱们猜的没错,好像詹师道的可能性更大些?”
九川先生算是活在大众的视线之中,或许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但若是经常炼丹,却不太可能掩人耳目。
监察一处搜集消息方法极多,他们认为直接审问当事人是最下策。论审问套话、刑讯逼供,一处远不如监察二处,若非到了束手无策的时候,绝不会选择这条路。
因着观点相悖,监察一处一直觉得二处手段又粗糙又狠辣,经常伤及无辜,而且刑讯逼供容易屈打成招,未必就能得到最详实的答案,而监察二处却认为一处脑子有病,明明抓个人审问一番就能得到答案,非要舍近求远,舍易求难。
两处的恩怨暂且不提,以一处的处事风格,如今也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随便抓人。
青玉枝案牵扯太多,像九川先生这样的大儒,也不能直接抓回来审问,詹师道虽只是个隐士,但在尚未将其身份查清,冒然抓人亦非上策。
监察令事先考虑到这些可能,才会选择监察一处协助办案。
魏潜对此,也持赞同态度。
悬宿先生被害,九川先生和詹师道并无嫌疑,所以之前监察一处便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别处,只派人暗中监视两人行动。
监察佐使在无法辨别的二人是否有异常时,会事无巨细的上报二人行动。
魏潜想起昨天看到的消息,笃定道,“应该就是詹师道。”
据说,前日午时监察佐使在监视詹师道的过程中,忽然看见屋中冒烟,以为出事了,正要冲进去查看,便紧接着见他一脸漆黑的跑了出来。
这几天詹师道走过最远的路便是从主屋到茅房,不曾出去过,也没有人上门,因此出了这么一桩事儿,监察佐使还以为他吃光干粮终于开始生火做饭了,如今看来,他未必就是做饭,也有可能是炼丹失败。
炼丹炸炉都是家常便饭,更别说只是冒点烟了。
“监察一处又全都出去了,现在魏大人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易君如犹犹豫豫地道,“要不……我悄悄去拜访一下詹师道?”
崔凝看了他一眼,“您出去就不引人注目了?”
易君如是个“以一己之身能抵三人”的胖子,且他常年窝在书案边不爱动弹,走三步喘一喘的主儿,崔凝实在想不到他能怎样避开旁人的耳目“悄悄”去拜访詹师道。
“你也不能去。”魏潜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
崔凝不解道,“为啥?”
为什么?
魏潜暂时说不出理由,但以他办过这么多案的经验,直觉此事有风险。
崔凝作为监察司官员,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魏潜不想阻碍她的官途,但不可能主动把人往险处推。
崔凝试图说服他,“五哥之前说过,你我做幌子混淆视听,是知道幕后之人一定会监视我们的动向吧?”
从青玉枝案背后扯出来的人和事非同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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